第八百八十章 催情幻術(1 / 3)

此時月夜明淨,夜風習習穿拂過叢林,帶來叢林深處的濕潤與清新,以及屬於幽林中的神秘氣息。

笛聲也在此時戛然而止,叢林瞬時恢複靜謐。

四周的氣氛變得冷冽而壓抑起來。

趙祺緩緩的轉過身去,他氣息穩重內斂十分,那呼吸似乎也刻意抑製了許多。

“是你?”趙祺冷聲說道,那雙深邃淩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那前方不遠處的身影。

此時,隻見,那不遠處的空地上,站著一個嬌小的身影,月光下,她的臉變得有些詭異,帶著難以言表的冷清。

她的模樣隱沒在幽暗之中,但是身上那股陰鬱的危險氣息,顯得十分地鋒利。

“嗬嗬,看來端王爺是早就認出我來了——”那女子冷笑說道,她那語氣平平淡淡的,但是卻有些陰陽怪氣,聽著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而此時,那金孔雀卻被挾持了,她雙膝跪在草地上,而那直挺挺的站在那草地上的女子,手中正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比在那金孔雀的頸脖之上,那那金孔雀隻是慌張的瞪大雙眼,但是卻說不出一句話來,看得出來,她已經被點了啞穴。

趙祺目光冷沉十分,他看著那看似陌生的女子,那一雙眼睛,是他所熟悉的。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趙祺瞥了一眼那明晃晃的匕首,冷靜的問道。

“嗬嗬,我想幹什麼,端王爺很清楚——”那女子陰狠說道,她那語氣開始漸漸的凝重起來,似乎剛剛的風輕雲淡隻是裝出來的罷了,在這樣的環境中,誰都沒有閑聊的心思,誰都想要快速的結束這樣的對峙。

“迷幻術學的倒是有模有樣的——”而趙祺冷笑說道,那笑意中帶著些許的輕蔑之意。

“嗬嗬,我的迷幻術,對精通遁甲之術的端王爺來說,自然是不值得一提的,但是能夠讓端王爺繞了一個上午,我也是挺意外了——”那女子也冷笑說道,她果然是對趙祺與金孔雀的行蹤了如指掌。

“是啊,我本以為沒人知道我在這,你追來,我也是挺意外的,看來你平日裏倒是沒少關注我啊——”趙祺幽笑調侃說道,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說笑的,估計也隻有他了。

金孔雀此時那瞪大的雙眼中開始帶了幾絲慍怒,她此時不能夠說話,也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挾持她的女人她是認識的,因為那拿刀子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時常出現在王宮裏的門客朱蕉。

金孔雀此時內心在想著,自己的猜想果然沒錯,趙祺果然是認識這個朱蕉的。

話說回來,這個朱蕉長著一張極為嫵媚的臉蛋,那眉眼間萬種風情多是媚氣,但是眼底深處的一股清冷,又讓她多了幾分神秘來。

朱雀在宮中,雖然算不上是傾國傾城的,但是卻也是讓人眼前一亮的美人,而且還是個有能力的女人,不然大理王不會留她們兄妹二人在。

金孔雀的情緒忽然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她聽著二人的對話,看著二人的對峙,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來,不多時竟然默默的低了頭,不再看向那趙祺。

“嗬,端王爺,本以為你我不會再有接觸,可是你卻偏要死咬不放,今日我已經讓你回去了,可是你又執意要折回來,那可就怨不得我了——”而那朱蕉的語氣一轉,變得陰狠決絕起來。

“她是大理的公主,你應該知道傷了她會有什麼後果——”趙祺也冷聲說道。

“嗬嗬,這裏隻有我們三個人,她身邊的侍女都知道她是出來追隨你來了,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有什麼後果,端王爺應該自知——”那朱蕉陰險說道,很是得意著,她心裏似乎早就已經計算好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趙祺劍眉微微蹙起,冷聲道,那聲音聽得出,他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遁甲術——”那朱蕉直言不諱,在趙祺麵前,她似乎有一種自信,自信的覺得自己能夠製衡得了趙祺。

趙祺眸色一沉,並沒有說話。

那朱蕉手中的匕首再次逼近金孔雀一些,那刀鋒即將要觸到她那白皙細嫩的肌膚上。

“端王爺該不會是舍不得吧?”朱蕉譏誚說道,“野牡丹在東京城種不活,但是端王爺不也還是在後院養了許多嗎——”那朱蕉看著趙祺,冷笑說道,那眼神卻有些複雜,那語氣似乎還帶著一些尖酸刻薄。

朱蕉的話是在暗示提醒,趙祺很清楚這一點。

而金孔雀聽了,神色不由得一愣,她頓時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看向那趙祺,眼神顯得有些陌生困惑。

趙祺沒有說話,依然沉靜著,他隻是冷靜的瞥了一眼那金孔雀,之後再也沒有看向她。

“在大理待過的那一年,端王爺想必經曆了許多讓你覺得美好的事情吧,不然也不會總是想方設法的,把與大理有關的東西弄到自己的家裏去,嗬嗬,本以為端王爺是個輕浮紈絝之人,可是卻沒想到,竟然是這般深情之人——”那朱蕉繼續嘲諷說道。

金孔雀很是訝異的望著對麵的趙祺,忽然間,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往日的記憶變得十分地清晰起來,可是有些事情,她從未記憶過,仿佛是夢境一般。

但是,漸漸的,那些若虛若實的場景不斷的反複在她的腦海中播放著,而那些場景,都隻有她與趙祺倆個人,有他們年少時一起經曆的場景,也有一些她從未記得過的場景,她搞不清楚是她自己忘了,還是夢境中的場景。

金孔雀腦海中的記憶在漸漸的加深她的感官,她對趙祺的感情也從原本的茫然朦朧漸漸的變得清晰真切起來,這一切都是那般的奇妙,金孔雀早已沉淪在那若虛弱實的甜蜜愛戀之中。

趙祺的瞳孔頓時縮住,他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但是卻為時已晚。

他的心緒開始煩亂,那些畫麵,那些記憶也在不斷的重映著,似乎原本存在內心深處的那些小火星,此時在那些忽明忽暗的記憶催化下,變得旺盛起來,開始熊熊的燃燒起來。

可是那朱蕉的笑意卻越來越深。

“遁甲秘籍,已經被毀,世上再無遁甲術——”良久,那趙祺沉聲說道,他似乎在努力的抑製著什麼東西,在抗拒某種思緒入侵自己的大腦似的,這讓他變得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