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倆個人的秘密(3 / 3)

明月升起,但是因為樹林過於茂密,根本無法照射下來,樹林中黑黝黝的,趙祺記得金孔雀從小就怕黑的,那時候他們二人一起翻牆出宮,想去看變戲法,但是卻迷了路,倆人在破廟裏呆了一個晚上,那時候金孔雀死死的抱著趙祺,害怕得瑟瑟發抖,,後麵在趙祺的安撫下,才沉沉的睡去。

而如今趙祺心裏卻想著,那個女人,已經不再需要自己了。

第三天,倆人繼續趕路。

金孔雀的腿傷一時半會兒難以痊愈,趙祺用隨身攜帶的藥物幫她包紮,雖然減少了疼痛,但是卻依然無法行走,隻能騎馬前行。

到了正午時分,倆人正想停下來休息的時候,金孔雀卻愣住了。

“怎麼了?”趙祺看到她變化了臉色,頓時忍不住關心問道。

“你看——”金孔雀卻指向一旁,臉色凝重的說道。

趙祺轉頭看過去,赫然發現那地方同樣長著一株旺盛的野牡丹,而上麵頂端的幾顆,已經被采摘,正是昨天趙祺摘下來的。

趙祺也愣住了,隨後臉色頓時也陰沉下來。

“我們迷路了——”金孔雀著急得說道,她不由得張望四周,這裏四處都是綠樹草叢,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分不出是哪裏,他們竟然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昨天來過的地方。

“可是不該啊,我們一直都往前走,根本沒有繞彎路,怎麼回回到原來的地方——”金孔雀很是焦急困惑的說道。

而趙祺一直在沉思著。

“是術陣,我們走到別人的陣裏來了——”良久,趙祺前後反複的思量過後,肯定的沉聲說道。

“術陣?!”金孔雀震驚得說道,但是很快她卻鎮定了下來,她認真的看向四周,慢慢的認同了趙祺的話。

“是迷幻術,山林最好用的障眼法——”金孔雀竟然也冷靜下來,沉聲的說道。

“沒錯,應該是昨晚睡覺的時候就中術了,讓我們第二天醒來時,感知錯了方向——”趙祺沉聲說道。

“還好,現在還是正午,若是我們晚點發現,就糟糕了——”金孔雀冷靜說道。

“你還記得那本你買來的書上寫的嗎,方向是多變的,但是太陽隻有一個——”趙祺看著她,笑了笑說道。

“嗬嗬,當然記得,當初還是我們一起讀了很多遍那本書,我還記得,那可是我用五袋金子買來的——”金孔雀笑著說道,十分地默契。

趙祺笑而不語,而隨後他卻從那草地上拿起一支幹枯的樹枝,插到那地上,隻見此時正午陽光,那樹枝根本沒有投影,趙祺跟金孔雀都靜靜的闞澤那樹枝,倆人沒有說話,但是也依然鎮定著。

過了倆刻鍾之後,那樹枝的倒影漸漸的出現,趙祺跟那金孔雀對視一眼,彼此會心一笑,隨後倆人朝左邊方向繼續走去,不慌不忙著。

隻是倆人走出那術陣之後,沒有再說話,隻是彼此交換著眼神,果不其然,傍晚的時候,他們又回到了昨夜修整的地方,看到了那火堆。

“有人不希望我們繼續往前走——”趙祺看了看那地上早已化為灰燼的火堆,笑著說道。

“嗬嗬,那我們——”金孔雀看著前方,笑了笑說道,“當然是要繼續往前走了——”

趙祺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眼中竟然帶有一些驚喜,他似乎沒想到,金孔雀竟然這般的勇敢,願意跟他去冒險,他似乎找回了十多年前的那種感覺。

那個時候,倆人總是無所畏懼,表麵坐著乖乖的孩子,但是暗地裏,卻瘋狂做一些別人不敢做的事情。

就像現在一樣,他們一起進行未知的旅途。

倆人看著對方,都笑了起來。

這一次,他們沒有選擇停下來,而是選擇了繼續往前走,即使是冒著黑夜,因為他們知道,給他們下套的人此時就在他們的附近,觀察著他們的額一舉一動,迷幻術被破了,那對方一定會再想出新的辦法來阻撓他們的。

如今她們選擇夜晚趕路,而白天休息。

“累了嗎?”一路上,金孔雀沒有一句抱怨,但是細心的趙祺卻感受到了她的不適,雖然一直騎馬,但是已經走了一天了,金孔雀腿上又有傷,難免覺得有些不舒服。

“嗬嗬,還好——”金孔雀卻暗暗的咬牙說道,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

而趙祺早已知道她的辛苦。

“下來,我背你走——”趙祺朝馬上的金孔雀張開雙臂,笑著說道,但是那言語間卻帶著命令的語氣。

“嗬嗬,不用了,我還能繼續往前走的——”而金孔雀卻拒絕說道,,很是倔強著。

“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去竹林裏抓野豬的時候,你也是腿上受了傷,但是卻執意要自己走,結果自己累暈在了路上,滾下了山坡嗎?”而趙祺卻笑著說起了當年的事情來。

金孔雀聽了,不由得羞赧起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趙祺這一次不再問她,直接抱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從馬背上抱下來,昏暗中,金孔雀的臉不由得紅通了起來。

趙祺背著她,繼續往前走去,即使走了一天,但是對他來說,絲毫不費勁。

“你把我放下——”正走到一半,忽然,金孔雀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

趙祺也很聽話的把她放下,也沒有問她要幹什麼。

“你就在這裏方便吧,我到前麵等你,好了,叫我一聲,我便來接你——”而趙祺卻早已知道金孔雀想要幹什麼,他將她放下之後,便直接說道。

金孔雀臉色紅的要滴出血來,但也隻好訥訥的回答說道:

“好——”

月色皎潔,趙祺走到前麵一處較為空曠的地方,他背對著金孔雀,坐在那樹墩上,卻拿出了懷裏的短笛來,嫻熟的吹奏起來。

流暢舒緩的笛聲在叢林裏傳開,蓋過了一切的喧鬧聲。

他已經有許久沒有吹奏這支笛子了,但是他一直都帶在身上,那笛身已經被磨得光滑。

“嗬嗬,端王爺的曲子吹的可真好啊——”而正吹著,卻聽到一陣熟悉而陰冷的女人聲音從身後傳來。

趙祺神色頓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