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丹公主對於顏沐梨出現在宴會上,也十分的詫異,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顏沐梨的真麵目,頓時也明白了,為什麼一向勤政的哥哥,會頻頻不來朝會。
而駙馬爺趙琰看到自己看著長大的顏沐梨時,心裏有些難受與愧疚,幸好看到顏沐梨安好,雖然看起來有些拘謹失措,但是卻也身體健康著。
顏沐梨坐在耶律岢的身邊,而耶律岢沒有再像往常那樣的帶著其他舞姬,那些舞姬們隻是陪著大臣們喝酒玩樂。
以往都是耶律岢身邊女人的舞姬歌姬們,見到顏沐梨坐在耶律岢的身邊時,竟然並沒妒恨,相反,她們看著顏沐梨,時越看越覺得可愛漂亮,都喜歡得很,心裏都希望能有機會跟她說些話。
而不像以往對唐精兒那樣,顏沐梨就是有這樣的一股人見人愛的魔力,唐精兒若是耍起狠來,便是帶著侵略性的,但是顏沐梨不一樣,一副懵懂純真的額模樣,讓人覺得憐惜不已,甚至連耶律岢這樣鐵石心腸的人都忍不住親手給她喂食。
“自己吃,拿著刀,將肉割下來——”耶律岢一邊拿著小匕首將烤羊腿上的肉給割下來,一邊冷著一張臉說道,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宴會進行的正酣,大臣們吃喝玩樂,很是瀟灑,但是耶律岢卻一直給身邊的顏沐梨割肉,因為大遼的習俗是直接拿刀割肉吃,很是粗獷豪邁,可是顏沐梨因為是宋人,從未見過這樣的吃法,也不知該如何下手。
“我不會——”顏沐梨坐的身子筆直,直接想也不想的回答說道,一臉的無辜坦然。
此時不知道的人,還覺得她是個乖巧聽話的姑娘,但是其中的無奈,隻有耶律岢明白,耶律岢到現在都還未痛快的喝過一杯酒。
“有什麼不會的,”耶律岢不耐煩的嚴厲說道,他直接把手中的匕首撂下,“快自己動手!”他很是嚴肅的說道。
“嗯哼,油油的——”可是那顏沐梨看著那刀子,看著那油乎乎的大羊腿,卻很是嫌棄的嘟囔說道,她好像忘了,剛剛耶律岢把肉喂到她嘴裏的時候,她吃得有多開心,差點把耶律岢的手指頭都咬下來了。
“那就直接啃!別切了!”耶律岢沒了耐心地說道,臉色難看極了。
“咬不動,太大了——”顏沐梨又訥訥的說道,皺著眉頭噘著嘴,很是委屈的樣子。
“砰!”而突然,那耶律岢氣怒的猛拍桌子,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正在喝的盡興的大臣們都被震住了,眾人紛紛回頭,看到耶律岢滿臉氣怒的模樣,頓時一個個的都紛紛縮起身子,膽戰心驚起來。
那顏沐梨一副委屈楚楚的低著頭坐著,一聲不吭。
大家見到這幅模樣,都忍不住為那顏沐梨捏了一把冷汗,他們都很清楚,耶律岢生氣起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哥哥,今晚是除夕之夜,何來這般火氣——”唯有渥丹公主敢開口詢問,大殿內一片寂靜。
耶律岢斜眼看了看自己的妹妹,看到那趙琰也正在給渥丹夾菜切肉,心裏頓時更是一陣無明業火,覺得頗為窩囊。
“沒你們的事,喝你們的——”耶律岢沒好氣的重重說道,似乎是想要發怒,但是又找不到好的宣泄口一般的。
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都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來人——”而耶律岢又忽然不耐煩的喚道。
“大王——”很快,那在殿門候著的倆個侍官疾步走上來道,每一個人都提心吊膽著。
耶律岢一臉的不耐煩。
“去剁倆碗肉糜來——”耶律岢眼角的斜光瞪了一旁的顏沐梨一眼,隨後沒好氣的命令說道,而那顏沐梨隻是依然一臉無辜的坐著,似乎這事情情跟自己毫無關係似的。
那侍官聽了,不由得愣住,眾人都愣住了,氣氛頓時間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耶律岢厲聲道,很是動怒的樣子。
“是是——”那侍官們趕忙反應過來,連忙應道,隨後便退身出去忙活了。
而那顏沐梨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依然等著肉吃。
眾人心中忐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喝酒。
渥丹公主覺得有些心疼那顏沐梨,畢竟覺得耶律岢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這般的給那顏沐梨臉色看,渥丹覺得顏沐梨心裏是委屈了的,便叫身邊的丫鬟去把顏沐梨給請下來。
“大王,公主想跟顏姑娘一起說些話——”那丫鬟戰戰兢兢的走上去,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去,離我遠點——”耶律岢聽了,想也沒想的,便直接瞪了一眼那顏沐梨說道。
“哦——”顏沐梨隻是愣愣的回答說道,隨後便乖乖的站起來,在丫鬟的引領下,坐到渥丹公主的席位邊上去。
麵對那耶律岢的嫌惡,顏沐梨心裏當然是有些委屈的,但是她也不敢再說什麼,都默默的離開,照著耶律岢說的,離他遠一點。
顏沐梨心中有些不開心,剛剛在浴池中的時候,耶律岢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一來大殿上,他就變了模樣,變得冷酷起來,也不再對她有耐心,顏沐梨覺得有些羞赧,便也覺得,那耶律岢其實是討厭自己的。
她一直都是個沒有太多安全感的人,總是害怕被人討厭,今天這一遭,也讓她害怕不少。
“嗬嗬,姑娘別害怕,我哥哥性格暴躁了一些——”渥丹親昵的拉過顏沐梨的小手,安慰著說道。
她囑咐了照顧顏沐梨的丫鬟,所以也知道自己的哥哥都對這個小女孩做了什麼事情,覺得心疼愧疚不已。
“嗬嗬,沒事的,我、我也習慣了——”顏沐梨怕生,一見到陌生人就不知道該怎麼表現,頓時變得緊張局促起來說道,很是嬌憨可愛。
“顏小姐,近來可安好——”趙琰也開口問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