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侍官雖然為難,但是看到這樣的耶律岢,也不再多想什麼,趕緊撤了最要緊。
“駙馬爺,大王說不見。”那侍官退出來,恭敬膽顫的對那等候在大殿外的趙琰說道,侍官在麵對趙琰的時候雖然沒有像對耶律岢那般的害怕恐懼,但是卻也不敢怠慢,畢竟他很清楚,趙琰這個駙馬爺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遼王跟大遼的駙馬,是出了名的合不來,而駙馬爺的身份也不簡單,下人們誰也不敢得罪。
趙琰聽了,神色很是陰鬱。
今天確實是他讓渥丹前來詢問顏沐梨的事情的,他雖然沒有見過幾麵顏沐梨,但是卻也知道她不過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罷了,加上倆人從小家裏便有來往,也算是故交了,即便如今顏丞相被革職,趙琰也同情那顏沐梨不已。
“公主如何了?”趙琰沉默一番之後,不由得皺眉詢問道,他雖同情顏沐梨,但是心裏還是更擔心自己的老婆如何,畢竟渥丹如今身懷六甲,那耶律岢又是個暴躁的人,他擔心耶律岢會傷到渥丹。
“回駙馬爺的話,公主還好,隻是看樣子,是跟大王吵起來了,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那侍官老老實實的回答說道。
趙琰聽了,不由得滿麵憂色,但是又無可奈何著。
“哥哥,天下的女子無數,你又幹嘛要這般折磨她呢,她終究是個宋人,你若是這般折磨,豈不影響了宋遼之間的關係嗎?”
渥丹公主依然堅持勸解著道。
沒想到她這話一出來,那耶律岢便更是憤怒了起來。
“哼,我大遼難道要屈膝於宋國?本王不過是玩一個女人,難道就要看宋人的臉色不成?!”耶律岢大怒斥道
渥丹無奈,她知道,耶律岢是不可能會聽勸了的。
“哥哥,那既然你執意如此,也該讓我去見見那顏姑娘吧,聽說她自尋短見,我去照顧她也好啊——”渥丹見勸說不成,便退一步說道,她雖然跟顏沐梨素未謀麵,但是卻也擔心不已。
“嗬,你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再說吧,那個女人,有下人們伺候便好——”耶律岢冷笑說道,拒絕了渥丹的要求
“哥哥——”渥丹心中焦慮不已。
渥丹無奈,隻得離開了王宮。
“沒有辦法,哥哥他對顏如令懷恨在心,那顏姑娘,真是可憐了——”馬車上,渥丹皺眉說道,很是憐憫著。
“我今天就不該讓你去的,要是那個瘋子傷了你,那讓我如何是好——”而趙琰卻很是懊悔的說道,他一手扶著那渥丹的後腰,一手攬著她,很是悉心的嗬護著,擔心那馬車的搖晃讓她不舒服。
渥丹聽了,不由得臉色緋紅起來。
“放心吧,,我哥哥雖然生氣,但是不會傷害我,隻是擔心,他會把今天的怒氣都撒到那顏姑娘的身上——”渥丹擔心說道。
“不要再多想了,你哥哥什麼脾氣你最清楚,我們做了自己該做的,便是盡了情分了,其餘的,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趙琰也無奈的說道。
他自然是想要救出顏沐梨的,但是眼看這局勢,他也不好出麵解決,而且耶律岢喜歡報複,他擔心糾纏下去,會鬧出什麼事端來。
而渥丹回去之後,耶律岢果然是來到了那用來囚禁顏沐梨的寢殿。
顏沐梨撞了柱子,本想一死了之,但是及時被發現,給救活了過來,但是身體還十分的虛弱,剛剛醒來,但是卻什麼都不肯吃,下人們看著,也不由得心疼起來,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們看著顏沐梨,不是個讓人討厭的女人。
“大王——”那些伺候顏沐梨的丫鬟們見到一臉陰鶩不已的耶律岢,便慌忙問候起來道,而依靠在床頭的顏沐梨也不由得嚇了一跳,她慌忙抬頭看向那耶律岢,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她這是第一次看清楚耶律岢的模樣,耶律岢那高大的樣子,又讓她想起了那一夜的撕裂痛苦,記憶如潮水一般的湧來,顏沐梨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們下去吧——”耶律岢垂眸冷聲說道,那模樣冰冷極了。
“是——”丫鬟們急忙應道,隨後紛紛離開了空曠的寢殿。
這寢殿是耶律岢的屋子,但是他平時並不住這裏,平時他都是在處理公務的殿裏睡著的,如今這裏住了顏沐梨,好像多了幾分人氣。
“把湯喝了——”耶律岢冷聲命令道,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那顏沐梨,眼中沒有一絲溫度,而那顏沐梨的眼中滿是恐懼的望著他,害怕極了。
“求求你放了我——”而顏沐梨卻忽然跪倒在地,哭著哀求道,她的聲音縱使沙啞,身體縱使虛弱不堪,但還是害怕得求饒起來。
“我要是哪裏得罪了你,你盡管說,我一定會補償的,求求你放了我吧——”顏沐梨俯首在地,泣不成聲道,她害怕極了,就像是瓷娃娃一般的,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恐懼。
耶律岢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地上的女孩,那烏黑的長發披散著,猶如海藻一般的,看著耶律岢心中忽然浮起一絲不尋常的晃動來,但是他表麵依然是冷酷著。
“不是你得罪了我,是你父親,顏如令——”耶律岢冷聲道,那眼中滿是輕蔑與得意。
顏沐梨聽了,不由得怔愣住了,但是她不敢抬頭看那耶律岢。
“若是爹爹得罪了你,那你想要什麼,等我回家了,爹爹一定會親自賠罪的——”顏沐梨說道,聲音稚嫩認真極了,如今她死也死不成,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覺得煎熬不已,一心隻想著回家。
“嗬嗬——”而耶律岢卻看著她冷笑著,他緩緩的蹲下身子,伸手將那顏沐梨的下巴給抬了起來。
隻見顏沐梨臉色蒼白十分,那雙唇瓣上的傷口開始幹涸結痂,而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猶如是深林中的小花鹿的眼睛一般,清澈而帶著警惕。
這是一張嬌俏十分的臉蛋,那臉上還帶著幾分的嬰兒肥,看得出來,年紀並不大,還是個發育未完全的少女,但是耶律岢已經嚐過了她的味道了,他知道這個少女在床上的時候,是驚人的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