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跟趙祺有什麼關係?”唐精兒不解到。
“當然有關係,因為趙祺便是當今世上,唯一精通那遁甲術的人。”珠兒神色嚴肅的說道。
唐精兒聽了,頓時怔住。
“什麼?他?他?他精通遁甲術?”唐精兒很是難以置信的說道,她震驚極了。
“沒錯,趙煜就是因為懷疑這一點,所以才讓我去端王府的,在端王府的密室裏,我確實看到許多秘術卦圖,端王爺可不像表麵上的那般簡單,他的功夫,雖然可能並非絕世,但是不會在昭王之下,加上他精通遁甲術,或許在滿是瘴氣迷霧的古滇國中,能夠應付下來——”珠兒說道。
唐精兒聽了,不由得愣住了,她沉默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的態度去麵對趙祺。
她沒想到趙祺隱藏得這般的深,現在經珠兒這麼一說,她也不敢再說自己了解趙祺了。
“可是,趙煜知道了趙祺如此,他會不會對趙祺下手?”唐精兒忽然擔心起趙祺的安危來。
“不會,因為我根本沒有告訴他,在端王府看到的一切。”珠兒冷靜說道,絲毫沒有任何的慌張。
唐精兒又是不得不愣住,她忽然發現,周圍的人都在變化,或者是說,每一個人,都在有著她看不到的成長。
“嗯,雖然如此,但是端王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平時需要幫些小忙還好,但是此時事關重大,他不一定會出馬——”唐精兒歎了歎說道。
她跟趙凜之所以為天下興亡奔波,一是因為自己心中信仰,二也是因為他們所處的位置決定了她們的責任,趙凜是大宋重臣親王,而那趙祺不過是太子少傅,這些暗地裏的紛擾,跟他無關,他不見得會摻和近來。
“當初趙煜曾重傷了忠順太妃,端王爺最為愛護自己的母親,興許,他也在想辦法報仇吧——”珠兒沉聲說道。
“嗯,我會想辦法的,至於結果如何,隻能聽由天命了——”唐精兒苦笑說道。
“那既然如此,我該說的也都說了,我們就此別過,各自珍重——”珠兒幹淨利落說道。
唐精兒眼中泛起哀傷,但是卻也不多說什麼,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個,你拿著——”而臨了,那珠兒卻忽然拿出一包東西來,冷聲說道。
唐精兒疑惑的接過來,隨後打開那外麵的不保,發現那裏麵是一把精小的小匕首,她不知道珠兒到底是何意。
“這?”唐精兒拿著匕首,困惑道。
“如果哪一天,我再次被趙煜控製了,你就用這把匕首殺了我,我的身體被轉過魂,還中了蠱毒,一把的若是用一般的方式殺了我,蠱毒會嫁移到殺了我的人身上,但是這把特製的匕首不一樣,可以殺死我,也可以滅了蠱毒——”珠兒冷靜極了,她說著話的模樣,好像在說著一件跟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似的。
唐精兒怔住了,拿著那把匕首,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記住,不能心軟,我再也不想成為別人的傀儡,若是能夠死在你的手上,我會瞑目的。”珠兒冷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而唐精兒哽咽著,沉聲說道。
她知道自己跟珠兒是再也回不到過去了,過去的日子,是那般的美好,她們都隻是不諳世事的少女,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險惡,可是如今,她們都各自活的通透了。
唐精兒有了自己必須要守護的人,而珠兒也有了自己一定要完成的目的,她們彼此不得不分開。
珠兒走了之後,唐精兒便將她們隻之間說過的話都告訴了趙凜,而說到趙祺的事情,趙凜也覺得頗有意外。
“奇門遁甲術確實是非同小可,當初亂世之時,曾有得了遁甲術,便得了天下的說法——”唐萬三一邊捋胡子,一邊緩緩說道。
“三叔你研究了那麼多的秘術,難道就沒研究過這個遁甲術——”唐精兒好奇問道。
“哎呀,那遁甲術哪能說是想研究就能研究得了的,那個是需要天分,天分的,若是天分不足,會被反噬,就算是有人得了秘籍,也不一定敢輕易研習啊——”唐萬三嘖嘖說道,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當初三舅老爺,就是用了那遁甲術破了九華山的移山術的吧?”而同桌坐著的趙凜卻毫不客氣的揭穿了唐萬三的謊言。
唐精兒頓時朝自己三叔翻了個白眼過去。
“嘿嘿,你,你這——”唐萬三不由得笑嘿嘿的掩飾自己的尷尬來,“哎呀,當初我那隻是知道點皮毛,照葫蘆畫瓢罷了,根本不算什麼——”
“那你到底是去哪裏看了那遁甲術的秘籍?”趙凜疑惑道。
“在哪看的?嘖嘖,在哪看的來著?”那唐萬三聽了,頓時一副冥思苦想起來,他自己似乎也忘了自己在哪來見過那東西。
唐精兒翻著白眼,對自己的三叔沒什麼耐心可言。
旁人不知道的,真的會以為那唐萬三是個瘋子一樣的人,雖然他確實也是有些本事,但是平時看起來卻依然不靠譜極了。
“哦哦,在,是在大理看到的,對就是在大理都城外的一家畫齋裏頭看到的!”過了一會兒,那唐萬三恍然想起來,興奮的說道。
而他那話一出,唐精兒跟趙凜都愣住了,要知道,現在那大理正是敏感話題,是敵是友,他們一時間難以分辨。
“在大理?”倆人異口同聲道,震驚不已。
“沒錯,就是在大理,那應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記得那畫齋破破爛爛的,我去那做客,嘿嘿,你們也知道我的,平時呢,就喜歡研究一些古怪東西,我就多看了倆眼那遁甲術,本來想借來好好玩玩的,但是沒想到後來被人買走了,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遁甲術了——”唐萬三笑嘿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