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大家都知道,唐萬三雖然說是去人家畫齋做客,但實際上,看他那個樣子,也知道他是偷溜進去的。
唐精兒跟趙凜都覺得不可思議極了,如果說那遁甲術的秘籍是在大理,可是又為什麼如今在趙祺的府上,這其中,無人知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趙祺買走那秘籍的?”唐精兒疑惑不解的問道。
“怎麼可能,那個時候他也不過是幾歲的孩童,而且我記憶中,他是去過一次大理,但是是十多歲的時候去的了,那時候大理犯境,正逢大遼大宋內憂外患,先帝就想跟大理談和,為了以防萬一,便想讓趙祺去大理做質子,不過好在後來宋遼休戰,大理也不敢再犯事,他便回來了——”趙凜說道。
“對對,我記得端王爺確實是去大理國待過一年時間,不過那時候,已經是幾年之後的事情了——”唐萬三連連點頭說道,似乎往事的記憶漸漸在他們的腦海中變得清晰了起來。
唐精兒聽了,心裏暗暗的覺得有些訝異,畢竟她沒想到趙祺還有這樣的一段經曆,他平時看起來就是個紈絝子弟一般的,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將那些風月場所當做自己的家一樣,沒想到他還曾經有過做質子的經曆。
“這麼說來,他是熟悉大理的——”唐精兒喃喃說道,此時她的眼眸忽然變得複雜深重起來,而一旁的趙凜一眼便知道了她現在在想什麼。
“嗬嗬,你現在是草木皆兵了,”趙凜笑著說道,“放心吧,趙祺他頂多人欠揍一點罷了,但是絕不是個有壞心思的人,更不會跟那趙煜有什麼牽連——”趙凜笑著說道。
唐精兒臉上一片赧色,她心中確實是在猜疑趙祺的,她如今身為一個母親,對自己周圍的一切都十分的敏感,認為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傷害自己,以及傷害自己的孩子,這或許也是上一次被迷暈抓走之後的後遺症吧。
“端王的為人,我也是信得過的,不過啊,端王這個人,確實藏得深 ,他不像賢王,也不像昭王,心裏有什麼東西,也從來不會表現出來——”唐萬三點頭說道。
“他向來都隻是讓人看到表麵,我知道他真實的模樣並非是那玩世不恭的樣子,隻是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著什麼,這些日子,他去了九華山,還不見回來,估計是想多陪陪母親吧——”趙凜沉聲說道。
“也不知道太妃娘娘在九華山上好不好,也該讓這小子見見他奶奶的——”唐精兒說著,看了一眼在旁邊搖床上睡著了的小世子說道。
“我已經給母親送去了信,信上也說了,請母親為這小子取名,隻不過還一直沒有回信,也不知道母親是否有回歸王府的意願——”趙凜沉聲說道。
說道忠順太妃,他們的心情都不由得複雜了起來,當初以為太妃死了,大家都悲痛不已,如今知道她不過是詐死,躲過了一劫,眾人心中欣喜之餘,卻也不知道太妃為何一直不肯回歸王府。
在宋遼大戰之後,是忠順太妃便跟著月羅刹回了九華山,一直都沒有再下過山了。
在揭穿趙煜的真實麵目時,忠順太妃幫了不少的忙,她以著黑月的身份,一直在暗暗的查清此事,她早已知道李妃的兒子沒死,但是一直都藏在心中,她知道趙煜的存在,意味著這天下是遲早會亂的,所以自己一直隱忍。
從長春觀詐死,到七星島與櫻緋閣作戰,期間,忠順太妃依然對這天下憂心不已,一如昔日她跟隨忠順王征戰奔波的時候,從不忘卻自己的使命。
隻是太妃性子淡薄,鮮少有人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
“哎呀呀,你們就別多想了,當初月莎鈴之所以下山來呢,是因為忠順王,可是如今忠順王已經死了,她自然不會喜歡待在著高牆裏了,在九華山上跟自己的老姐妹追憶往事,那 多美好啊——”唐萬三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啊,不必想那麼多了,母親會理解我們得——”趙凜輕輕的握住唐精兒的手,溫柔的說道。
“嗯,太妃娘娘雖然性子冷,但是當初我在九華山上的時候,她卻幫了我許多,一直都疼愛我,我隻是覺得遺憾罷了——”唐精兒有些憂傷的說道。
“哎,忠順太妃可是個女中豪傑,她不會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這你大可不必擔心——”唐萬三也勸著說道。
唐精兒無非是覺得王府上發生了許多事情,尤其是孩子的降生,老人家沒能看到孫子的麵,覺得有些難過罷了。
“對了,最近你跟那顏沐梨也不要再來往了,免得穿幫了——”趙凜想起顏丞相一事來,不由得沉聲說道。
唐精兒聽了,也默默的點了點頭。
她知道此事跟沐梨沒有關係,但是卻不得不如此,盡管沐梨知道她狀告顏丞相的事情後,幾次上門來為自己的父親解釋,但是唐精兒也知道,自己無法告知她真相到底是什麼樣的。
“我一直都弄不明白,為什麼顏丞相要跟趙煜一夥——”唐精兒困惑說道。
趙凜也疑惑不解著,這一次,顏如令參合進來,他也覺得很意外。
在朝中,他一直都是警惕那文太師等人,那顏如令雖然是個丞相,但是說話做事都是安守本分,很少有什麼不端的行為,在趙凜跟文太師多次劍拔弩張之時,他還處處周旋調和,連趙凜都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哎,你們真是太年輕了——”而那唐萬三卻一副不屑的說道,“那顏如令當初不過是個小吏罷了,能混到如今的丞相之位,你們以為他就沒人在後麵撐腰?”唐萬三眯著眼睛,得意兮兮的說道。
“哼,他不就是攀著那文太師嗎,天下誰人不知那倆個老家夥是一路人——”唐精兒不屑的冷哼說道,想到顏丞相對她的所作所為,唐精兒就恨得牙癢癢。
“不不,文太師也不過是個被他哄著的罷了——”而那唐萬三卻擺擺手說道,似乎早已洞察了一切。
“三叔,你該不會又故弄玄虛的來哄我們把-”唐精兒對那唐萬三滿是懷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