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二章 想要得到你的心(3 / 3)

牢營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低沉起來。

“想必,張貴妃對於皇上來說,不僅是後妃那麼簡單的吧,貴妃娘娘早已是皇上的至親,娘娘薨逝,皇上傷心欲絕,渥丹也覺得很難過——”那趙翊不說話,而渥丹又繼續坦誠的說道。

“我十歲的時候,母親去世,那時候父王似乎是覺得天要塌了一般,一連數月都茶飯不思,一時間瘦了許多,那個時候,我隻是知道沒有母親了,我的心也裂碎了,再後來,父王也去世了,這世上便隻剩下,我跟哥哥了,失去至親的滋味,我如今都還能夠記得。”渥丹喃喃的說著道,很是坦然

而趙翊卻抬起頭來,目光寧淡的看著她。

“但是啊,皇上,天塌了,我們也得想辦法把天重新撐起來啊,不然那些逝去的至親如何安息呢,所以我一直都不敢停下來,我希望這個世界不再有戰爭,不再有苦難,隻有這樣那些逝去的至親才能夠安息,才能夠在另一個世界裏過得安寧。”渥丹看著那趙翊,認真的說道。

“嗬嗬,公主真是善良之人啊,隻是公主心有所屬,但卻還是提出聯姻,公主難道就不遺憾嗎?”過了一會兒,那趙翊卻輕笑問道。

渥丹聽了,微微一愣,沉默了一陣。

“兒女私情,哪有國家安寧重要,況且,渥丹知道,皇上是個賢主,渥丹相信皇上定能安定天下。”渥丹認真的說道。

“渥丹知道,皇上心中唯有貴妃娘娘,渥丹的修德也難以與貴妃娘娘比肩,但是皇上,為了宋遼倆國的和平,渥丹覺得,值得一試。”渥丹神色堅毅的說道,雖然這樣的事情對於女人來說,是難以啟齒的,但是渥丹還是依然堅持著。

趙翊直直的望著她,那眼中似笑非笑,卻讓人難以看懂了。

“難道公主嫁與趙翊,隻是因為國家大義嗎?”而忽然,那趙翊卻突然問道。

“啊?”那渥丹聽了,卻不由得愣住,她睜大了眼睛,原本成熟穩重的女將軍,此時卻有幾分的呆愣,幾分的可愛。

“公主,難道就沒有些許的私情嗎?”那趙翊笑著問道,他的目光灼灼如火,此時牢營中,氣氛突然間變得躁動了起來。

渥丹不由得臉色發紅,隨後局促不安的低下頭,往日的英姿颯爽皆數不見了,隻剩下一個尋常普通的女人。

“皇上乃九五至尊,渥丹不敢有私情。”過了許久,那渥丹才緩緩的開口說道,那聲音有些僵澀,但是卻依然字字清晰著。

“趙翊很是欣賞渥丹公主的為人,公主的提議趙翊深思熟慮的好些天,趙翊也是希望宋遼能夠休戰議和,但是比起公主的金玉之軀,趙翊想要的,更是公主的心。”那趙翊直接坦蕩的說道,絲毫沒有隱藏自己的內心。

而渥丹被他的這一番話弄得心神焦躁不安極了,她依然定定的坐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

唐精兒出發去大遼的事情,趙凜下令保密著。

而長空黑翼也沒有像往常那樣的跟隨著,唐精兒身上穿著普通的衣裙,低調樸實,但是仍然掩蓋不了那異於常人美麗容貌。

她的身邊隻跟隨著幾個侍衛,出行很是簡單。

耶律岢的信,她一直都記在心裏,在入遼的路上,她一直都在反複的默念著那信中的內容,她的心情複雜幾許,但是一直都鎮定著。

當她到達那遼河邊的時候,那耶律岢的人便早已在那裏等候著了,唐精兒掀開那馬車的車簾子往外看,發現是耶律烏螟。

耶律烏螟是耶律岢身邊的侍從,他辦的事情,一直都是對耶律岢最為重要的事情。

“昭王妃,好久不見——”那耶律烏螟騎著馬,對那唐精兒拱手行禮道。

“嗬嗬,是啊,好久不見,還以為不能活著見到你了呢——”唐精兒則笑了笑,高聲回答說道,幾分調侃,很是俏皮。

“嗬嗬,王妃娘娘既然入了遼,便是大遼的客人,往日的不愉快,娘娘也忘淡了吧——”那耶律烏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但是那笑意依然明朗,畢竟唐精兒在大遼的日子,他們的相處是愉快的。

唐精兒笑而不語,接著,那馬車便在耶律烏螟的引領下,緩緩駛入了大遼的軍營中,唐精兒身邊的侍衛雖然少,但是那些遼人也不敢輕易鬆懈,把那些個侍衛裏裏外外的都搜刮了一個遍,確定沒有武器之後,才肯放行。

“昭王妃,大王在營帳中等候——”耶律烏螟一麵親自將唐精兒從馬車上接下來,一麵恭敬的說道,對待唐精兒,他們儼然是像對待地位尊貴的貴族一般的,雖然她的身份如此的特殊。

唐精兒身上穿著黑色的鬥篷,是當初夜會耶律岢的時候披著的,而她聽了那耶律烏螟的話,卻笑而不語,隻是默默的跟著那耶律烏螟走進營帳中。

唐精兒走進那營帳中,一進門便看到了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站在那營帳中央,他定定的的站著,一動也不動的。

耶律岢烏螟將唐精兒引進來之後,便默默地退了出去,不再說什麼。

這營帳中隻有唐精兒與那偉岸的男人。

“渥丹很好,她很想念你——”過了一會兒,唐精兒一邊自顧的解下鬥篷,一邊淡然笑著說道,那輕鬆自在的模樣,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的。

過了一會兒,那耶律岢終於是緩緩轉過身來了,他神色凝重複雜的看著唐精兒,但是那眼中竟然有幾分的猙獰,似乎有些不敢直視那唐精兒似的,但是眼底的波動又出賣了他,那眼底的波動證明了他是多麼的想要再一次的看到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嗬嗬,怎麼,難道不認識我了嗎?”而唐精兒笑了笑說道,她很是坦然的直視著那耶律岢,一顰一笑,一如往常她在大遼時候的模樣。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過了許久,那耶律岢卻沉聲的問道,那眼眶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