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儺聽罷,愣住了。
他看著那忠順太妃,看著她那冷肅的麵容,眼神錯愕而頹敗。
“嗬,都說忠順王夫婦二人是天下最公道之人,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過了一會兒,那阿儺卻冷笑起來說道,那忠順太妃依然神色坦蕩冷酷著,眼神依然堅定。
“不過,太妃娘娘,十三年前忠順王爺在大遼突染惡疾,溘然辭世,難道你真的以為忠順王是染病而死嗎/?”那阿儺冷笑說道,他那眼神中帶著一股得意,他故意勾著忠順太妃的興趣,似乎也想以那忠順王得死因來做要挾似的。
忠順太妃依然冷著一張臉,她直直的看著阿儺,眼中波瀾不驚。
“他並非染疾而亡,他是中毒身亡。”而不一會兒,那忠順太妃卻坦然說道,而說到忠順王的死因時,她那冷酷而深邃的雙眼中也不禁浮起了幾分哀傷憤怒,但是卻被她強大的毅力壓製著,使其不表露出來。
阿儺震驚愕然,他難以置信的睜眼看著那忠順太妃,似乎一瞬間腦子裏一片空白,他要說的話也都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我也知道他是被誰所害,但是這不會影響我阻卻你的決心。”忠順太妃繼續堅定的說道。
“嗬,我還真是不明白你們,你明知自己丈夫是怎麼死的,卻這麼多年來隱居道觀,不想著怎麼為慘死的丈夫討回公道,而你那兒媳婦,明明被趙凜折磨得生不如死,但卻居然放棄成為遼後的機會,重返東京城,最終落個不得好死——”過了一會兒,那阿儺嘲諷挖苦著說道。
“你們還真是懦弱愚蠢啊,受盡了屈辱卻不知反抗,嘖嘖,真是不是一家人就不進一家門——”阿儺哂笑嘲諷著說道。
而那忠順太妃卻依然冷靜十分。
“並非是我們懦弱,而是你自己自私而無遠見——”而過了一會兒,那忠順太妃卻開始駕馬緩緩走向前來,她嘴中冷聲說道不緊也不慢著。
那阿儺看到她正在朝自己走來,便暗暗得收緊了握著長劍的手。
“以你這般狹隘心胸,又如何能夠做得了大宋的皇帝,你若是個明君,我尚可助你一臂之力,隻是你非明非賢,你沒有統領天下的本事,你也做不了皇帝——”忠順太妃一邊騎著馬緩緩走過來,一邊直直的盯著他說道,言辭犀利而毒辣。
那阿儺聽了,怒火蹭的便往上竄,他直接策馬向前狂奔而去,而此時他卻一把扔了手中的長劍,從腰間掏出一顆精巧奪目的流星球來,隻見那流星球的被一根金色的鏈子連著,而末端卻是倆顆稍微小一些的同形狀的流星球,那精鐵鑄造的流星球結構十分地精密,金黑色鏤空球麵上布滿了細密的刀片。
“少林寺的東西,果然都在你手裏——”忠順太妃看到那流星球,認出了是少林寺的寶物。
當年少林寺負責看守寺中寶物的絕憫和尚被人殺死,寺中的寶物也都悉數被偷走,這件事一直是江湖一大懸案,而如今忠順太妃知道轉魂珠重現江湖,又看到那流星球,便也知道是何人所為了。
“哼,在長春觀我殺不死你,今天,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那阿儺陰狠的說道,他那眼中的殺意很是決然。
“好大的口氣!”而突然,那上空傳下來一陣陰冷而霸氣的聲音來,那聲音洪亮如鍾,詭異十分。
那阿儺本來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忠順太妃的身上,一聽到那個聲音,他頓時驚恐萬分,猛地抬頭仰望而去,發現那雪花紛飛的天空上正有一個身著紫金色衣裳大氅的人降落下來,四周空氣頓時變得死寂陰沉起來。
“今天本宮就讓你這個兔崽子嚐嚐什麼叫做手下不留情——”那聲音再次傳來。
阿儺情急之下,慌忙猛踢馬肚,駿馬頓時驚乍奔走,而那上空的人可不是輕易就能夠躲開的,一條紫金的綢緞直接迅猛的飛出來,直直的朝那馬背上的阿儺射去。
阿儺慌忙甩出手中的流星球,纏住那百刃飛袖鍛,倆件武器相互糾纏在一起之後,瞬間火花飛濺,倆件都是不俗的武器,但是那阿儺的功力自然是遠不如那月羅刹的,否則他也不會在看到月羅刹的時候,那麼的慌張害怕。
“哼,還真是姐妹情深啊——”那阿儺一邊咬著拉住手中的鏈鎖,一邊冷聲嘲諷說道,但是那眼底的慌張卻是藏不住的。
“嗬嗬,怎麼?你還羨慕了不成?”那月羅刹也冷笑回敬說道,她暗諷起了那阿儺跟自己兄弟的事情,畢竟他身為皇室中人,如今卻跟趙家的兄弟們出於水火不容的關係,這一直都是他的敏感之處。
“你殺我神月宮弟子,還讓那轉魂的死物來潛入我神月宮,怎麼?敢做不敢當了?”月羅刹冷笑說道,她眼中帶著仇恨憤怒。
阿儺氣狠的瞪著那月羅刹,他手上猛地用力一扯,但是卻根本無法波及那月羅刹,她依然安穩的停在那半空之中,而此時那忠順太妃也持劍飛上來,直接揮劍朝那阿儺劈去,她們本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經驗豐富得很,根本不會再跟阿儺那種人浪費口舌。
而倆人也不是什麼盲目仁慈之人,忠順太妃上次差點死在他的手上,也知道這個阿儺的手段有多歹毒。
三人纏鬥在一起,此時的風雪越來越大,但是絲毫沒有人敢懈怠。
很快,那阿儺便處於下風,那流星球雖然是上等武器,但是卻也抵不住那那月羅刹跟忠順太妃倆人聯手攻擊。
“噗——”月羅刹一掌將那阿儺拍落下馬,她的掌力強硬十分,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擋的,那阿儺落地之後便狠狠的吐了一口的鮮血。
而月羅刹跟月莎鈴毫發無損。
而這時候那趙凜卻匆匆趕來,他終是擺脫了那耶律岢的糾纏,他的目是哪阿儺,自然不會讓他跑掉。
趙凜騎著赤炎奔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雖然覺得微微訝異,但是卻不覺得十分震驚。
“母親可有受傷?”趙凜看了那手上倒地的阿儺一眼,隨後便恭敬的問候那忠順太妃道,他似乎早已知道自己的母親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