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願自己喜歡的人和旁人白頭偕老也是紮心了。
林徽成到了這裏感覺有一種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的滋味。
好在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他也是相對豁達的性子。
自此之後,變得難得的沉默。林徽成出來的時候依舊是穿著白大褂,而唐風月披著一件素色的風衣。
從遠處看的話,這一對也看起來十分的登對,但是再也沒有能夠融在一起的可能了。
年少時候的感情到了這樣的地步,隻要是個人,大抵都會傷感的吧。
林徽成下意識地盯著底下的遊魚,看著它們在淺水區來回遊走,反反複複,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憂愁。
“謝謝你的祝福,而且……我也相信,像你這樣好的人,以後一定會遇到更好的,你也值得更好的。”
良久,唐風月才逼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一直站在這裏不過是徒增尷尬罷了。於是林徽成以唐風月身體還未恢複為由把人帶了回去。
路過婦產科的時候,唐風月幾乎是被壓進去的。她本來有些不快……後來又覺得有些後怕。
白日裏一路都在經曆著危險,而她這個人,也是在是太過於心大了。
“還好,沒事,孩子很健康,但是現在距離預產期也不是很遠了,靳夫人要注意才是。”
年輕的醫生指著屏幕上的小家夥給她看……雖然唐風月確實看不懂,但是她還是心生歡喜的。
這是一種來自於天性和本能的東西。
這是她和她心愛之人的孩子啊。
林徽成就等在外麵稍稍不遠處的地方,唐風月臉上的笑意,全數地到了他的眼睛裏麵。
有些溫馨,又有些刺痛。
白色的牆壁。
青灰色的被罩。
還有左手處的悶悶的痛感。
靳之堯即便是剛剛醒過來,也知道自己這樣的狀態一定是在醫院無疑。
在暈倒前的最後一刻,他好像堪堪將唐風月拋出去。
唐風月怎麼樣了?
孩子怎麼樣了?
靳之堯掙紮著坐起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在床頭趴著的人。
這樣趴在床頭自然不會舒服,甚至是還不如在學生時代一般趴在課桌上。
睡著的人睡得並不安穩。眉眼處輕輕地蹙著,好像還連帶了一些囈語。
如果是一般情況的話,把人抱起來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現在左手不能動彈,如何用一隻手把人抱起來,這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靳之堯有些躊躇,趴在床邊的人卻醒了,看起來對方也並沒有睡了多久,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看了旁邊手機的時間。
唐風月轉過身來的時候,這才發現靳之堯已經醒了。她有些促狹……畢竟自己是守床的那個人,卻在那裏呼呼大睡。
“你今天也折騰到這麼久,怎麼不去另找個地方好好休息,這樣下去的話身體可是會熬不住的。”
“還是說夫人想和我在一個房間睡?可惜這裏是醫院,大概有些不方便。”
……
被蛇咬了一口給中毒了嗎!
怎麼人還在病床上就開黃腔?
而且這樣的風格,好像讓靳之堯的整個人設都看起來是被破壞掉了一般。
他坐在床上,臉上有淡淡的笑意。
傍晚那會兒掙紮的模樣早已經不見了。
唐風月有些欣喜,但是更多的卻是後怕。
她不知道……如果當時後援沒有及時趕到的話,他們麵對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後果。
“你覺得舍棄自己的生命來救我,我就會覺得你很偉大嗎?”
what?
靳之堯想了好幾種可能的情況……
他甚至是在想遭遇了一番險境之後他家風月會不會撲到他的懷中嚶嚶哭泣……
好吧,這樣的情況是絕不可能的,也實在是太崩壞人設了。
但是像是像現在這樣的冷淡,也確實是出乎人的意料。靳之堯不知道接下來能說什麼,眼睜睜地看見唐風月起身出門了。
……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時間,已經睡了幾個小時,靳之堯自然是全無睡意的那一種。
但是因為掛著藥液的原因,也不可能可以隨意翻身。
於是……靳之堯生生地在床上一動不動躺了半響,一直到天色微亮才因為熬不住睡了過去。
即便是在夢中,他也能感覺到唐風月所散發出來的冷意。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正午時分,靳之堯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左手上方的藥液已經被換過了,隻是因為他睡的太穩的緣故,所以連房間內進來人都是渾然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