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之堯索性向前走了幾步,他的臉上帶了釋然,也帶了嘲諷的意味。
“對於以前的恩怨,我根本就不在意,畢竟那些事情,我、風月、季墨
我大哥、林沐都是沒有參與進來的人,這些和我們根本就毫無關係!但是您現在的做法,已經違背了這一準則,也傷害到了我身邊的人,這一點是我絕對不能夠允許的,您了解嗎?”
兩人現在均已經在看台的位置,靳之堯特意站在了和對方同一個台階的位置。
這是兩個時代的較量,也是兩個男人的較量。
靳之堯確定自己是不會輸的。
“擁有你這樣想法的人,才是真正的無能之輩,而真正的英雄,則信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樣的話,我就是靠著這八個字,才活了下來,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
“現在,我把這個道理講給你聽,但是以後有沒有機會實踐,就不是我要考慮到的問題了。”
季長安打了一個響指,林沐的那根柱子也很快就下降了下來,立刻就到了和唐風月一般高度的位置。
他這樣的做法是什麼,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
突然,在這個時候發生了變故,有一個人忽然出現,跑到了季長安的麵前。
在這樣的情況下,本來應該是耳語才對,不過因為情況緊急,想來那位可憐的下屬也不能顧及到這一點了。
“我們中計了,是靳之堯的奸計。靳家和季家一直都在靳之堯的安排下不斷地示弱。所以在靳之堯他們一離開,顏黎就主動出擊,結果被那三個老頭給打敗了。”
“現在顏家的那個女人已經直接跑了,我派了人出去追,但是現在還沒有消息。”
那可憐的下屬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麵色慘白不自覺地後退,但是還是躲閃不及,胸口處挨了狠狠的一下。
“還有……在明麵上,也有範西成的老爹和黃書記等人的之處,從意大利帶來的人也被蕭禦留下來的人全部殺掉了。”
那下屬說完話以後甚至是有些要跪下來的趨勢,下一秒卻被季長安拉住了領口的位置。
什麼叫全麵的失敗?
眼下這樣的情況就足以稱是了吧。
“你的意思是,現在我們已經被排擠出北方的商業圈,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季長安已經接近癲狂,他一把把手裏的下屬人扔到了一邊,下一刻,卻被靳之堯給拉住了衣袖。
他們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不是很遠,現在架上這樣的動作,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就升上來了。
“對了,我忘了和你說,你在江城安排的人,都已經被我大哥的幾個下屬和蕭禦一起幹掉了,比如那個混在醫院假裝是記者的人,他的下場就很慘,你想聽一聽嗎?”
“我大哥是部隊上的人,那麼你那幾個下屬會遭遇到什麼樣的對待,想來就不用我提醒了吧。但願在以後漫漫的牢獄生涯中,他們不會爭取任何一個早日出獄的機會。”
……
說完這番話以後,連靳之堯自己的後背也出了許多的冷汗。他來別墅之前確實也做了相應的部署,但是這樣的部署無疑是一個賭局,而且隻有一次機會。
剛才如果不是蕭禦通過衛星設備告訴他這個消息的話,他根本就沒有堅持到現在的勇氣。
已經輸的徹底,再也沒有回頭的路了,或許接下來的餘生,還要在戰戰兢兢中度過。季長安從抱著孤注一擲的想法開始,就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奮鬥了一生得到的結果,居然會是如此?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撕裂感,這樣的撕裂感令人發瘋。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他隻知道要毀滅掉這裏的一切。
季長安的手裏還握著控製柱子的遙控器,於是他的手指附在了上麵。
掉下去的話……
那麼,大家一起下地獄吧。
唐風月和林沐都看見了他的動作,林沐下意識地暈了過去。
按遙控器隻需要一秒,季墨屏住心神,對準了對方手中的遙控器。
槍響。
遙控器掉了下去。
而季長安的胸口受傷也瞬時昏迷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靳北寒上前去拉中間的那條繩子,卻隻拉住了綁在林沐身上的那一根。
而綁在唐風月身上的那根卻因為重力的原因,迅速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