摻雜了情緒的聲音就這樣連續不斷地彪出來,大概幾秒鍾之後,躺在床上的唐風月突然嚶嚀一聲。
因為懷著孩子的緣故,她現在的身體本來就容易困頓,何況是最近因為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精神高度緊張。
好不容易能睡一覺,但是眼下突然卻被人吵醒了。
“媽,你幫我看看,外麵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吵。”
唐風月揉著眼睛坐起身來,並沒有看見眼下正在發生著什麼。
“怎麼,我看你是已經醒了很久,現在還在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是吧。”
“什麼?”
唐風月接著話頭過去,繼續揉了揉眼睛,下一秒,她甚至是懷疑自己的眼睛連帶耳朵都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林徽成被靳之堯逼到了角落,他的身上隻穿著睡衣,而靳之堯一臉的怒意。
門口的位置站著娃娃臉的蕭禦,他的嘴巴張成了可以塞進去一個雞蛋的形狀。
“你之前口口聲聲說你和林徽成已經是過去了,是再也沒有可能的事情了。可是現在的情景,你到底做如何的解釋?”
現在的情景……唐風月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蒙,何況是就著靳之堯這樣帶著暴怒的聲音。
她和林徽成!眼下居然成了捉奸的現場。
唐風月下意識地就要從床上下來,下一刻就被靳之堯給推了一把。
“你聽我解釋,我本來一個人被關在了這裏,還被他們嚴加看管著,和外界根本聯係不到,又如何能打電話叫林徽成過來?”
“我記得是沐沐給我帶過來一杯牛奶,然後……然後就現在了。”
被推到床上的力道有些大,唐風月下意識地護住自己的腹部,下一秒就看見了靳之堯臉上猙獰的笑意。
“你當初告訴我有了我們的孩子,我很高興,覺得終於體會到了一個做父親的感覺,可是現在……現實告訴我,你和林菀那個賤人,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們現在法律的夫妻關係,你這屬於婚內出軌,而這個奸夫,現在他必須死。”
靳之堯本來還在說話,哪知道下一秒那個大掌就呃住了林徽成的咽喉。他們兩個人的力量本來就不成正比,何況林徽成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他僅僅是象征地掙紮了一下,後背就被徹底地抵到了硬邦邦的牆壁上。
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
唐風月捂住自己的腦袋,卻也僅僅能想起來林沐遞給了自己一杯牛奶的場景。後來的事情她絲毫沒有記憶,怎麼醒過來了以後,事情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過來幫忙啊,看著做什麼,靳之堯的性格你不知道嗎?”
“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會出人命的你知道嗎?”
唐風月爬起來朝著蕭禦求救,可是蕭禦已經愣在了門口,一臉懵逼的狀態。
這位好友兼大哥的性格到底是什麼性格,已經相處了這麼多年蕭禦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他朝著唐風月搖了搖頭,最後索性直接站在了那裏。
“你聽我解釋,我和林徽成肯定沒有什麼,腹中的孩子也是你的,即便是你不相信我的話,也該知道懷孕的時間和他對不上,那個時候他根本就不在國內。”
“而且,今天的事情肯定有什麼誤會,或者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陪你去醫院去做親子鑒定。”
唐風月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摻雜著焦急的意味聽起來異常的揪心。
靳之堯本來是抱著救人的想法來的,但是在這個時候,他簡直是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的腦子裏麵隻有怒火和男人的本能,恨不得直接用熊熊的烈火把眼前的這對男女燒成灰燼。
靳之堯長年鍛煉身體和臂力,胳膊上隻要稍稍使一點力,就足夠令人有深刻的印象,何況還是脖子這樣的特殊部位。
眼下事情發生大概才兩分鍾的時間,林徽成的臉色已然發紫。
“靳之堯,這是殺人你知道嗎?”
“殺人是要坐牢的,即便是靳家的勢力,也絕對保不了你。”
“你先把人放開,具體的事情我願意和你談。”
唐風月的臉上具是驚恐,她朝著床上邁去,腳下險些一滑。
蕭禦站在門口,險些是要被這些人給嚇死了。
眼前的這些人和這些破事兒,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他衝過去扶了唐風月一把,但是被對方立刻就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