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丟男人臉(3 / 3)

“君小七,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出來,你快出來!砰砰砰!砰砰砰!”

墨白扯著嗓子大聲叫道,同時用力拍門。

那兩扇門板都快讓他拍爛了,可是房裏除了流水聲,再無別的聲音傳出。

“君小七!君小七!”

墨白好幾次想揮拳砸爛門板,闖進房去。

可是一想到若水還在裏麵,有可能還在洗澡,他就臉上一熱,說什麼也拍不下掌去。

他這般大吵大嚷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守門的人,就連侯知府都聞訊趕了過來,見此情景,驚得麵如土色。

“墨、墨大俠,輕點,您輕點!您可千萬別再砸門了,本府求求您了,您快停手。”

侯知府想起小七之前對自己的警告,覺得腿肚子都抽筋了。

這墨白是發了什麼瘋,居然像個瘋子一樣跑去砸太子殿下的門!

這不是生生想要讓自己的腦袋搬家嗎?

他一邊喊一邊慌慌張張地衝上前,瘦竹竿兒一樣的身體擋在了門板麵前。

“墨大俠,您這是做什麼啊,太、太子妃正在裏麵休息,您這樣吵吵嚷嚷,會打擾到她的。”

侯知府看到左右都有下人在探頭探腦,這“太子妃”三個字他便說得極輕,隻有他對麵的墨白才能聽到。

“休息?誰說她在休息?知府大人,你是聾子不成?你聽聽他們在裏麵做什麼?”墨白瞪向侯知府。

“做什麼?”侯知府順口問道,然後他就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頓時了然。

“嘿嘿,墨大俠,咱們借一步說話,借一步說話。”他滿臉堆笑,大著膽子去拉墨白的衣袖,卻被墨白一瞪眼。

“有什麼話當麵說,鬼鬼祟祟的做什麼?見不得人麼?”墨白故意提高了聲音,一語雙關。

真是給臉不要臉,不識抬舉!

侯知府心裏罵了一句,臉上的笑容卻是半點不減,道:“墨大俠您有所不知,先前太、太……君爺吩咐讓人送洗澡水,想來君爺的夫人正在沐浴,所以會有水聲傳出,您要是有事想找君爺,不妨等他二人沐浴過後,再來商討如何?”

他心想:真是個不識趣的東西!人家夫妻在雙雙沐浴,你算是哪根蔥,也想跑來摻和太子殿下夫妻之間的事?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性,居然也敢肖想太子殿下的女人,啊呸!

“沐浴?我自然知道他們在沐浴,可是已經兩個多時辰了,還在沐浴不成?他們究竟是在戲水啊,還是被水淹死了?”墨白氣惱上來,口不擇言地說道。

一聽到“死”字,侯知府的臉都白了,瞪著墨白。

這人好大的膽子,竟敢詛咒太子殿下“死”?

這可真是殺頭的死罪哇!

太子殿下就在房內,聽到了這家夥的話,非大動雷霆不可,哼,到時候有這小子的好看。

不過,他倒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他派人送水進去,的確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了,就算是二十個人沐浴,也該洗完了,可是房間裏始終水聲不斷,這也太奇怪了。

奇怪歸奇怪,侯知府還是沒有那個膽子,敢去敲門動問,除非他是不想要腦袋,也不想當這個官了。

“定斬不饒”這四個字,就像是懸在他脖子上頭的一把刀,讓他一個字也不敢說。

“墨、墨大俠,想來太子殿下一路勞累,想多多沐浴片刻也是有的,您還是稍安勿燥,再多等一會兒吧?”侯知府輕聲細語,隻想勸墨白趕緊離開。

他心道,說不定是太子殿下興致好,和太子妃在裏麵……年輕人體力好,才兩個時辰才到哪裏,想自己年輕的時候,還曾經整整奮鬥過一整夜呢!

哎,隻是好漢不提當年勇,此時的自己,已經老嘍!再也沒有年輕時候的雄風嘍!

“放屁!放你奶奶的狗臭屁!你沐浴會一連沐浴兩個時辰,你就不怕洗掉一層皮?”墨白破口大罵。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以君小七的功力,自己剛剛拍門的時候他就會聽到,自己在外麵吵嚷了這半天的功夫,就算他沒洗完,也該穿衣出來,把自己趕走才是。

他不可能任由自己在外麵吵鬧,他卻還在屋裏麵,好整以瑕地洗澡啊!

這不符合君小七的個性!

裏麵一定是出了問題!

“這個、這個……”侯知府露出一臉尷尬的笑,“本府一連沐浴兩個時辰的時候,也是有的,咳,咳,等墨大俠你成親之後,你就會懂得了。”他笑得一臉古古怪怪。

墨白怔了一下,才明白侯知府的意思,忍不住伸出手去,把侯知府往旁邊一扒拉,罵了一句:“去你娘的,給老子讓開。”

侯知府隻覺得一股大力襲來,身不由主地連退數步,蹬蹬蹬。

“開!”墨白雙掌按在門板之上,微一用力,隻聽得“啪啪”兩聲,兩扇門板已經脫落,向裏飛出,重重地落在地上。

“完了,完了!這下子太子殿下一定會要了自己的命了!”

見此情景,侯知府兩眼一閉,臉如死灰。

墨白卻懶得理會侯知府是死是活,他直接闖進門去,一邊走一邊大叫:“君小七!你小子要是沒死,就給老子出來!”

他站在廳堂,略一張望,隻見左右各是一間廂房,右邊擺著一張牙床,床上錦帳垂落,不知是否睡得有人,左首的廂房卻擺著一扇大大的屏風,那嘩嘩的流水聲就是從屏風後麵不停地傳出。

墨白一下子猶豫了,不知道該往左,還是該向右。

右邊廂房的牙床前麵,端端正正地擺放著兩雙鞋,一雙男,一雙女,就像一對並頭鴛鴦,恩恩愛愛,刺眼得緊。

而左邊的屏風上麵,胡亂地搭了幾件衣服,有男有女,有外衫也有內衣,墨白隻瞧了一眼,就不敢再瞧,一顆心怦怦亂跳。

兩邊的情形都是曖昧之極。

不管若水在哪一邊,他要是這麼貿貿然的闖進去,肯定要挨她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

可是墨白還是感覺出來不對勁。

就算若水睡著了,那君小七也不可能睡得像死豬一樣,自己都闖了出來,他居然還不露麵,這根本就不是他的。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墨白隻猶豫了片刻的功夫,就一個箭步衝到了牙床前麵,飛起一掌,掌風劈落了床幔,露出空無一人的床榻。

床上果然沒有人,隻有兩床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根本沒人睡過的樣子。

墨白更不打話,反身一躍,直奔屏風,他又是一掌劈開了屏風,露出屏風後麵的情形來。

他一見之下,鼻子險些都要氣歪了。

“君小七!你奶奶的,老子跟你沒完!”

他的罵聲劃破長空,直衝雲霄。

侯知府躲在門邊,聽得裏麵“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心中一個勁的叫苦,暗暗祈禱: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保佑太子殿下千萬不要動怒,千萬保佑我平安無事,太子殿下要殺,就殺那個不長眼的家夥吧。

緊接著就響起了墨白那聲震破耳膜的叫聲,侯知府趕緊捂起了耳朵,還沒來得及眨眼,就看到眼前一花,墨白已經鐵青著一張臉從裏麵走了出來,像陣風一樣,刮進了燕孤雲的房間。

怎麼了?裏麵發生什麼事了?

墨白在裏麵鬧成那樣,為什麼太子殿下始終一聲不出?

難道太子殿下出了事不成?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侯知府對著屋裏輕聲喚了兩句,不聽得太子殿下出聲,心中越慌。

他大起膽子踏進房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先是看到了那張被墨白劈塌了的牙床,再轉眼看到倒向一旁的屏風。

等他的視線落在屏風後麵的時候,他不由得張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攏來。

老天哪!

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不見了!

可是那嘩嘩的流水聲還在不停地響著。

這水聲從何而來?

他循聲看去,隻見一隻大浴桶的上方,用繩子掛著好幾隻木桶,木桶的底部穿了一個小眼,一道細細的水流就從那小眼裏不停地往下流,嘩嘩嘩,一直流進了下麵的浴桶裏。

那七八隻木桶已經流光了四隻,還剩三隻桶的水,如果照這樣下去,再流兩個時辰不成問題。

金蟬脫殼!

這個念頭一下子鑽進了侯知府的腦海。

他的唇邊露出苦笑。

太子殿下居然使了這招金蟬脫殼之計,借著沐浴的名頭,帶著太子妃二人悄然離去了!

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侯知府乍看到這情形的時候,心裏一驚,隨後他的心情就放鬆下來。

太子殿下走了,他脖子上的腦袋也就保住了。

而最讓他安心和覺得有意思的是,太子殿下這近乎於惡作劇的舉動,分明不是衝著自己,而是為了擺脫那姓墨的糾纏的!

一想到墨白那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樣,侯知府已經忍不住要捧腹大笑了。

饒那姓墨的奸似鬼,還不照樣喝了太子殿下的洗腳水?

他越想越是得意,哼著小曲,背著雙手,悠然自得的從房中離開。

他走的時候,隻聽到一間廂房裏再次傳出了“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音,顯然是墨白在大發脾氣,拿著房中的家俱擺設出氣。

侯知府笑了笑,走到後院門口,吩咐道:“快去準備十套家俱和茶具,送進去給墨大俠,請他砸個夠,砸個痛快。”

交待完之後,他就心情愉悅地離開了。

“君小七!你這個不講義氣的家夥!你居然給老子玩這一手?哼哼,還金蟬脫殼?你給老子等著,看老子不追上去抓住你的烏龜尾巴,老子非一寸寸地剁了你不可!”

墨白氣急敗壞地大叫,飛起一腳,正踹在八仙桌上,那張堅硬無比的桌子馬上變成了一堆碎木頭。

燕孤雲站在牆角,臉露苦笑。

他一臉無奈地看著墨白大發脾氣,滿屋裏的家俱無一幸免,全都被他砸了個稀巴爛。

就連他剛才睡著的那張床,現在也變成了一堆木頭塊兒,幸好他剛才躲得快,才沒有從床上跌到地上,摔痛了屁股。

他看著墨白在房中跳腳大罵,又叫又跳,真難以相信,眼前這個像瘋子一樣的男人,就是自己那喜怒不形於色的十七師兄。

在他的印象裏,就像是山崩海嘯,十七師兄都是連眼睛都不眨。

可是現在,他分明是動了真怒。

這世上,能讓他十七師兄動了真火的,那就隻有一個人!

而這個人,也正是自己想要除之而後快的。

燕孤雲垂下眼簾,掩住那一抹深深的恨意和怨毒。

從墨白的罵聲中,他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事,那太子殿下果然聰明,居然想出了那樣一條計策,從墨師兄的眼皮子底下,帶著他自己的妻子溜走了。

這分明是想擺脫十七師兄的意思啊。

但是,十七師兄是這麼容易擺脫的麼?

燕孤雲對墨白的性格更是了解不過。

他是遇強則強,那太子殿下越是想擺脫他,他就越會陰魂不散地糾纏。

他還從來沒看到能夠擺脫到十七師兄糾纏的人呢。

燕孤雲有理由相信,隻要給墨白點時間,他一定能夠追蹤到那太子殿下的行蹤。

隻是眼下,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那就是抓緊時間,查出殺害大師兄的凶手,為大師兄報仇。

“篤篤篤!”有人在門板上輕敲:“墨大俠,小人們奉知府之命,為您送茶具來了,大人吩咐,墨大俠想怎麼砸,就怎麼砸,現在這兒是十套茶具,稍後還有十套家俱,馬上送到。”

來人恭恭敬敬地說道。

聞言,燕孤雲嘴角輕抽,險些笑出聲來。

這侯知府還真是一個妙人啊。

他這不是給自己師兄火上澆油,又是什麼?

果然,墨白聽了來人的稟告之後,更加的火冒三丈。

“滾!”墨白陡地發出一聲暴喝,像是晴天打雷一般,嚇得來人屁滾尿流,乒乒乓乓,十套茶具全都滾落在地,碎成了一片殘渣。

他現在不想看到任何人。

因為他覺得自己很傻,很笨,現在是這輩子他最丟人的時候!

他的牙齒咬得咯吱響,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

卸磨殺驢!

對方這是赤果果的卸磨殺驢啊!

而他墨白就是那頭傻不拉嘰的笨驢子,幫人家拉完了磨,結果就被人家一腳給踹了!

他還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

墨白的胸脯上下起伏,怒意淘天,一口氣砸光了所有屋裏的家具、擺設,然後抬起頭來,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房梁,隻恨不得把房頂都掀了。

黑色的瓦片蓋得很厚實也很密集。

他的腦中卻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屋頂,那一片片的透明如水晶的琉璃瓦是他親手所蓋,在漆黑的夜空裏,抬起頭來,可以看到蒼穹中的滿天繁星,像是一顆顆眨啊眨的眼睛,美極了。

他記得,那天晚上,她看到那片琉璃瓦時露出的笑容,溫柔又醉人,眼睛裏閃爍的光彩,天上所有的星星加在一起也及不上她的眸光明亮。

突然之間,他滿腔的怒火都消失無蹤,唇角上翹,露出淡淡的笑容。

燕孤雲看在眼裏,心中大奇。

墨師兄這是犯了什麼毛病?盯著房梁上的一個蜘蛛,看得目不轉睛,還笑得那麼溫情脈脈。

他這是在對蜘蛛眉目傳情麼?

墨師兄的喜好果然是與眾不同。

墨白是個提得起,放得下的人。

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由驚濤駭浪變得風平浪靜,也隻用了瞬間的功夫。

燕孤雲驚奇地瞪大了雙眼,墨師兄這變臉的功夫,還真是了得。

“燕師弟,你休息好了麼?要是你身體無恙,咱們現在就去查大師兄的事。”

墨白轉過頭來,氣定神閑地看向燕孤雲。

他已經徹底想通了。

君小七此舉,就是想擺脫掉自己,但是,他墨白豈是那麼好擺脫掉的人麼?

誰不知道他的追蹤之術天下無雙,君小七他手段再高明,也定下留下些蛛絲馬跡,更何況他還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若水,跑得再快,能有多快?

等他解決了大師兄的事之後,他會用事實告訴那君小七,他墨白是打發不掉的!

更何況,他早就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就算君小七改變了路線,但殊途同歸,他們遲早會是會在永淩碰到的。

君小七啊君小七,你有時候看上去很聰明,可是做出來的事,卻並不聰明啊!

墨白嘲諷地勾起唇角,淡淡一笑。

“好,十七師兄,我現在精神好得很,咱們現在就走。哦,師兄,怎麼咱們不等天黑了麼?”燕孤雲從角落裏走出來,疑惑地看向墨白。

先前十七師兄堅持要等到天黑再動手,怎麼眨了下眼的功夫,就改變了主意。

“天黑?為何要等到天黑?咱們是要去查大師兄的死因,光明正大的事情,為何要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等天黑了,還能看見個屁呀!十九,你心裏究竟還有沒有大師兄?”

墨白不滿地衝燕孤雲一瞪眼,氣勢洶洶地訓斥道。

“……”燕孤雲目瞪口呆。

他簡直無語了。

別的不敢說,但他敢保證,墨師兄這倒打一耙的功夫,絕對是天下無雙。

“既然你沒事了,走吧。”墨白拍了拍身上的碎木頭屑兒,轉身就走。

“……”燕孤雲在他身後張了張嘴,想問上一句:要不要通知知府大人,可看到墨白頭也不回的背影,他把那話又咽了回去。

墨師兄現在心情不好,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

省得再挨一頓沒頭沒尾的狗屁呲!

兩個人輕而易舉地進到了知府衙門的冰窖之中。

雖然門外有著官兵重重把守,但以墨白的功夫,哪裏把這些官兵們瞧在眼裏,他抓著燕孤雲,大模大樣地從眾人的眼皮子底下進了冰窖的大門。

那些官兵們隻覺得眼前一花,像是有一團煙霧飄過,再眨下眼的功夫,就什麼也瞧不見了。

這冰窖共分上中下三層,而燕孤雲將大師兄的屍體藏在了第三層。

一踏進冰窖,兩人就覺得冷氣森森,撲麵而來。

燕孤雲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牙齒叩得咯咯作響。

他體內隻有淺淺薄薄的一點內力,完全不足以抵禦這裏的寒冷。

墨白握住燕孤雲的一隻手掌,將一股雄渾的內力輸送過去,過了片刻,燕孤雲就覺得全身暖洋洋的,師兄送過來的內力有如暖流般,在四肢百骸間流淌,再也不覺得寒冷了。

他歡聲道:“多謝師兄,我好了,一點也不冷了。”

墨白點點頭,收回手來。

忽然之間,他輕輕“咦”了一聲,轉頭又看了燕孤雲一眼。

燕孤雲心頭一跳,問道:“師兄,怎麼了?”

墨白定定地瞧了他一會兒,眸中露出淡淡的關切之色,“十九,你現在可有什麼不適之處嗎?”

燕孤雲感覺了一下,“沒有什麼不適,我現在全身都很暖和,很舒服。”

“哦,那就好。”墨白點點頭,卻是若有所思。

他剛才隻是送了一小股內力進入燕孤雲體內,按理說,當他收回手的時候,那股內力應該也隨之回來,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小股內力居然留在了燕孤雲的體內,好像變成了燕孤雲的一般,竟然收不回來。

所以他才詫異的“咦”了一聲,他內力渾厚,那一小股內力對他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己,運氣調息片刻,就會恢複回來。

但他記得若水說過,燕師弟體內的經脈被食人花的劇毒侵蝕過,已經無法儲存內力,自己不小心留在燕師弟經脈中的這小股內力,說不定會對他身體有損,所以才擔憂地問了一句。

按理說,燕師弟應該感覺到氣血不暢才對,可他卻說自己很好,很舒服,這就有些奇怪了。

隻是墨白現在顧不上思考這些,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查出大師兄的死亡之謎。

“燕師弟,大師兄他在哪裏?”墨白冷眸一掃,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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