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不想讓這些女子們感激他,他想讓她們就此忘了他,從此過上新的人生。
“洪寨主,你是一個真英雄,好漢子,我小白佩服之極!”
墨白伸出了大拇指,對著洪寨主誇讚道。
他是個非常聰明的人,聽到現在,也早就明白了洪寨主的心思,這番稱讚完全是發自肺腑,真心誠意。
不得不說,他的這話說得恰是時機,一下子就衝淡了現場淡淡憂傷的氣氛,也讓洪寨主失落的心大為好轉。
“嗬嗬,好小子,你的眼光還不壞嘛。”洪寨主微微笑了起來。
“我小白生平最佩服就是真英雄,好漢子,可惜啊可惜,我走南闖北見過了不少自稱是英雄好漢的家夥們,可是他們的肚量和洪寨主你比起來,那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墨白繼續誇讚道,同時眼角若有意若無意地掃過小七。
小七昂起了下巴,對他的意有所指來了個充耳不聞,無動於衷。
洪寨主卻咧開了滿是胡須的大嘴,哈哈大笑起來,用力拍著墨白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本寨主最喜歡和你這種有眼光的人交朋友做兄弟了!白兄弟,雖然今晚上的喜酒沒有了,但是本寨主還是要請你喝酒,喝本寨主珍藏了二十年的老山酒,咱哥倆喝個不醉不歸,如何!”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眼也沒向小七和若水瞧,隻是看向墨白,顯然是沒將另外二人放在眼裏。
旁邊的人聽得直咂舌,我的個乖乖,這白小子是什麼來曆啊,竟然讓寨主大人跟他稱兄道弟起來,還要拿出他秘藏多年的老山酒,這可真是天大的麵子啊。
聽了洪寨主的話,墨白目光一閃,微笑道:“寨主,你今晚上不成親了?”
“不成親了,小妾們都讓俺老洪趕跑了,俺還成什麼親啊,俺老洪隻要銀紅一個就足夠了。”說完,洪寨主伸手攬過銀紅,哈哈大笑。
“既然寨主不成親了,那不知道這位姑娘,寨主準備如何安置啊?”墨白的下巴對著那紅衣姑娘點了點。
“她麼?”洪寨主沉吟了一下,對著周圍瞧了過去,大聲道:“本寨主不娶她了,兄弟們,你們中沒成親的,想娶她為妻的,站出來!”
他手下的兄弟暗中一咧嘴,心道就這姑娘醜的,別說娶她為妻了,就算是收她當自己的丫頭,自己都覺得委屈了眼睛呢。
眾人不但沒有一個站出來的,反而悄悄地都向後移動了一小步。
洪寨主又大聲問了一遍,還是沒有一個人應聲,不由得怒氣勃發,喝道:“這麼好的姑娘,你們居然沒一個人想娶?他娘的,你們是不是全都瞎了眼睛呐!”
眾人全都低下了頭,默不作聲,心中卻道,老大啊,瞎了眼睛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哇!
洪寨主見狀,氣得胡子直往上翹,伸手一指王大柱:“大柱子,老子記得你今年二十有三,尚未娶妻,這位姑娘你就娶了吧!”
王大柱人高馬大的,站在人群裏格外顯眼,他正使勁地把腦袋往下埋,期望洪寨主不要看到他的人影,可沒想到,洪寨主第一個點到的人,還是他。
他身子哆嗦了一下,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道:“我、我不娶她。”
“你為什麼不娶她?是不是你嫌她長得醜?”洪寨主衝他一瞪眼。
王大柱嚇得趕緊拚命搖手,道:“洪老大,她、她不醜。”
就算是醜,他也不敢說啊,那姑娘可是洪寨主誇到了天上去的女人,他要是說她醜,那豈不等於是說洪寨主沒眼光!
“不醜你為什麼不娶!”洪寨主又是一聲斷喝。
王大柱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他省吃儉用攢了點私房銀子,還偷著下山幹私活兒,就想娶一房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當媳婦。
可他想娶的是美嬌娘,可不是一個醜八怪哇!
王大柱邊想邊向那紅衣姑娘瞧了過去,隻看了一眼,就被她那張醜臉差點醜哭了。
他哭喪著臉,呐呐了半天,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說出一個可信的理由來,洪寨主是非把那醜姑娘塞給自己做老婆不可。
突然之間,他福至心靈,說道:“洪老大,我不娶她,是因為我已經有了心上人。”
“什麼?你有了心上人,是誰,我怎麼不知道!”洪寨主懷疑地盯著他,這家夥看上去憨頭憨腦,可是卻有一肚子的心眼子,他不會是想蒙混自己罷?
“就是、就是……”王大柱就是了半天,目光在人群中一轉,忽然一把扯出一個人來,說道:“就是她!”
周圍頓時起了一陣躁動,每個人都瞪圓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瞅著王大柱和他手裏拉著的姑娘。
不會吧?這怎麼可能!
洪寨主更是不信,他指著那姑娘吃吃地道:“她、她是小英,不、不是你妹妹嗎?”
這兄妹怎麼可能成親?
所有人都被王大柱拋出來的這顆炸彈給震呆了,心道大柱子不會是讓洪老大給逼糊塗了吧?隨便拉出一個姑娘來充數,居然拉到了小英。
小英更是沒想到王大柱會把自己拖出人群,隻見眾人的目光一齊向自己射來,眼神中含著懷疑、質問還有一絲絲的不屑和鄙夷,隻覺得滿臉發燒,恨不得用針把王大柱的嘴巴縫了起來。
她忍不住悄悄向墨白瞧去,哪知道對方雖然也在看她,臉上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像是在隔岸看著一出好戲。
小英的心登時沉了下去,她板起臉,用力掙開了王大柱的手,道:“大柱子,你放開我,不許胡說八道!”
“洪老大,兄弟們,事到如今我就和你們實說了吧,小英她……她不是我的親妹子,她是我、我爹娘收養的棄嬰,從小,爹娘就說長大了之後要把她許給我大柱子當媳婦,隻是之前小英還小,我就一直沒好意思提這個事情……”
王大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股腦地把事情的原由說了一遍,眾人聽了之後,紛紛點頭,露出笑容,然後又一起向王大柱和小英道喜。
洪寨主登時釋然,上前一步,用力拍著王大柱的後背,啪啪作響,笑聲比所有人都要響亮。
“好小子,大柱子,有你的啊!不聲不響地就有了童養媳,居然瞞了兄弟們這麼多年,等你成親的時候,看老子怎麼灌你酒,非灌得你小子三天三夜爬不起來不可!”
“洪老大,你要是把大柱子灌得三天三夜爬不起來,小英妹子可要獨守空房嘍,你好意思讓人家小妹子埋怨您啊?”
有人樂嗬嗬地打趣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開起了王大柱和小英的玩笑,王大柱自是滿不在乎,反而笑得合不攏嘴,小英則低下頭捏著衣角,一聲不出。
“嗬嗬,有意思,有意思,恭喜恭喜。”等眾人的笑鬧聲漸響,墨白笑著對王大柱和小英拱了拱手,然後轉頭對洪寨主道:“寨主,這大柱子馬上就要和小英姑娘成親,那這位姑娘他是娶不成了,寨主大人要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不如……”
“不如怎樣,你要?”洪寨主一下子打斷了墨白的話,眼睛一亮,豪爽地笑道:“好哇!白兄弟你說話很對俺老洪的胃口,隻要你說一句話,這姑娘就送給白老弟你啦!”
“不、不是我要,我、我可要不起這位姑娘,是……”墨白趕緊搖頭。
“不是他要,是我要!”
洪寨主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墨白,忽然聽到一個清清脆脆的聲音響了起來,頓時循聲看去
。
一看之下,他張大了嘴巴,更是驚詫萬分。
“你說什麼,你、你要她?”
他瞪著說話的那人,吃驚道。
說話的人正是若水。
她眨了眨眼,微笑道:“不錯,我很喜歡這位姑娘的人品,正如洪寨主和小白一見如故,我和這位姑娘也是如此,既然寨子裏沒人願意娶這位姑娘,洪寨主無法安置於她,不如把她送給我如何?”
“唔!”洪寨主看著若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卻沒有說話,隻是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若有所思。
“好!”過了一會,他痛快地一點頭,道:“你要也成,她就交給你帶走吧!”
“多謝洪寨主!”若水笑道。
“五千兩!”洪寨主伸出一隻大掌晃了晃。
“什麼?”若水微微一驚。
“五千兩,隻要你給我五千兩,這姑娘就歸你了!”洪寨主嗬嗬笑了起來,“俺老洪是個痛快的人,向來喜歡跟痛快的人打交道,說一不二。這姑娘是俺老洪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來的,俺老洪向來不做虧本的買賣,看在白老弟的份上,隻收你五千兩,咱們一手交銀,一手交人!”
他那粗豪的麵孔下,隱隱透著一絲狡黠的表情,還帶著些許得意之色。
若水何等的聰明,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洪寨主是有意在為難自己。
自己三人身無分文,別說五千兩,就算是五兩銀子,他們也拿不出來。
要是在平時,這區區五千兩根本不在她的眼裏,可是現在麼,在她兜比臉還幹淨的時候,這五千兩就能沉甸甸地足以把三個人壓趴下。
“哼!”小七冷冷地哼了一聲,不著痕跡地上前邁了一步。
小七的意思很清楚,若水想要那姑娘,在他看來實在是容易得緊,以他和墨白的功夫,輕而易舉地就能把那姑娘從這裏帶走,何必和那洪寨主費這許多的口舌,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他隻是輕輕哼了一聲,若水就馬上猜到了他的意思,他是想用武功解決這事。
“小七,你聽我說,這件事交由我來處理,好嗎?”她輕輕一拉他的衣袖,在他耳邊悄聲說道。
小七的腳步就是一頓。
她說話的時候踮起了腳,嘴唇不經意地擦過他的耳際,那麼輕輕地一觸,卻讓他的心一下子加快了跳動。
他握了握拳,掩飾了一下自己,淡淡地回眸向她看去,隻見她殷殷地看著自己,目光中若有所訴,便點了點頭。
她不同意自己動武,一定有她自己的用意。
小七素來信她之能,反正有自己在,定是不會叫她吃半點虧,實在說不動那洪寨主,自己再出手,強行把人帶走便是。
若水見小七點頭,知道他又是默許了自己的胡鬧,心中歡喜,對著他嫣然一笑。
墨白將二人之間的這一幕全都看在眼裏,心中一股酸意直湧上來,叫道:“洪寨主,在下把你當成大哥,你卻不把在下當做兄弟!”
“咦?我怎地不把你當成兄弟了?”洪寨主詫異道。
“你剛才明明說要把這姑娘送給我,怎地一轉眼就變卦了?”墨白皺了皺眉,滿臉地不悅。
聞言,洪寨主就笑了起來:“白老弟,剛才是你自己說不要的,不要緊,隻要你一句話,你肯娶她為妻,俺老洪絕不食言,說送給你就送給你,分文不要。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今晚上就為你們二人成親辦喜酒,你放心,俺這裏有現成的喜堂,現成的喜宴,白老弟,你覺得如何?”
墨白聽了,心裏大罵不休。
這個洪寨主,表麵上看起來很是粗豪爽氣,實際上心眼兒比自己都多。
他分明早就看出來自己沒瞧上那個姑娘,卻故意說這番話來擠兌自己,這分明是讓自己張不開這張嘴啊。
他氣鼓鼓地拿眼一瞪洪寨主,不說話了,然後對著若水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兩手一攤,意思是自己也沒法子,讓她看著辦吧。
“哈哈,白兄弟,你要是不樂意也沒關係,咱們還是好兄弟,今晚上的酒就算是老哥哥給你辦的接風酒,咱們一定要喝個不醉不歸啊!”
洪寨主和墨白稱兄道弟,越說越是親近。
他說話的時候,眼角都沒向若水掃上一眼,顯然他早就認定若水是肯定拿不出來這五千兩銀子的。
他是什麼人,他可是幹了綠林行當二十多年的老山匪了,別人身上有沒有帶銀兩或是貴重物品,他一眼就能瞧得出來。
雖然他看出來若水等三人出身不俗,但三人囊中羞澀的現狀,也讓他看得一清二楚。
“走,走,走,咱們這就喝酒去!兄弟們,快去把我的老山酒搬出來,先搬來兩壇,不夠再搬!”
說完,洪寨主拉住墨白的胳膊就走。
“等一等,洪寨主,我還有話要說。”
若水的聲音在他身後清清朗朗地響了起來。
洪寨主有些不耐煩了,但看在墨白和她一路的份上,還是轉過頭來,臉上已經露出了不悅的表情,冷冷地道:“還有什麼事?有銀子就說話,沒銀子就閉嘴,你們要是願意,就跟著一起來喝杯酒,要是不樂意,那就算了。”
他對若水的態度絕對算不上友善,如果不是因為墨白,他早就大聲吩咐弟兄們將她趕出去了。
就是因為這個臭丫頭,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三言兩語間就說得他的後院起了火,一眾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小妾們就此和自己各奔東西。
看到若水,就讓他想起此事,不由心情奇劣,他要是能對若水有好聲氣,那他也就不是人了。
小七劍眉一挑,似怒非怒的目光對著洪寨主淡淡地掃了過去。
這家夥敢對他的女人用這種語氣說話,膽子挺肥啊。
洪寨主忽然就覺得頭皮一麻,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哆嗦,小聲嘀咕了一句:“哪來的這股子邪風。”
若水看到小七的袖子微微一動,忙伸手一拉,輕聲道:“稍安勿躁。”
小七就不再動了。
因為他一瞥眼間,看到若水的嘴角翹起,露出胸有成竹的笑意,烏黑的眼珠轉了轉,明眸璀璨,有如繁星閃爍。
每每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和壞笑時,小七就知道,有人又要倒黴了。
他不妨真的靜觀其變,看若水用什麼樣子法子來讓這個像石頭一個硬,像狐狸一樣狡猾的洪寨主服軟。
“洪寨主,你要請我們喝酒,我們自是感激不盡,隻是這酒嘛,人人都可以喝得,唯有洪寨主你是喝不得的。”
若水對洪寨主的冷漠態度絲毫不以為意,她笑微微地瞅著洪寨主,隻看得洪寨主一陣火大。
“為什麼人人都能喝,偏偏本寨主不能喝!小丫頭,你究竟想說什麼!”洪寨主兩道眉毛豎得高高的,一臉要殺人的凶相。
平時他的小妾們最是害怕他的這副表情,可是若水臉上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反而對著他點了點頭。
“洪寨主,我這樣說,自然是有理由的。”她不緊不慢地道。
洪寨主越是凶惡,她就越是氣定神閑。
“什麼理由!”洪寨主一聲喝吼,聲震如雷,同時他兩隻眼睛緊緊地逼視著若水,虎視眈眈的模樣讓他手下的弟兄們都為若水捏了一把冷汗。
洪老大這是要發怒了哇!
他隻要一出手,這長得像花朵一樣的小姑娘可就要性命不保!
“洪寨主,你莫要生氣,生氣對你的身體可是大大地不利。嗯,洪寨主,你最近是不是有些不太舒服,比如夜半盜汗,驚悸多夢,練功的時候往往覺得力不從心,還有,當你用力過猛的時候,會出現短暫的耳鳴?再有,你近來看東西的時候,是不是常常會看不清楚?”
若水每問一句話,洪寨主臉上的肌肉就不由自主地跳動一下。
等到若水問完,洪寨主就像腳上裝了個彈簧一樣,一下子從原地蹦了起來,一跳老高,嚇了眾人一大跳。
“啪”地一聲,他落下地來,在自己的大腿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叫道:“對對對,你說的全都對!咦,奇怪,我的這些毛病,你是怎麼知道的?”
洪寨主歪頭看著若水,滿臉懷疑和驚懼之色。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了,他最近感覺到的種種不適,就連他的小妾們都不知道,而眼前這個素未謀麵的小姑娘,倒清清楚楚地如數家珍。
難道說她是別人派來的細作?
難道說她一直潛伏在自己寨子裏,把自己的這種種情形都瞧在眼裏?
但不可能啊!
寨子裏有多少個人,有沒有生麵孔,他身為一寨之主,自是了若指掌。
他敢肯定,若水等三人絕對是頭一次進入這所山寨。
這可真是奇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若水笑了笑,像是猜出了洪寨主的心思,答道:“因為我是一名大夫。”
“什麼,你是大夫?”
洪寨主的眉毛大大地一跳,眼珠子差點凸了出來。
這就更荒謬了,這個嫩秧秧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是大夫!
大夫不都是那些頭發花白的老郎中麼!
什麼時候也有女子當大夫的了,他老洪活了這麼多年,連聽都沒聽過,更別說是見過了。
“哈哈哈!小姑娘,你要編故事也不妨編個可信點的,你是大夫,騙誰啊?就算是三歲的小孩都不相信,你想騙俺老洪,也不看看俺老洪是誰!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洪寨主環顧周圍,放聲大笑。
“是,洪老大說的一點不錯,這小姑娘怎麼可能是大夫,她這是懵您哪!”
“她要是大夫,我還是禦醫呢,專給皇帝老兒看病的禦醫,哈哈!”
山寨裏的其他人沒一個相信的,都附和著洪寨主一起嘲笑若水。
若水不動聲色地道:“那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
“怎麼樣我都不會相信!小姑娘,你想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還嫩了點!你想帶走那姑娘,也容易得很,拿五千兩銀子來,她的人就是你的了!”洪寨主半點都不相信若水的話。
就算她真的是個大夫,也絕對不可能連脈都沒給自己摸,就一口喝出了自己的病症。
這事麼,一定另有蹊蹺。
一定是自己身邊最親密的人把自己的情況透露給她,所以她才會一口言中,倒嚇了他一大跳。
看來,這寨子裏頭,出了叛徒啦!
洪寨主的目光對著周圍冷冷一轉,看得眾人全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心道洪老大這是怎麼了,看人的眼神好可怕,像是要吃人一樣。
“五千兩銀子麼,我現在還沒有,不過一會兒自然會有。”若水不以為意地道。
“哈哈,一會兒會有!難道有人會巴巴地給你送銀子來麼?”洪寨主譏笑道。
“洪寨主說得再對也沒有啦,自然是會有人主動把銀子雙手奉上,來求著我收下呢。”若水一臉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