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攔住她,她要是跑了,寨主非打斷你們的腿!”
很快,穿紅衣的姑娘就被眾人七手八腳地拉住了。
婆子們抓住紅衣姑娘,一股勁地把她往房裏拖去。
那紅衣姑娘一邊掙紮一邊嘶聲哭叫,叫得嗓子都啞了。
“我不嫁,我不嫁,我死也不嫁!”
可是她一個人的力氣,哪裏敵得過那些婆子,硬生生地被那幾名婆子拖在地上,大紅的衣裙翻起,露出一雙潔白如玉的小腿,肌膚細膩如瓷,在粗糙的石子路上磨破了皮,擦出了一條條血痕。
“太過份了,太過份了!這裏還有王法嗎?人家姑娘明明不想嫁,那洪寨主卻要霸王硬上弓,我小白可容不得這樣的不平事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
墨白隻看得熱血沸騰,一股不平之氣衝天而起,他一擼袖子,準備上前打抱不平。
“你們,放開那姑娘!”
墨白爆發出一聲厲喝,就像是晴空裏響了個霹靂,一下子震住了那些婆子們,包括哭叫不己的新娘子。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墨白。
墨白長笑一聲,正準備過去解救那紅衣姑娘,忽然……
“尊客,請不要過去,這、這是寨主的家事,您還是回房裏休息吧?”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一隻手拉住他的袖子扯了扯。
墨白回身一看,隻見小英捧著一套新衣站在他身邊,一隻手拉著他的袖子。
“什麼家事,那姑娘還沒嫁給洪寨主,就算不得洪寨主的人!這閑事我今天是管定了!給我放手!”
墨白瞪眼一喝,小英嚇得連忙鬆開手,囁嚅著嘴唇,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
“什麼算不得我的人!”
驀然間,像是平地裏響起了一聲炸雷,震得在場的人耳朵隆隆作響。
若水忍不住掏了掏耳朵,她不需要回頭,也知道是洪寨主到了,這個打雷一樣的聲音除了他之外,再無旁人。
她回過頭去,隻見洪寨主換了一身衣服,正大踏步往這個方向走來。
他步子邁得極大,一步頂得上旁人的兩三步,走在他身後的王大柱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撲哧”。
若水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洪寨主的形象實在是太滑稽了。
他身上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喜袍,明顯是新郎倌的服飾,可惜他的身材實在太魁偉高大,那喜袍雖然寬大,但是穿在他的身上,卻繃得緊緊的,就像是用一塊紅布纏在了一座鐵塔上,又紅又黑,十分滑稽。
洪寨主的步子邁得極大,他平時穿的都是寬寬鬆鬆的撒腿褲,突然換上了喜袍,有些不適,隻聽得“哧啦”一聲響,喜袍的兩側硬生生地被他撕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啊!”注視著這一幕的喜婆子們一齊發出了一聲驚呼。
大婚之時喜服破裂,這可是件大大不吉利的事啊。
洪寨主卻壓根不在意,袍子撕開了口子,他反而覺得舒服了許多,步子邁得越發大了,三步兩步就來到了墨白的麵前,瞪大了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眼神再也不像剛才那樣友善,氣勢洶洶地發問道:“說,你要管什麼閑事?”
他平時的說話聲音已經大得像打雷一樣,這會兒帶了點怒意,聲音更是響得出奇,有如雷鳴般,轟轟隆隆。
山寨附近的人全都駭然變色,他們對寨主的脾氣太了解了,這是他要發怒的節奏哇!
但是沒有人會同情墨白,反而都用一種看好戲的表情看著他。
哼,剛剛來到的不速之客,竟然敢管起寨主家的閑事來,這可不是活得膩歪了麼!
隻要寨主一出手,就能像碾個螞蟻一樣把他這豆芽菜似的小身板給碾成粉末。
墨白抬起頭來,直視著洪寨主,他覺得很不爽,他還從來沒有這樣抬起頭看著別人,都是別人仰望著他。
他四麵一打量,跳上了旁邊的一塊山石,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洪寨主,雙手一叉腰,叫道:“這樁閑事本公子是管定了!人家姑娘不願意嫁給你,你憑什麼非要勉強於她!”
他在山石上,整個人一下子比洪寨主高出了一大截,洪寨主這下子不得不仰起頭來看來。
行啊,這像豆芽菜似的小子有膽量,居然敢和自己叫板。
洪寨主不怒反笑,雙眼微微眯起,一臉嘲弄地道:“你小子算是哪根蔥,居然管到老子的頭上來了?你才吃了幾年的米飯,連媳婦都沒娶過的黃毛小子,你懂個屁!哪家姑娘嫁人的時候不是哭哭啼啼地,等到和老子洞房花燭之後,老子保管收拾得她服服帖帖,乖得像小花貓一樣!”
“你這屬於霸占強娶!”墨白提高了聲音叫道。
“老子會叫她心甘情願!”洪寨主也爆發出一聲吼。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這兩人的說話全都像是炸雷一樣,震得他們耳根子發麻。
還沒等墨白再次開口,洪寨主眼珠忽然一轉,狐疑地看著墨白,道:“你小子不會是看上老子的女人了罷?老子告訴你,她是老子先下的聘,定下來的第二十三房小妾,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你趁早給我打消了那個念頭!哼,老子的女人你也想染指,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大柱子,扛我的九環刀來!”
他雙掌一拍,發出一聲巨大的響,震醒了一旁發呆的王大柱。
王大柱忍不住一咂舌,瞅了瞅墨白的脖子,心道這小子運氣忒差,居然將寨主激怒到要出動九環刀的地步。
他答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飛快跑走了,順手把剛從寨主那取來的五十兩銀子揣進了自己的腰包。
這三個家夥不長眼睛,居然得罪了寨主,顯然寨主這銀子也不會送給他們的了,倒不如自己趁機昧下了罷!
山寨中圍觀的眾人們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
寨主居然要出動九環刀!
這可是個了不得的大事啊。
他們一個個奔走相告,不多時,整座山寨裏的人都傾巢而出,烏壓壓地把若水等三人和洪寨主圍在了當中,裏三層外三層的水泄不通。
“寨主,狠狠地教訓這小子!”
“一刀砍下這小子的腦袋來!”
“居然敢打咱大哥女人的主意,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
他們一來是為自家寨主打氣加油,二來將三人圍住,免得讓他們變成了漏網之魚。
這下子他們就算是插上了翅膀,也難飛!
圈子裏,墨白好整以瑕地站在高高的山石上,山風揚起了他的衣袂,整個人像飄逸出塵的謫仙一般,臉上帶著悠然自得的微笑,麵對著周圍喧嚷不己的山匪,就像是麵對著一塊塊木頭,臉上心上不起半點漣漪。
若水放眼一數,這裏三層、外三層的山匪們足有數百之眾,但那又如何?
墨白瞧不在眼裏,小七更瞧不在眼裏。
不過是些烏合之眾,當中唯一有點真功夫的,就是那位洪寨主。
墨白的目光對著山匪們一掃,一臉的不屑,這些人就算是一擁而上,還不夠他塞牙縫的,也就能拿出去嚇唬嚇唬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們。
“寨主,寨主,九環刀來啦!”
隨著呼哧呼哧的喘息聲,王大柱吃力地扛著一件龐然大物,氣喘籲籲地擠進了人群,好不容易走到洪寨主身前,往地上一坐,累得再也起不來了。
“好刀!”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那柄九環大刀上。
就連若水和小七也不例外。
武器見得多了,可是他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巨大的一柄刀。
那刀身足有一丈多長,刀柄比鴨蛋還要粗,看上去黝黑黝黑的,發出烏沉沉的光芒,在刀背上,鑲嵌了九個鋥亮的大圓環,一碰就“哐哐”作響。
小七和墨白都暗暗點頭,這九環刀果然不是凡品,刀沉背厚,雖然刀身烏黑,卻隱隱透出一絲紅光,並非是尋常鋼鐵所鑄,如果他們所料不錯,這鑄刀的材質,就是北曜國特產的寒鐵!
墨白還不以為意,小七卻是眉頭一皺,心中疑惑。
要知道北曜國的寒鐵千金難得,就算是北曜的大戶人家,想要得到幾分幾錢都不是容易之事。
因為所有的寒鐵開采和鑄造,早已經被北曜皇家牢牢掌控,這洪寨主卻是從哪裏得到的這許多寒鐵,並且鑄成了這樣一把寒鐵九環刀?
要知道北曜寒鐵,價值萬金,除去北曜,另外三國無不對寒鐵武器虎視眈眈,偏偏北曜死死控製住寒鐵武器的出產和售出數量,讓其他三國隻能望之興歎。
墨白乃是識貨之人,一眼就認了出來這洪寨主使的居然是寒鐵九環刀,而且這柄大刀竟似是通體都由寒鐵鑄造而成,這幾乎是可遇不可求的異寶。
他雖然淡泊名利,更不在意金錢,但他畢竟是習武之人,但凡武者,莫不想擁有一把斬金切玉的利器,就連墨白也不能免俗。
他內力高強,就算是空手也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草石樹木,到他手中皆可成為傷敵的利器,所以他身邊從來不帶兵器。
但不帶,不代表他不喜愛。
這寒鐵九環刀威風凜凜,體型巨大,握在手中有如天神降世一般,讓他一見傾心,登時起了要將之據為己有的貪念。
他眼見洪寨主俯低身子,去握那把被王大柱掉在地上的九環刀,腳尖一勾,一塊細小的山石發出“嗤”的一聲,勁力奇急,對著洪寨主的手腕疾射過去。
洪寨主聽風辨形,知道厲害,急抬右腕,那顆小石子擦著他的皮膚而過,他隻覺右腕一陣刺痛,知道已經被那石子劃傷了皮膚,心中不禁駭然。
“什麼人?”洪寨主睜圓了一雙大眼,對著周圍掃視。
他剛才彎身撿刀,沒有注意這顆小石子是從哪裏射來,而且他也不會相信像墨白那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公子,會發出這樣力道強勁的暗器。
他本能地感到是山寨裏來了厲害之極的對頭!
“你大爺!”墨白聲隨身至,縱身而起,輕飄飄地落在了洪寨主的麵前。
他一眼也沒向洪寨主瞧,足尖在那九環刀的刀柄上輕輕一勾,那柄看上去沉重之極的九環寒鐵刀陡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宛如活物一般,九個圓環在空中作響,聲勢驚人。
眾人登時發出一聲驚呼,一齊向後退去,生怕被這鋒利無比的九環刀誤傷到自己。
這大刀背厚刃薄,吹毛斷發,隻要被它的刀鋒帶到一點,不是少塊皮就是斷塊骨,自己可千萬要躲好了。
“好哇!你小子是想偷我的寶刀來的!居然還敢冒充我大爺,老子砍你大爺的!”洪寨主一瞬間已經明白了墨白的用意所在,他搶上一步,伸手去抓那柄跳在空中的九環刀。
墨白出腳之時,早就算準了洪寨主的這一招,他哪能容對方碰到刀柄?
隻聽得他一聲朗笑,身子嗖地一聲拔地而起,筆直地躍向空中,就像是雙足上裝了彈簧一樣,瞬間蹦得老高。
周圍再次發出一聲驚歎,人人都為墨白的這手輕功叫起好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這些山溝溝裏長大的漢子,哪裏想像得到這世上會有這樣的功夫,會有這樣的人?
洪寨主也是大吃一驚,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向半空中的墨白瞧了過去。
“來!”墨白身在半空,右掌向下虛虛地一抓,那九環刀就像是聽懂了他話一樣,陡地向上飛起,穩穩地落入他的右手之中。
“好小子!有你的!”
洪寨主眼見自己的寶刀落入敵手,又驚又怒,同時又對墨白的這一手功夫著實佩服。
他雙掌成爪,本來想趁著墨白身在空中,尚未落地的時候進入出擊,轉念一想,他又收回手來,凝力不發,站在原地,瞪視著墨白。
他外表粗豪,心思卻頗為細密,他這時候已經看出來自己是走了眼,這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富家公子,實際上卻是一位武功深不可測的大高手。
他不由對王大柱看了一眼,心道這小子剛才說的話竟然是真的,這少年果然是他生平僅見的高手。
“好刀啊好刀!”
見洪寨主不再追擊自己,墨白從半空中輕輕巧巧地落下地來,食中兩指輕輕一彈手中的九環刀,刀刃登時顫抖起來,發出一陣嗡嗡響聲。
他落地之後,周圍又爆發出一陣如雷般的喝彩聲。
大夥兒見到他手持這樣一柄沉重的大刀,居然落地之時輕悄無聲,好像一片落葉,又見他隻用兩根手指,居然彈得那數寸之厚的刃鋒嗡嗡作響,這樣的功夫,別說是見,就是聽他們都沒聽過。
那洪寨主更是識貨之人,見了墨白的這手功夫,暗自心驚,自忖自己恐怕不會是他的對手。
他生性謹慎,不敢輕易涉險,這時見自家寶刀落在敵手,自己赤手空拳,更不會是對方的對手,當下嚴加戒備,卻不主動出擊。
“你是何人?來我山寨為了何事?可是為了我這柄寶刀而來?”
洪寨主神色凝重,對著墨白厲聲喝問。
“非也非也,在下的名字,在初次見麵的時候已經通報給寨主,而在下來到貴寨的目的嘛,也很簡單,就是討口水喝,難得洪寨主慷慨大方,還送我們五十兩銀子做盤纏,讓在下更是感激不盡。洪寨主,您大可不必如此緊張,在下並無惡意呀。”
墨白撫著那柄大刀,越瞧越是心愛,他占盡了上風,心情大佳,笑吟吟地開起洪寨主的玩笑來。
“沒有惡意?你小子搶老子的寶刀是什麼意思?”
洪寨主斜眼睨著墨白,半點也不相信他的說話,尤其是看到對方握著自己的愛刀,一副嘻皮笑臉的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前一拳轟得這小子滿臉花。
“臭小子,老子還真是看走了眼,嗑瓜子嗑出你這麼個臭蟲來,虧老子待你那麼好,還巴巴地送你們銀子,你卻恩將仇報,狼心狗肺,先是看上了老子的女人,再搶了老子的寶刀,你……”
那洪寨主越說越是氣憤,說到後來,實在忍不住火氣,直接破口大罵起來。
“停,停!”墨白趕緊打斷了洪寨主的滔滔不絕,奇怪地問道:“在下隻是欣賞洪寨主的這把寶刀,並沒有看上洪寨主你的女人啊,別說是你的女人,就算是這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站在我小白麵前,我正眼也不會瞧上她一眼。”
他這話一說完,人群中的小英臉色就是一白,緊緊咬住了下嘴唇,眼淚泫然欲泣。
“你小子敢做不敢認?”洪寨主伸手一指不遠處被幾名婆子揪住的紅衣姑娘,“她就是本寨主今天要娶的第二十三房小妾,你要不是看上了她,為什麼不讓她嫁給老子!她長得比天底下最漂亮的姑娘還要好看十倍,哼,你小子一定是見色起義,想挖老子的牆角,是不是?”
“比最漂亮的姑娘還要好看十倍?”墨白一下子來了興趣,目光有意無意地對著若水瞟了一眼,然後看向那紅衣姑娘,心中好奇極了。
他一直覺得若水的容貌就算稱不上天下第一,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兒了,而這洪寨主一口氣娶了二十二房小妾,他的審美眼光應該極高。
可是他見了若水之後,卻沒有半點驚豔動容的表情,嘴巴裏卻將這紅衣姑娘誇上了天去,可想而知,那姑娘該是何等的美貌驚人。
如此美人,倒是不可不見呐!
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子,如果得知了有旁的女子比自己的容貌更美,那是說什麼也要去瞧上一瞧,比上一比的。
若水雖然比旁的姑娘這種心思小一些,心中卻也壓抑不住的好奇,她也想瞧上一瞧,被洪寨主讚不絕口的紅衣姑娘是怎樣的一副美貌。
隻有小七,聽而不聞,打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意示不屑。
這天底下所有的美貌姑娘加在一起,也及不上他心愛的姑娘一根頭發絲兒好看。
那洪寨主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樣,情人眼中出美人。
若水和墨白一起向那紅衣姑娘瞧去。
那姑娘被幾名婆子按住了,隻能看到她苗條的背影,和蓬鬆的秀發,她的衣襟被婆子們扯得鬆了,露出了雪白的後頸肌膚,膚光如雪,柔似凝脂,隻看得墨白一陣心跳。
怪不得那洪寨主會為了她大動幹戈,不消看她的臉,隻看這背影,已經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臭小子,你還看!她是老子的女人,你再敢多看她一眼,老子就挖了你的眼睛!”
洪寨主見墨白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新娘子看個不休,心中大怒,再也顧不得敵強己弱,從身邊一名手下手裏搶過一柄砍柴刀,兜頭兜腦地對著墨白砍了過去。
他自是知道自己這一刀劈不中墨白,隻是如果不劈,他心中的怒氣如何能夠發泄出來?
墨白略一側身,就已經閃開了他這力劈華山的一刀,吧嗒了一下嘴,一臉惋惜的表情。
“哎,牛嚼牡丹,可惜啊可惜。”
“什麼牛嚼牡丹,可惜什麼?”洪寨主聽不懂他文縐縐的話,瞪大了眼睛問道。
“聽不懂?好,那我說句你能聽得懂的。”墨白對著那紅衣姑娘指了指,又歪著頭打量了一下洪寨主,笑道:“那姑娘嫁給你,就好比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至於誰是鮮花,誰是牛糞,就不需要區區在下明言了罷?”
他話音一落,若水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看出來墨白是故意在逗弄那洪寨主生氣,在她的心裏也和墨白一樣的看法,那姑娘纖弱嬌美,落在洪寨主這等大老粗的手裏,還不三天兩天地就被他折騰得沒了人樣兒?
所以她也打定了主意,說什麼也要救那姑娘脫離火坑。
“哇呀呀呀!氣死老子了!”那洪寨主爆發出一陣怒吼,指著墨白喝道:“好小子,你有本事,就和老子憑真本事打上一架,你要是打贏了我,那小娘們就歸你了,可你要是輸給了老子,你就留下脖子上的這顆腦袋來罷,怎麼樣,你敢是不敢?”
聽了他的話,若水不禁暗自道了聲彩,心想這洪寨主真是麵粗心細,他明知道寶刀落在墨白的手中,自己不是對手,故意用言語相激,想激得墨白放下寶刀,但是,他的這一番用心,定是要白費的了。
那墨白是什麼樣的身手,他要對付那洪寨主,哪裏需要用得到寶刀,就算他用一隻手,也能輕輕鬆鬆地贏得這場比鬥的勝利。
墨白仰起臉來,哈哈一笑,道:“這樣美貌的姑娘送給我,洪寨主,你真的舍得嗎?”
言下之意,顯然是對比鬥的結果十拿九穩,話中更是沒將洪寨主瞧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