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長線釣魚(2 / 3)

若水悄悄鬆了口氣,看樣子小七的心思果然已經轉移了。

她真怕他再和自己討論什麼“給父皇和皇祖母多生幾個孩子”這種問題。

她不是不想要孩子,相反的,她其實是個非常喜歡孩子的人,正因為喜歡,所有她必須給自己的孩子營造一個相對健康安全的成長環境,沒有強敵環視、沒有陰謀暗算,不因為他的身份而有可能遭受各種不測……像一個普通的孩子那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享受童年的生活。

可現在,條件顯然還不成熟,所有隻能委屈他們在等一段時間了。

看到她的樣子,小七笑了起來,知道“孩子”的話題令她緊張了。他大概也知道她顧忌什麼,所有也不逼她,一切順其自然慢慢來吧!孩子,總會有的,當務之急是為父皇找到解藥,並找到母親把她接回東黎國,讓父皇和母親晚年可以活得更幸福一些。

到時候,他們一家人就真正團圓了,父皇、母後、相愛的女人和他,已經他們未來的孩子!

當腦海中浮現出那幅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畫麵的時候,小七的臉上就忍不住浮現起憧憬的笑容。

“小七!”見他好一會兒沒有說話,若水覺得奇怪,想轉頭看看他。

“別動!”小七卻把她抱緊了,在她的發間親了一下。“讓我抱一抱你!”

跟剛才渾身散發出灼熱的氣息不同,現在小七的懷抱隻有溫柔眷戀的暖意。若水放鬆了身體依偎在他的懷裏,指了指遠方的天空。“你看,東邊的天空依舊被夜色染黑了,西邊卻還是彩霞滿天的樣子,這片草原真大啊!”

她忽然想起,拓跋小王爺對她說過的話,他曾經豪氣萬丈地向她許諾,要把這整片的草原都送給她!

雖然當時她的心毫不為之所動,但看到這片蒼茫無際、蘊發著生機勃勃的大草原時,她卻驀然體會到了拓跋小王爺的心意。

隻是她心裏有了小七,就再也盛不下第二個人了。

拓跋小王爺對她的這一番情意,她注定隻能辜負。

小七卻沒留意到她複雜的心情,他放眼望向四周,發出讚美之聲:“南越國的地勢特別,這片大草原在高原上,它的西邊是戈壁大沙漠,而現在我們就是在南越國最遼闊的大草原上。數年前,我曾來過一次,我看到太陽從這片草原的東部升起,一整個時辰以後,陽光才可以照遍整個草原,當時,我真是驚奇極了!”

若水有些咂舌,又有些疑惑,道:“草原那麼大,今晚我們能找到地方休息嗎?”他們在草原上過了差不多一天了,還半個人影都沒有見到呢!

在雨後的大草原露宿可不是一件太美妙的事情。

“別擔心!你看,草原的牧民都是逐水草而居的,隻要能夠找到水源,我們就能找到牧民,在他們的氈包中借宿一夜了!我直到現在還經常想起烤羊腿的美味,還有馬奶酒,剛開始喝的時候覺得難喝無比,但喝慣以後就越喝越停不下來……”

若水已經連吃了三天的幹糧,聽小七這麼一說,隻覺得越發餓了。“那咱們快點趕路!”

“放心,我們一定會在天黑前找到牧民的。”小七自信滿滿地說道,一提韁,跨下的駿馬立刻奔馳起來。

若水渾身放鬆的依在他的懷裏,興致盎然的欣賞黃昏下的大草原美景。

漸漸的,她的耳邊開始出現馬嘶聲和羊群咩咩的叫聲。轉眼朝正前方看去,視線的最遠處出現了一幅落日下,牧人策馬揮舞這長鞭驅趕羊群歸圈的大草原特有的唯美畫卷。

這種美不是用財富金錢能夠堆砌出來的,之所有那麼美,是因為之中充滿了濃鬱的生活氣息。

若水不由地屏住呼吸,動情地看著這一幕。

在牧人的馬匹旁奔跑的牧羊犬首先發現了小七和若水的蹤跡,對著他們的放心發出警惕的狂吠。

牧人朝他們的方向看來,高聲問了一句:

“遠方的朋友,打哪裏來的?”他說的是南越國的語言。

為了這次南越之行,若水特意找通譯學習了南越語。說起來這種南越語並不難學,音節比較單調,用詞也比較簡練,她隻學習了十數日,已經能粗略聽得懂,也能說一些簡短的句子了。

小七遠遠的朝牧民行了一個扶胸禮,朗聲說道:“我們是從東黎國來的,想在朋友的氈包中借宿一夜!”說的竟然也是南越國的語言,而且語音嫻熟,不知道比若水要強出多少倍。

若水不由轉頭驚奇地看向小七,他什麼時候學會的南越語?她居然半點也不知道。

小七像是猜出了她想問什麼,臉上微微一紅,卻不回答。

他知道,這片草原上的牧民都是性格磊落,說話做事直來直往,不喜歡拐彎抹角的繁文縟節,所有他一開口就提出了自己的請求,這樣反倒能夠打消對方的戒心。

果然,那牧民聽他這麼一說,爽朗的大笑起來:

“每一個到大草原來的人,都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請隨我來吧!天快黑了,我讓瑪依朵為客人們準備烤羊腿和馬奶酒!”

小七和若水齊聲向那牧民道謝,跟在那牧民身後緩緩行去。

若水回眸微笑看著小七,一雙波光粼粼的大眼睛仿佛在說:剛才還念念不忘這草原牧民的烤羊腿和馬奶酒,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吧?

小七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一會兒才低聲問道:“水兒,你怎麼也會說南越國的語言?”

“怎麼,隻準你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學南越話,我就不能也學上一學嗎?”若水挑了挑眉,反問道:“小七,你的南越語說的很好啊,我記得上次南越公主來咱們東黎的時候,你還不會說呢!不但不會說,連人家南越國的風俗也不曉得,居然拔出劍來,揮劍斷袖……”

她話未說完,小七已經漲紅了臉,抱著她的雙臂一緊:“不許取笑我!”

若水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小七想到上次的情景,就心有餘悸。正是因為南越國公主的教訓,他才下決定苦學南越語和南越風俗,唯恐此次的南越之行,再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出來。

兩人一騎,隨著那牧民下了緩坡。

緩坡下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湖泊,平滑如鏡的水麵上倒映著夕陽的霞光,煥發出瑰麗的光彩。

湖畔有大大小小數十個由牛皮羊皮等製成的白色氈包,每個氈包前麵都升起了嫋嫋的炊煙。

身穿南越族服飾的女人們,正在氈包前準備晚飯,孩子們則圍著氈包嬉笑玩鬧。

孩童獨有的純淨得不含一絲雜質的單純笑聲交織在牧人們吆喝牲口們回圈、和牧羊犬的犬吠聲和牲口們的鳴叫聲中,真正是一幅牧民晚歸圖的美景,充滿了讓人向往的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的生活氣息。

若水和小七看著這一幕,握著的雙手不由一緊,都覺得心中暖洋洋的。

誘人的食物香氣彌漫在空氣之中,勾得二人越發饑腸轆轆起來。

“尊貴的客人,請到這裏來!我先領你們去拜見我們這個部落的長者。”

剛才和小七他們打過招呼的牧人已經下馬,站在最大的氈包麵前,身邊還站在一個身材跟他一樣高壯的牧民漢子,正用好奇卻不失熱情的目光看著他們。

小七在氈包還有十餘丈的距離就下了馬,然後把若水也抱下馬來,他對氈包前的幾個牧民再一次行了撫胸禮,才隨著他們走了進去。

氈包內盤腿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草原的烈日和大漠的風沙在他的臉上雕刻出深刻色歲月痕跡,看起來已經有一百歲那麼大的年紀,但他的一雙眼睛卻依舊清澄明亮。

“尊貴的客人,這位是我們部落的旺卓長老。”那牧民介紹道。

小七和若水恭敬地給旺卓長老行禮。

這種尊敬是出自於對一位飽經風霜的老者的最真摯的敬意。

“我們從東黎國來,想要走遍南越國欣賞最美麗的風光,我叫小七,她是我的妻子水兒,見過旺卓長老。”小七行過禮,直起腰來,身姿挺拔地說道。

“嗬嗬嗬,尊貴的客人,不要多禮。咱們能在這片最寬廣的草原上相遇就是緣分,是長蒼賜予我們的緣分。客人們盡管留下來多住幾天,我讓達瓦帶你們到處去轉轉,讓你們盡情欣賞我們最美麗的草原風光。”

卓旺長老飲經風霜的臉上綻放出慈和的笑容。

是夜,為了招待遠方來的尊貴客人,這個百餘人的的草原牧民部落進行了最隆重的篝火晚宴。

男人、女人和孩子們都穿上了節日的盛裝。

若水從氈包裏出來,一眼就看到那竄得十餘尺高的焰火,把湖畔草原的天空映得通紅,新鮮木柴燃燒的油脂香味和烤肉的味道在鼻端縈繞。

對於在草原上生活的牧人來說,木材做的燃料可算得上奢侈品,草原女人們平時做飯用的都是被烈日曬幹的牛羊糞便,而今晚,用最最真摯的熱情來歡迎他們的牧民,居然把他們儲存了很久準備用來過冬的木材都了,這使得若水有些不安。

緊隨著若水從氈包中出來的是旺卓長老的孫女,叫做朵拉姆,十七八歲的樣子,是一個身材高挑長相明豔的姑娘。

她笑語:“我們在那邊……”她伸手指了指南邊。“我們在哪裏找到了一個樹林,木材,用完去哪裏找,就可以了!”

朵拉姆會說東黎語,雖然有些生澀,但對於常年在茫茫大草原上逐水草而居的牧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朵拉姆,你的東黎語說得很好,是旺卓長老教你的嗎?”若水真誠的讚美道。

朵拉姆甜甜地笑了起來,臉上也被遠處得篝火映照得有幾分酡紅。

她帶著幾分羞澀幾分磊落的搖了搖頭:“不是!是一個和你們一樣從東黎國的尊貴的客人教我的。他每年都會來一次大草原,我的東黎話就是跟他學的。他很耐心地教我,可是,今年的雨季都快過了,他還沒有來。”

說到這裏,她的語氣和表情都有幾分失落和悵然。

東黎來的客人?

若水斜眼一瞥,隻見朵拉姆的臉上漾起了一片紅暈,心中登時了然。

眼前這個小姑娘一定是喜歡上那位來自東黎的尊貴的客人了。

但這種萍水相逢的緣分,真是可遇不可求。

她不禁為自己和小七相遇、相知、相守感到慶幸萬分,同時也暗暗地同情眼前這個單純而癡情的姑娘。

“別擔心,他也許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隻要他的心裏有這片大草原,他總會再來的!”若水一語雙關的說道。

朵拉姆的情緒很快就過去了,她笑著點點頭:“尊貴的客人,你說得對,該來的總會來的!就算不來也沒有關係,隻要朵拉姆的心裏麵記著他就行了!老阿爸說過,天上的雲彩雖然有相遇的時候,也有分開的時候!不論是相遇還是分開,都是長生天的安排,我隻要接受長生天的指引,保留一顆最真誠的心就足夠了。”

若水心中忽有所動,她怔怔地看著朵拉姆,也不知道是該心疼還是該佩服這個單純癡情的姑娘,隻能摸了摸她頭,以示對她的支持。

朵拉姆拉著她的手:“姐姐,我們快過去吧,你的男人應該等你都等著急了。”

我的男人?若水因為朵拉姆對小七的這句稱呼微微漲紅了臉。

所幸夜色深沉,沒有被那個語出驚人的小姑娘發現。

小七此時正圍坐在篝火的旁邊,和他身邊的達瓦喝酒說笑,烤的吱吱冒油的碩大羊腿被巨大的鐵盤盛著放在他們麵前的草地上。

聽到腳步聲,周圍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朝若水和朵拉姆的方向看過來。

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將兩個姑娘窈窕的身影映照得清清楚楚。

小七聽到周圍人發出一片抽氣聲,然後看到每個牧民都睜大了雙眼,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的心上人。

他口角含笑,看向若水的目光中又是得意又是欣賞,為她這種出類拔萃的裝扮讚歎不己。

達瓦嘖嘖地發出讚歎聲,對著小七翹起兩根大拇指,誇道:“你的女人,美得像咱們草原上的太陽!朵拉姆是咱們部落裏的一枝花,可你的女人,硬生生地把她比下去啦!”

小七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讚美之聲,他的心情激蕩,目光炙熱如火。

若水穿的是一套朵拉姆的衣裙,南越國的服飾和東黎國大異,卻能更好地勾勒出她苗條纖細的腰身,她在晚霞中冉冉走來,宛如一朵草原上迎風款擺的百合花,幽香沁人。

達瓦目不轉睛地看著若水和朵拉姆越走越近,突然臉色黯了下來,瞅著小七,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低聲道:“客人,你的女人太美,草原上不光有好客的牧民,還有凶狠的豺狼,希望你能保護好你的太陽,別讓她被豺狼搶了去。”

豺狼?

達瓦意味深長的話,讓小七揚起了眉梢,他神色自信地答道:“謝謝你的提醒,我會保護好我的女人,否則,我就不配做他的男人!”

達瓦看了看小七的肩膀,又和自己的肩膀比了比,搖了下頭,神態中滿是不信,歎了口氣,卻不再多說了。

小七站起身來,微笑著對著若水伸出手去。

他這一長身站起,草原上的姑娘們人人都覺得眼前一亮,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他身上。

若水和朵拉姆也頓住了腳步,向他瞧去。

出乎若水意料之外的是,小七居然也換了一身南越國草原牧民的打扮。

他烏黑發亮的頭發在耳旁編成兩條長長的發辮,額頭上抹著一根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皮毛做成的兩指寬的抹額,抹額的中央還綴著一顆綠鬆石,身上的錦袍也換成了牧民的氈衣。

他這樣的人,這樣的長相、這樣的氣勢,即便身上穿的是普通到有些粗陋的牧民的衣服,也能散發出一股尊貴之氣。

越是普通的裝扮,越是顯得他英姿勃發,氣勢迫人。

姑娘們的芳心都不由自主的怦然而跳,臉上也悄悄飛上了紅暈,低下頭去,不敢瞧他容光煥發的臉,可是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偷眼向他打量。

看到這樣的小七,若水的心突然跳得飛快,臉頰發燙,明明他是她最親密的人,他卻給他耳目一新、再次相識的感覺。

“哎呀!姐姐,你的男人居然長得那麼好看!不但好看,還很有男子氣概呢!”朵拉姆看直了眼,等到回過神來,立刻爽朗地大聲讚美道。

聲音響亮,讓周圍的人全都聽得一清二楚,草原人登時發出一陣哄笑聲。

朵拉姆被眾人笑得紅了臉,羞得直跺腳。

若水微微一笑,隻覺得臉頰發燙,不知道是不是被火烤的,她剛想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卻突然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

“水兒,你真美!”小七由衷地讚美道,他落在她臉上的視線炙熱無比,連握住她的手心也變得滾燙了幾分。

眾目睽睽之下,他要不要說得這麼直白啊?若水忍不住瞪他一眼,想甩開了他手,卻被他握得緊緊的。

“尊貴的客人,我幫你的女人打扮的,美吧!”朵拉姆看看小七,又看看若水,覺得二人簡直就像是天生的一對,再也找不出更相配的了。

我的女人!

小七隻覺得心裏一甜,他轉頭鄭重地看了朵拉姆一眼,非常認真地點頭,真誠地說道:“謝謝你,朵拉姆,你把我的女人打扮得很美!我很喜歡。”

朵拉姆紅了臉,笑著說了一句:“明天,我會把她打扮得更美!”說完,甩了甩滿頭的小辮子,扭身跑過去搶烤肉吃了。

小七和若水對視了一眼,隨即笑了起來。

“水兒,餓了吧!來,我們去吃東西!”小七拉住若水的手,走到篝火旁,學著牧民的樣子,盤膝坐了下來。

篝火旁,男男女女圍著火堆跳起了歡樂的舞蹈。

香濃的奶茶,甘醇的美酒和烤得香氣四溢的牛羊肉,各式各樣的美食紛紛擺上桌麵。

小七溫柔細致地用鋒利的匕首為若水把烤羊腿上的肉割下來,一片片排好了放在她麵前的盤子裏,惹得周圍的牧民直向兩人發出善意的笑聲。

若水有些不好意思,她扭頭看向周圍,隻是牧民們不管男女,都是人人捧著一根羊骨頭,啃得津津有味,像她這種斯文的吃法,在這些牧民眼中算得上是異類了吧。

所謂入鄉隨俗,在這樣熱鬧的氣氛裏,她不介意和他們一樣,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她伸手取過一隻烤得香酥噴香的羊腿,張口咬了下去,濃香四溢的油脂流進她的嘴裏,果然,這種原始粗獷的吃法,才能品嚐到羊肉的美味。

旁邊的達瓦哈哈大笑起來,對著若水翹起一根大拇指,讚道:“把羊肉割下來吃,的確是吃相好看些,卻失了幾分樂趣,你這位姑娘,不錯,很不錯!長得溫溫柔柔、文文弱弱的,卻有幾分我們南越國的豪邁風範,來!我敬你一碗!”

若水嚇了一跳,看著達瓦遞給她的那隻醋缽大的碗,不由發怔,猶豫了一下才接了過來。

這南越國的牧民們太豪放了,瞧瞧人家是如何喝酒的?不是“我敬你一杯!”而是“我敬你一碗!”

可是那碗口比人的腦袋還大,若水估計,喝完這碗她估計就得躺下了!

但若水也知道,草原民族的熱情是不能拒絕的,否則會被他們視為對他們的輕視和侮辱。

若水心一橫,仰起脖子,“咕咚咕咚”把一大碗的馬奶酒幹得一滴不剩。

小七知道若水好酒,他先前並不擔心,可是沒想到,若水一碗酒下肚之後,臉上迅速綻起了桃花,眼中更是水汪汪的,雖然美得動人之極,但他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若水……醉了!

“水兒!”他剛剛擔憂的喊了一聲,若水就身子一軟,倒在他的懷裏,睡過去了!

若水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她眼睛還沒睜開,就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裏麵有一千個小人在跳舞打鼓,太陽穴突突地痛,腦殼好像都快要裂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