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十三王子(2 / 3)

這三個國家,雖然名為是為恭賀東黎國萬壽節而來,實際上就是來挑事的啊!若水把他們的表現都看在眼裏,看來不把囂張的西澤國打趴下,以後這樣的事情不僅會很多,而且還會令這些人更加有恃無恐、變本加利。

她心中打定了注意,所有並未說話,說得再多,沒有實際行動,也不過是一番廢話而已。她是一個從來不會說廢話的人。

伸手輕輕扯了小七的袖子一下,比他的注意力從西澤國王子身上收回來。

“我們過去吧,父王就快到了!”

說完,她的目光在西澤國王子和他的屬從臉上意有所指地掃視了一圈,小七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收起眼中的憤色,微笑著對她點點頭,兩人朝寶座下一階的太子和太子妃坐席上走去。

兩人都是容貌極其出色之人,神情間又有著親密幾分默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極其登對的神仙眷路,挑釁被無視的西澤國王子的視線在他們的臉上掃來掃去,眼中的嫉色有濃重了幾分。

適才屬下跟他說過,當日曾欲將這女子搶來敬獻給他,卻不想被她逃脫了,否則這個女子早已是他的女人,今夜應該站在他的身邊才對……

不過也沒關係,他們西澤國以武力來解決一切物品的歸屬權,東黎國人軟弱無能,他們的太子更是除了一張麵孔之外一無是處,稍後待他向東黎皇帝脅之以武,這個女子就會成為他的所有物。

看著若水清麗無比的容貌,西澤國王子的心漸漸熱了起來。

“皇帝陛下駕到……”

“皇後娘娘駕到……”

司禮太監的兩聲悠長的唱喏聲暫時將在場在眾人的心思壓製在了看似平和喜慶的氣氛下。

聖德帝今晚的心情看起來不錯,高坐於寶座之上後,溫和抬手,親切又不失威儀的說了一句。“免禮!”

接下來是各國使節向聖德帝恭賀萬壽節的之喜的環節,不管私下裏或是在明麵上其他三國跟東黎國的關係如何,但在此刻看了都是一番和樂融融的場麵。

若水對這種虛偽的官方應酬絲毫不敢性情,但以為身份擺在那裏,作為太子妃的她也不得不和小七一起恭立在聖德帝的寶座旁,笑得矜持大方地代他向前來祝賀的各國使者表示歡迎和感謝。

所幸這個環節並不很長,半個時辰之後,聖德帝的一聲:“開宴!”立刻鍾鼓齊鳴,將她解放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正式的宴會終於開始。

美酒佳肴被打扮的嬌俏喜慶的宮女們絡繹不絕的端到席上,百多名歌舞伎在踏著樂聲鼓點從兩側的後殿們彩蝶般飄出來,在悠揚的鼓樂聲中,載歌載舞。

隻見裙裾翻滾,長袖飄蕩,伴隨這歌姬婉轉動人的歌聲,將現場喜慶氣氛漸漸推向製高點。

賓客們幾杯美酒下肚,立刻甩開了適才的拘束,開始離座在席間和相熟的人互相攀談,和不相熟的人互相認識,更多的人則是來到階前像聖德帝敬酒慶賀。聖德帝今夜的興致很好,竟然是來者不拒,最後還是小七不放心,上前代他回敬眾人。兒子的孝心顯然另聖德帝很高興,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直到一個高亢突兀的聲音響起。

“東黎國的皇帝陛下,這些軟綿綿的歌舞看起來怪沒意思的,不如我們換個節目來助興如何?”

因為這個聲音,賓客們談笑喝酒的動作頓時止住,就連鼓樂之聲都挺了下來,舞姬歌姬們站在場中央露出幾絲無措的表情。

終於來了嗎?就知道這些人今天晚上一定會攪事。若水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說話的西澤國使節屬從,又看向因為有著強大自信而顯得漫不經心的西澤國王子,後者察覺到她的視線,將手中的酒杯朝著她舉了舉,然後一抬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東黎國綿軟,就連這酒都少了幾分烈性!”他的聲音不大,卻因為場內的安靜而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

這句話帶著濃濃蔑視之意的話語立刻讓場內所有東黎國人紛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聖德帝臉上的笑容不變,眼神卻帶上了幾分帝王特有的凜冽之意。

“哦?不知西澤貴使有何建議?”他的聲音也依舊親切和順。

西澤屬從見聖德帝如此,臉上的表情更囂張了幾分。“靡靡之音如穿腸毒藥,容易消弭男兒勇猛血性。以我之見,還不如我們兩國來一段武力比試,也算是為皇帝陛下萬壽節助興。”

“不可!”老禦史立刻站起來阻止。“兵者凶也,怎可在萬壽節上興此凶事?請皇上三思!”

西澤屬從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視線直直落在聖德帝的臉上,表現得無禮至極。“莫非你們東黎不敢?怕輸?”說罷他囂張地大笑起來。“如若真是如此,你們東黎直接認輸則可,我們西澤絕對不會勉強!”

麵對屬從的無禮表現,西澤國王子則是神色淡定的繼續飲酒,隻不過視線不時會落在若水身上。他絲毫不擔心東黎國會拒絕自己屬從的建議,被當眾挑釁蔑視,如果還選擇繼續容忍避讓,那這個東黎國就已經不足為慮了,回去以後他會建議父王讓他帶兵攻打東黎,一舉滅掉東黎,為西澤開疆辟土,讓他西澤強悍的男兒奪取這片肥沃的土地。恰好樂正毅為東黎皇帝所忌,正是最好的時機。

這麼想著,他甚至開始希望東黎皇帝能投駁回他們的這個建議。

卻沒有想到一陣清脆地沒有絲毫雜質的美妙聲音心情。“父王,兒臣建議父王接受西澤國使者的這個建議。”

他愕然轉頭望去,看到的正是若水高貴從容地慢慢從位置上站起,身為太子妃,對東黎皇帝行的卻是男子的拱手禮。

聖德帝眸光沉沉的望著若水,嘴裏什麼都沒有說,但眼中之意卻表達得非常清楚……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把握?

若水臉上笑容如破雲驕陽,燦爛無比。“父王,兒臣建議父王接受西澤國使者的這個建議。”再次重複了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臉上帶著強大的自信。

小七也轉頭看著她,臉上沒有絲毫驚訝愕然甚至是詢問的表情,這些都源自於對若水強大的信息,他現在明白妻子為萬壽節準備的“神秘禮物”就什麼了!

聖德帝的視線在這對小夫妻臉上逡巡了一圈,眼中的凜冽也變成了笑意,開口說了一個字。“可!”

聖德帝答應得幹脆,讓本來以後還要廢一番功夫繼續刺激懦弱的東黎人幾句的西澤屬從反倒有些回不過神來。

“東黎皇帝陛下,你這是答應了?”他還想讓聖德帝確認一次。

小七冷冷地看著他。“貴使盛意拳拳要為我們東黎萬壽節表演助興,我們又怎麼會拒絕呢?”語氣中的奚落嘲諷,讓人一聽就知道太子殿下把這群粗魯的西澤國人當成了耍雜耍的。

在場的東黎屬從立刻大笑起來,看著變成一張臉漸漸變成豬肝色的西澤屬從,心中感覺十分快意。

西澤國人憤憤地甩了一句。“我不和你們逞口舌之利,我們比武場上見真章!”

若水轉頭看著西澤國王子。“不知道貴使欲要如何比試?”

她俏美的麵孔上表情從容淡定,反倒讓西澤國王子覺得有幾分忐忑、幾分不確定,和幾分猶豫,但這些情緒很快就被他狂妄的自信心和對東黎國人的藐視給壓製了下去,他沉吟了幾息,說出早就考慮好的比試項目。“我們就比戰陣!”他對自己最新設計出來的陣法很有信心,希望一舉可西澤國威名遠揚的同時,也令東黎人顏麵掃地。

“戰陣啊?”若水嘴角勾起了一絲“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微笑。“不知貴使欲出幾人?”

“五百人戰陣!”西澤國王子這次回答得幹脆多了。

若水點點頭。“素聞西澤國內以武力稱雄,本太子妃也想見識一番,我東黎泱泱禮儀之邦,又作為東道主,為免讓人覺得我們占了低於優勢,所有我們出五十人對西澤國五百人戰陣。”

東黎國五十人對西澤國五百人戰陣?若水的話一石驚起千層浪,場內頓時一片嘩然,就連東黎國屬臣都覺得太子妃此舉過於托大了。另外兩個使團覺得東黎國的這個太子妃根本不通戰事,簡直是拿自己國家的顏麵在玩鬧。而一直隻顧飲酒不說話的北曜國王子看著若水,慢慢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西澤國王子現在覺得憤怒,覺得若水這是在公然侮辱他們西澤國的實力,隨即又覺得好笑,這個美豔的女子以為戰陣對決是她們女子見的嬉笑玩鬧嗎?輸了哭幾下鼻子就可以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建議太子妃還是重新考慮一下你們戰陣的人數為好!”他想贏,也必定會贏,卻不想讓人事後讓人非議他們西澤國以多欺少,他們從來慣做的事情隻有持槍淩弱。

“不必考慮!”若水拒絕地很幹脆,此話一出張口語言的聖德帝也不由得閉上了嘴巴,他看了小七一眼,後者對他微微點了點頭。

好吧,東黎國的江山遲早也是要交到這對小夫妻手裏的,任他們折騰去吧。

西澤國王子輕蔑地笑了一下,既然他們自己將自己的臉麵當成而下,他難道還要為他們考慮嗎?如此也好,他們西澤國也能節省些時間。

“既然是比試,怎麼能沒有彩頭呢?”西澤屬從看了自家主子一樣,說出他們早就設計好的話。

這西澤國王子倒是好算計,要打人的臉,還要向被打臉的人要好處。不去做生意真是怪可惜了的。“貴使想要什麼彩頭?”她輕笑著問。

“如果我西澤國贏了,我們也不問難你們,隻是向你們要個人而言,不論是誰,你們都不能拒絕。”說這句話的時候,西澤屬從視線定定的落在若水身上。

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笨的,哪裏還會不明白西澤國想要的人竟然是東黎國的太子妃,難怪西澤國總被人非議蠻國,果然是不經開化,這樣無禮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小七一直保持著自信笑容的臉頓時變的鐵青,竟然敢覬覦他的妻子,這個西澤國的王子果然是其心可誅。他的腳步欲動,因為握的過緊而“哢哢”作響的拳頭被一隻溫柔的小手握住了。

若水淺笑盈盈的看著他,那雙明亮的讓滿殿燈火都黯然失色的大眼睛分明在說:你不相信我嗎?

他自然想相信她的,如果是世上還有人讓可讓他毫不保留信任的話,那也唯有眼前這個清豔動人的女子一人而已。可以,一想到她有可能落到那個西澤國王子手裏,他的心就如論如何都不能平靜,哪怕那個可能隻有千萬分之一。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他。”若水把他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附到他的耳邊悄悄說。“就算我輸了,難道你不會把我搶回來嗎?難道你覺得自己的武功不如他?”

怎麼可能?當今世上武功能勝過他的人不敢說沒有,但也絕對不多,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其中絕對不會包含西澤國這個粗鄙不堪的王子。正想要保證些什麼,抬眼就看到若水側著頭調皮地看著他。

他的心突然安定了下來!是啊,若水怎麼可能會輸,就算輸了,不是還有他嗎?作為她的丈夫,作為男人,把妻子從別人手裏搶回來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麼想著,他終於笑了。“一切小心!”

若水點頭。“我省得。”

看著姿態親密的兩人,西澤國王子又恨又嫉,好像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別的男人偷情一般,差點把手中的酒杯捏碎。

西澤屬從看了一下自家主子的表情,頓時出言催促。“太子妃考慮得如何?就算是現在想退出比試,也算是你們輸,我們提出的要求你們一樣不能拒絕。”

口氣好像自己贏定了似的。

若水笑了起來。“‘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句話不知道貴使有沒有聽說過,不過西澤人民淳樸粗礦,沒有聽說過也不出奇。你們隻管討要彩頭,卻沒有說若是你們輸了,要付出些什麼,要我如何考慮?”

她的聲音輕柔悅耳,說出來的話卻像錐子一樣刺在西澤諸人心頭上。什麼“淳樸粗礦”分明是諷刺他們“無禮粗鄙”。

西澤國王子氣得鼻子都歪了,卻找不出可以反駁她的話。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輸,自然也就沒有想到過自己要付出什麼彩頭。“太子妃要待如何?”他的話說得甕聲甕氣的,可見心中定是氣悶無比。

“我們東黎國向來禮儀四方,所有也不會對貴使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若水眼波瑩瑩的看著他。“我答應貴使剛才提出的要求,但若是貴國輸了,那就把三十二年前我們被貴國侵占的土地退回來給我們則可。”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一場比試竟然要用最珍貴的土地作為彩頭嗎?聖德帝驚得差點從寶座上站起來,三十二年前,當時他還沒有登基,東黎國內外戚專權,朝綱混亂國弱軍微,所有才被西澤國搶去了邊境三座城池的土地,他登基以後,勵精圖治,就是為了把失去的土地給奪回來,卻一直未能如願,如果若水真的不動一兵一卒就把失去的土地收複回來,那他……

想了又想,這個的創世大功,他已經不知道要如何獎賞她才好了。

相比起聖德帝的激動糾結,西澤國王子則是滿臉鐵青,冰冷目光直直的投射在若水的臉上。

若水卻依舊笑得泰然自若。“怎麼?難道在貴使的心目中,你索要的那人還比不上三座廢城嗎?據我所知,那三座城池的居民已經盡數變成了西澤國貴族的奴隸,昔日生機勃勃的城池在貴國的治理下已經變成了三座死城,哪裏又沒有豐茂的水草可同你們放牧,反而變成了狼盜的基地,握在你們的手中也不過是三個燙手的山芋。而且它們本就是我東黎國的土地,我們願意用比試的方式來決定它們的歸屬,貴使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西澤國王子沉吟不語,若水的話說的沒錯,他們西澤國當年把三座城池搶去卻根本不懂得經營,又受到的城中居民的頑強抵抗,所有隻能把那裏的人盡數充作貴族們的奴隸,無人居住的城池日漸荒廢最後竟然變成了狼盜的基地。這夥狼盜不僅滋擾東黎國的百姓,搶掠燒殺得更多的是沒有高大城郭保護的西澤國牧民。出手從不留活口,又行蹤鬼魅飄忽不定,西澤國的軍隊追蹤了幾次卻每每都是無功而返。

把城池還給東黎國,讓他們和狼盜先爭鬥一番,然後他們西澤國伺機而入,似乎是個不錯的注意。

若水把他的表情都看在眼裏,知道他在猶豫,是以又添了一把火。“貴使考慮得如何?就算是現在想退出比試,也算是你們輸,我們提出的要求你們一樣不能拒絕。”

原封不動的把剛才西澤國屬從的話給他們送了回去。

東黎國的屬臣們大笑起來,大呼解氣。

西澤國諸人則全部變成了歪鼻子,被氣的!

他們會輸?就算答應把這上座城池作為彩頭,他們東黎國也沒有能力把它們拿回來。

西澤國王子重重捶了一下桌子。“就這麼決定!你們若是輸了,你跟我走!我們要是輸了,那三座城池還給你們!”

若水笑得愈加甜美醉人。“好!”

戰陣比試需要不小的場地,聖德帝選的是正殿前廣場,太監總管德喜感覺派人準備去了。

“走,我們都看看去!”聖德帝對在場的賓客都擺了擺手,自己率先走在前麵。他臉上的表情雖然很平靜,但眾人兒可以從他發亮的目光和微紅的臉色看出他此刻興奮激動又有些的心情。

也不知道他的這興奮激動是因為擔心比試輸了,連兒媳婦都是西澤國的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東黎國的這個萬壽節慶典可謂是把臉都丟盡了;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興奮激動就比擔憂總要來的強烈一些,也對,失去了三十多年的國土和臣民今天有可能重新劃歸東黎國的版圖,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感到激動莫名,何況是一國之君的聖德帝?

想比起來,西澤國王子的臉色卻不怎麼好,他的屬從更是欲言又止。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比試的要求和內容都是他們提出來的,東黎國看起來隻是被逼之後不得已才答應了這個比試的要求,但西澤國王子卻又一種類似於上當的感覺?為什麼呢?因為東黎國那位漂亮的太子妃臉上的笑容始終是那麼溫柔又自信?他仔細看過,就連她的眼底也沒有絲毫畏懼退縮的表情!

這正是太奇怪了,難道她真的認為東黎國可憑50戰陣戰勝他們西澤國500人的戰陣嗎?這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就算是500人對500人東黎國也沒有贏的可能,何況現在人數比他們少了十倍?

哼!果然是給不懂軍事的女人,東黎國皇帝和太子居然任她這樣胡鬧?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她要自己送上門來,那他也就不必客氣了!

想到若水清豔不可方物的容貌,和她雖然纖細卻曲線玲瓏的身材依舊她笑得時候好像會放光的眼睛,西澤國王子的心突然熱了起來,轉頭看了身邊欲言又止,神色略帶不安的仆從,他皺了皺眉頭。

“還站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去準備?”

“王子殿下,用國土做彩頭非同小可……”

西澤國王子站起身來,一抬手就打斷了他的話。“莫非你認我們會輸?我們西澤國500人戰陣會輸給東黎國50人戰陣?”說完他狂妄的大笑起來。“你認為有這個可能性嗎?”

西澤國屬從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自家主子的話,臉色果然好看了些,但依舊有些不安。“按常理自然沒有這個可能,但萬一……”

“我們贏定了!你說的那種‘萬一’絕對不會出現。”說問他緊緊注視的屬從餓眼睛。“此事比試事關三個城池的歸屬,雖然是比試,但我們要你們用大戰的態度去對待這件事情。而你,在說這樣的話,就我以‘動搖軍心’的軍法來處置你。還去給我準備!”

屬從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立刻應聲而去。

因為要征用正殿錢廣場這塊空地倆作為比試的場地,所有東黎國和西澤國要以“戰陣比試”來為此次萬壽節助興的消息自然傳了出去。

原本設置在可容納數千人的廣場上的酒席在禁宮侍衛、太監、宮女、宮奴忙而不亂的穿梭下,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收拾完畢,把這片廣場空了出來。

那原本喝酒席的人呢?有“戰陣比試”可以看,誰還顧得上吃東西,能夠進到皇宮裏麵參加“萬壽節慶典”的非富即貴,是還缺一頓兩頓的酒不成?但觀看這樣的“表演”的機會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別說少吃這一頓,就算三天不吃又有什麼關係?

但那些身份還不夠尊貴,所有沒有資格進入宴會的主殿天和殿但人數卻眾多的東黎國官員已經他們的家眷、富甲一方的大商賈甚至是一臉傲色的飽學之士們都禁住不住露出興又緊張的表情,有的甚至握緊了拳頭,一副恨不得加入戰陣中去的表情。

三十二年前因為國勢衰微而別西澤國奪取三個城池的土地和百姓,這件事情對於每一個東黎國的人來說都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恥辱,現在能有機會在四國人麵前把這個恥辱徹底洗刷,有誰不感到激動?有誰不感到興奮?但同時擔心也不少就是了。

50人的戰陣對西澤國500人的戰陣,能有多少贏麵?雖然沒有人宣諸於口,但眾人都不約而同的覺得太子妃此次的確是托大了,可此次比試不僅僅牽扯到那三個城池,還牽扯到她個人的歸屬,想必她不會把比試當場兒戲,難道太子妃真的有把握以這麼大的人數懸殊以少勝多,以一敵十?

廣場內的眾人議論紛紛,當司禮太監唱著“皇上駕到……”的時候,諾大的一片廣場頓時安靜下來,對到場的聖德帝恭敬行禮。

太監和宮女們在正殿之前重新設置了座位,作為比試雙方的東黎國和西澤國的座位設置在了正殿的最中央,西澤國王子的位置僅僅比聖德帝低了兩個台階,和小七、若水的位置分列在皇帝寶座的兩邊。

禮畢,眾人紛紛抬頭朝西澤國王子和太子妃的位置看去,隻見前者帶著一副“贏定了”的囂張表情,而後者則是笑得雲淡風輕,好像真的是來看一場表演的。

聖德帝先後看了西澤國王子和若水一眼,兩人都對他點點頭,他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太監總管德喜。

德喜會意,大聲說道:“比試正式開始……”

雙方的戰陣入場,整齊有力的腳步聲傳來,眾人紛紛朝廣場的兩旁的側門看去。

西澤國武士長得身高體壯,再加上他們的衣服上習慣用動物的毛皮作為裝飾,所有每個看上去都像是一隻隻直立行走的黑熊,他們赤裸著右臂,手臂上刺著猙獰的圖騰紋飾,和那圖騰紋飾一樣猙獰的是他們的表情,橫眉怒目中又帶著極度的囂張和蔑視,加上他們手上握著的長斧、彎刀上帶著血腥之氣的寒光厲芒,撲麵而來的殺氣和站起讓在場眾人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