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居然睡了(3 / 3)

“是啊是啊,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事啊!這可千萬不能錯過了。”

若水正在靜心為孕婦把脈,聽得周圍人議論紛紛,秀眉一蹙,冷冷道:“這是事關人命的大事,不是諸位口中拿來可以炫耀的奇事,請諸位口下留德。”

抬頭對方闊道:“方大哥,勞煩你和這幾位大姐們將你家娘子抬到床上去,方便我救治。”

方闊一臉的不敢置信,看著若水,顫聲道:“仙子,您的意思是,我家娘子……能救得活轉過來?”

“盡人事,聽天命,能不能救得活,要看老天爺給不給麵子罷。”若水右手撚住梅花針尾,輕輕一抖,方闊隻見眼前金光一閃,若水手中己然多了一枚又長又細的的金針。

方闊不再遲疑,叫上幾名女子,小心翼翼的把孕婦抬到了一旁的病床之上,這時幾名夥計已經拿來白布,將內堂團團圍住,密不通風,乍一看,像是一間小小的手術室。

若水抬眼一看周圍,道:“方闊和周老爺子還有這幾位娘子,請留下,其餘的人,通通出去。”

圍觀的眾人都好奇無比,不知這仙子要如何施展仙術,都擠在白布圍成的缺口處,探頭探腦的往裏窺探,聽了若水的話,心中無不失望之極,卻沒一人肯離開。

方闊瞪圓了眼,抄起一條凳子,氣勢洶洶的衝到外麵,見人就砸,登時將看熱鬧的人嚇得一哄而散。

若水見周圍再無嘈雜人等,靜心屏息,手中梅花金針緩緩從孕婦的人中紮下,潛運內力,金針沿著孕婦的經脈潛行,過不多時,若水隻覺心跳加速,氣虛力弱,知道自己的這點淺淺內力已然用完,這才緩緩拔出針來,雙目凝視孕婦,一眨不眨。

周青和方闊更是不敢大聲呼吸,全都隨著若水的目光,看向孕婦的臉。

過不多時,忽見孕婦的眉心幾不可察的一動,隨後便看到孕婦的胸口微微的上下起伏,顯然是有了呼吸。

那方闊大喜,正要張嘴歡呼,若水抬起眼,冷冷瞪他一眼,他登時緊緊閉上了嘴,心中卻是大喜過望,目不轉睛的瞧著自家娘子。

周青也是又驚又喜,他小心翼翼的站在孕婦身邊,拉過孕婦右手,為她搭脈,果然方才停止跳動的脈像此時已經有了脈息。

小七端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小桃拿著煮好的醫械器具,兩人站在若水身邊,也不出聲,靜靜的等著若水吩咐。

方闊看著小桃端來的刀子,剪子,鉗子等種種工具,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看著若水道:“請問仙子,要如何救治我家娘子?”

“剖腹取胎。”若水淡淡道,麵色平靜如水。

剖腹取胎?

若水四個字一落地,在場的幾人無不臉色大變,唯有周青事先料到三分,他神色驚疑不定,看著若水,忍不住就要出聲,忽然想到若水給自己講過的神醫華陀的故事,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仙子,這、這剖開了肚子,我娘子,我娘子不就死了嗎?”方闊顫聲道。

“剖腹取胎,你娘子和孩兒還有一線生機,不剖就是一屍兩命,必死無疑,救和不救,由你決定。”若水也不等他回答,伸手從小七手裏接過藥碗,扶起孕婦的身體,慢慢喂她服了下去。

“這、這……”方闊神情猶豫不定,抬眼看看若水,看看周青,又看看自家危在旦夕的娘子,終於咬了咬牙,道:“就依仙子。”

若水再不打話,抬眼看小七一眼,道:“小七,你先出去。”

小七一怔,眼神中微露疑惑,若水輕咳一聲,道:“方大哥,麻煩解開你娘子的衣襟,露出腹部。”說完狠狠白了小七一眼。

小七登時恍然,原來心愛的姑娘不喜歡讓自己看到別人家媳婦的……那個身體,想不到,自家的姑娘,居然這麼大的醋意。他心裏輕輕一笑,轉身而出。

若水將孕婦平放好,對小桃道:“小桃,我說要什麼,你就一樣一樣的遞給我,不許出錯,知道麼?”

小桃早己驚得不知說什麼好,隻知道一切都聽若水的,若水聽什麼,她就點頭。

這種剖腹產的簡易手術,對若水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方才為孕婦切脈,她已經探知了胎兒的方向,所以決定縱向下刀。

當她在孕婦的腹部劃下第一刀,鮮血湧出,她才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她實在太高估這些古人的承受能力了。

被她留在室內的幾名女子,原本她是想留著她們一會幫忙照料嬰兒的,那幾名女子無不驚恐無比的瞪著眼睛,眼睜睜的看著若水拿刀子切開孕婦的腹部,登時嚇得渾身哆嗦,等到若水的刀劃開皮肉,一層層的露出肌肉組織,幾人就再也承受不住了,就聽得撲通撲通兩聲,有兩名女子直接暈倒。還有一名婦人,尖聲叫著奔了出去,口中狂呼:“殺、殺人啦!”屋內隻有一名婦人比較大膽,卻己嚇得雙腿顫抖,站立不穩。

屋外圍觀的眾人都被衝出去的這名女子尖叫聲嚇了一跳,尤其是她口中居然喊出“殺人”二字,人人都是驚訝無比,仙子明明是在救人,為何她卻要說殺人?

於是眾人忽拉一下把這女子圍在當中,七嘴八舌的問個不休。

小七守在門邊,再也顧不得其他,閃身進屋,見了室內的情形,饒是他見慣了比這更慘烈萬般的場麵,也不由一怔。

方闊慘白著臉,木然站立,顯然呆住了不知所措,周青一臉嚴肅,緊緊盯著若水手中的手術刀,小桃牙齒咯咯直響,捧著器具的托盤不停的發抖,隻有正在實施手術救人的若水,鎮定自若,沉靜無比。

她對周遭的一切充耳不聞,極其熟練的切開孕婦的腹壁和子宮壁,再小心翼翼的切開羊膜囊,排出羊水,顯露出胎兒來。

此時,圍觀的人這才如同從夢中驚醒,人人倒吸一口冷氣,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若水輕而又輕的伸出右手,探入孕婦腹部,將胎兒輕輕推出子宮,然後迅速拿剪刀切斷臍帶,隻見胎兒臉色紫脹,顯然已經微微窒息,不哭不動,若水提起嬰兒的兩腿,在他屁股上拍了兩下,隻見嬰兒手足一動,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嬰兒的這一聲突來其來的啼哭,就像是一股突然注入此間流動的空氣,整個室內的氣氛登時活了,每個已經僵掉的人臉上重新露出了表情。

“活了!活了!我的孩兒啊!”方闊臉上神情激動無比,眼中含淚,緊緊盯著若水手中的不停舞動小手小腳的孩兒,恨不得衝出去一把將孩兒搶過來抱在懷裏。

若水將嬰兒輕輕放在事先準備好的棉布中,對僅剩的那名看呆了的婦人道,“勞煩這位娘子,照顧一下嬰兒。”那名婦人如夢方醒,抖著雙腿衝上前來,看著哭叫不止的小小毛頭,小心翼翼的包裹好,抱在懷中,驚喜交加。

若水轉身迅速拿起針,穿入腸線,熟練的將孕婦切開的刀口縫合完畢,抬頭對周青道:“周老爺子,麻煩取一盒愈裂膏來。”

周青已經看得差點掉了下巴,在場的眾人之中,屬他的震憾最為強烈,旁人不知道剖腹的危險,他知道,醫書上有雲,剖腹露腸,九死無生,可若水卻偏偏逆天而行,不但剖了孕婦的腹部,救活了嬰兒,而孕婦看上去也有了呼吸,顯是活過來了。

這時聽得若水發話,他如奉聖旨,立馬回身取了藥膏,若水細細幫孕婦塗在腹部傷口上,抬頭對周青道:“周老爺子,貴堂的這愈裂膏效果極佳,據我估計,不過十日,孕婦的刀口便會結痂,三日後,孕婦可下床緩慢行動,一月後,就可行動自如。我一會兒再開一劑藥方,以為孕婦產生恢複之用。”

方闊尤自不敢相信,他從那女人手中接過孩兒抱在懷中,呆呆的看著一動不動的孕婦,顫聲道:“仙子,我家娘子她?當真活了?她為何一動不動?”

“那是因為我喂她服下的麻藥藥效未過,再過一個時辰,她就會醒來,先不要移動她,免得弄痛了她的傷口,你先去準備吃食吧,她這會兒元氣大傷,需要多多進補才是。”

若水說完,抬眼看著周青,微笑道:“周老爺子,昨兒我說的話,你老人家可相信了嗎?”

“信!老朽真是孤陋寡聞,如今親眼見了柳姑娘這般神醫神技,當真是……是……哎,老朽慚愧啊,一直拘泥於門戶之見,敝帚自珍,這樣如何能令得醫學之道發揚光大,老朽不僅醫術不及柳姑娘,這眼光,更是短淺之至啊。”

若水抿唇一笑,叫小桃打了水來洗淨了手,緩步走出帷幕之外,隻見一大群人站在三尺之外,人人看向自己的眼光都是又驚又佩。

眾人雖然不得走近,但屋裏人說的話仍是傳了出來,尤其是那嬰兒響亮的哭聲,眾人無不聽得清清楚楚,隻道若水當真是仙子下凡,果然是連死人都求得活了,不但救活了孕婦,連那腹中的嬰兒都活了過來。

經此一事,若水這“神醫仙子”的綽號在帝都不徑而走,廣為流傳,眾人口口相傳,隻傳得整個帝都人人都知道,回春堂裏有這樣一位能起死回生的神醫仙子,不但回春堂因此名聲大噪,若水更是被所有人奉為神靈。

周青自此對若水心服口服,他生平所收弟子無數,但無人能得他衣缽,這時他再無絲毫藏私,將自己多年的醫學心得傾囊以授,絲毫不以若水是女子為意。

若水頗覺過意不去,周青卻豪爽的一捋胡須,笑道:“老朽一生鑽研醫術,無兒無女,更無一名弟子傳我衣缽,今天遇到柳姑娘,難得姑娘瞧得起老朽,肯聽老朽的這番拙論,實乃老朽之幸啊。若是姑娘不嫌棄,待老朽百年之後,這回春堂,就交由姑娘打理如何?”

周青不但對若水的醫術佩服得五體投地,對她的仁心醫德更為欣賞,深覺這回春堂,若是交在若水手裏,才算得不愧對這“回春”二字。

小桃聽了周青竟然要將回春堂送給小姐,登時兩眼放光,滑溜著眼珠子打量著周圍,臉上笑成了一朵花,心中盤算,這麼大一所醫館,得值多少銀子哇!小姐真厲害,空口白牙的就白得了這麼大一筆財,日後要是相爺不許小姐和小七的婚事,也不怕害怕相爺會趕小姐出府了,有了這回春堂,足夠小姐和小七兩個人過得舒舒服服,安安穩穩的了。

若水哪裏知道這麼一會兒功夫,小桃這丫頭已經想到了這麼久遠的事,她聽得周青的話,心中一驚,忙推辭道:“小女子無才無德,哪裏敢收長者這般的恩賜呢?”

“你既知道這是長者恩賜,可知道有句話叫做:長者賜,不敢辭耳?嗬嗬,柳姑娘,老朽無兒無女,百年之後,這回春堂就會後繼無人,若是柳姑娘不肯接手,豈不會讓老朽死不瞑目麼?”周青嗬嗬笑道。

若水聽他連說了兩次“無兒無女”,心中一動,抬眼看向周青,隻見他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眼神中頗有期盼之意,頓時心下明白,略一思索,己然有了決定。

她走上兩步,盈盈下拜,道:“若是周老爺子不嫌棄若水愚笨,若水願拜您老人家為義父,服侍孝敬您老人家。不知您老人家意下如何?”

周青大喜,他雖然有收若水為義女之意,但卻不好意思出口,隻好隱晦暗示,這時見若水果然聰慧靈透,猜中了自己心意,更是歡喜。

他得意的嗬嗬直笑,伸手攙了若水起身,同時向小七瞥了一眼,心道,你小子總不會連心上人的義父也防著了吧,嘿嘿,從現在開始,老夫可就是你的長輩了!

小七似乎明白他這一眼的用意,眼神微露尷尬,轉過眼去。

周青嗬嗬直笑,回身取出一本泛黃醫書,和一隻小木頭匣子,珍而重之的交在若水手裏,道:“乖女兒,這本醫書是義父的師父留下來的,裏麵有許多的疑難之處,我研究了數十年,也不曾解破,現在交給你,希望你能將醫道一學,發揚光大。這小盒子裏,是這回春堂的房契,從此以後,就交給你收著了,這東西不值什麼錢,就算是我老頭子收女兒的一點見麵禮吧,你可別嫌棄你義父窮啊。”

小桃忍不住暗自一咂舌,這周老爺子好大方,居然連房契都給小姐了,這偌大的一所回春堂,可值多少銀子啊!

若水見他一番誠意,也不推辭,謝過後鄭重的接了過來。

周青看了兩眼若水臉上的麵紗,道:“女兒呀,你既然拜了我為義父,卻還要連真麵目也不肯讓義父看看麼?”

若水抿唇笑道:“女兒不敢,隻是怕摘下這麵紗,這醜陋的容貌會嚇壞了義父,既然義父要看,那女兒就摘下來,希望義父不要嫌棄女兒陋顏。”

周青哪裏肯信,隻道是若水的謙詞,哪知若水麵紗一除,清楚的露出臉上紅斑疙瘩,他不由得大吃一驚,湊近了,細細觀看。

若水落落大方,任由他細看,周青看了一會兒,忽然轉身,在書架上抽出一本書,翻看幾頁,抬頭道:“女兒,你臉上這般模樣,應該是中了蠍尾之毒,隻是這毒書上卻沒有記載治療之法,義父無能,無法為女兒解毒。”

若水心中暗暗佩服,笑道:“義父不需為女兒擔心,這毒,女兒已經想出解毒之法,隻須飲用雄雞雞冠之血十日,毒性便可盡除。”

周青大奇,他隻知若水醫術如神,卻不料對毒術也有這般研究。他欲詳問若水中毒的原由,若水卻不願意多說。

周青想了想,伸手從身上取下一枚玉佩模樣的東西,交在若水手中,道:“這是一枚靈犀丸,佩在身上,百毒不侵,天下隻此一枚,此丸是我恩師所贈,我從未離身,今天就送給女兒罷。”

若水聽得此丸如此貴重,哪裏肯收,周青執意要送,若水隻得接了,再次謝過了周青,眼見天色不早,便欲告辭回府。

周青轉身取出一疊厚厚銀票,交在若水手中,道:“女兒,以後這回春堂就是你的家,你也別把自己當成外人,不管需要什麼,隻管向義父開口,若是需要什麼藥材,盡管在這裏取去便是。”

他見若水三人穿戴平常之極,隻道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又知她收費不菲,想來定是家中有事,極缺銀兩,故此取出銀票相贈。

若水輕輕一笑,也不和義父客氣,接過銀票交在小桃手中,然後又報了十餘種藥材的名字,周青也不多問,直接叫夥計去備了,一起交給小桃。

小桃喜得眉開眼笑,將銀票緊緊藏在懷中,手裏牢牢抱住小藥包,她可知道這些藥材有多貴重,最少也值得千把兩銀子呢。

若水臨出門之前,回過身來,悄聲對周青道:“義父,我方才說的藥材,義父可記清了,這些藥材義父沐浴的時候,放在木桶之中,泡上半個時辰,會有奇效。此方甚秘,希望義父千萬勿要外傳。”

周青又驚又喜,連連點頭,他對若水的話無一絲懷疑,當下在心裏細細的把方才的十餘味藥材想了一遍,決定當晚就依法炮製。

恭親王府,華燈初上,偌大的紅色燈籠一排一排掛滿了長廊,隻映出府內景物一片繁華。

王府的廳堂之中,紅燭繚繞,照得室內一片旖旎風光,桌上杯盤狼籍,象牙榻上,錦帳低垂,時不時有男子和女子嘻笑的聲音從帳中傳了出來。

“三殿下,你好壞,哎喲,你的手……怎麼可以摸人家那裏……”女子又嬌又俏的聲音,似嗔似喜。

“這裏不讓摸,好,那我摸這裏!”男子的聲音放浪不羈,正是君天翔。

“哎……嗯……三殿下,你、你……弄痛人家啦!嗯,你還是摸那裏好啦。”女子的聲音又甜又膩,像是埋怨,更像是邀請。

“惜惜,你可真是我的小妖精!”君天翔的嗓音暗啞,像是藏著一把火。

“討厭,你現在知道叫人家小妖精啦,前幾天你還把人家推倒在地上,摔得人家的屁股好痛呢!”

“是麼?哪裏痛?我來摸摸看……是這裏……還是這裏……”君天翔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欲望。

“嗯……啊!三殿下,不要……不要摸那裏啦……”

錦帷內,姚惜惜欲拒還迎的嬌喚聲甜膩無比,隻聽得守在門外的侍衛們一個個麵紅耳赤,心如鹿撞,隻恨不得那個在屋內和俏佳人纏綿的人是自己才好。

姚惜惜嗯嗯啊啊的嬌呼聲不停的從錦帷裏飄了出來,君天翔卻再也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過了良久,錦帷忽然掀起,一個容貌俊秀的少年從帳中跨下床來,精赤著上身,隻穿了條鵝黃牛鼻褲,正是君天翔,他臉色鐵青,衝到桌邊,端起酒壺,仰起脖子就灌了下去,溢出來的酒漿順著他的嘴角流下,順著他的身體,一直流到地上。

“三殿下,你、你怎麼了……”錦帷內,姚惜惜隻穿了條肚兜,從掀開的帷簾中探出頭來,眼神幽怨無比。

“本王心情不好,你先睡下吧。”君天翔頭也不回,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漬。

“三殿下……”姚惜惜咬了咬唇,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就在最後關鍵的時候,君天翔竟然懸崖勒馬,沒有要了自己,難道,他心裏當真還喜歡著那個醜八怪……柳若水不成!

姚惜惜想起自家父親帶回來的那個消息,心裏就竄起了一股火,父親說,恭王殿下居然在上朝的時候,當著皇上和滿朝文武的麵前,公然向柳承毅提親,要求娶柳若水那賤人為恭王側妃……

雖然被那個賤人的父親當場拒絕了,可是恭王殿下卻不曾死心,竟然開口求皇上親口賜婚,一想到這裏,姚惜惜就忍不住心裏的恨,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手心裏。

那醜八怪賤人有什麼好!竟然也配給尊貴無比的三殿下當側妃?她憑什麼?也想和自己共侍一夫?正是懷著這股怨氣和不服,姚惜惜才做出這個大膽的決定,主動找君天翔獻出身心,順便鞏固一下自己未來的恭王正妃的位置。

一切如她意料之中,進行的順利無比,飲了酒後的君天翔果然對自己情熱如火,兩人很快就如膠似漆的滾進了錦帷帳中,卻偏偏在最後的關頭……功敗垂成!

姚惜惜狠狠的揉搓著肚兜的一角,越想越不忿,終於按捺不住,開口問道:“三殿下,你……當真要娶那醜八怪當側妃?”

君天翔身子一震,冷冷道:“不錯!”

“可是為什麼?三殿下,惜惜哪裏比不上那醜八怪麼?她有什麼資格給您當側妃?她……她個醜八怪賤人!她根本不配!”姚惜惜又氣又恨,死死咬住唇。

“她是不配!所以,本王才要娶她回來,把她放在本王的手掌心中,任本王玩耍!本王要她生,她就生,要她死,她就得死!”君天翔咬牙切齒的道,目光中透出又冷又厲的寒光。

“到那時候,不光是本王可以掌控她的生死,就連你,也可以隨意處置於她,你是本王的正妃,她不過是區區側妃,你要她站著,她不敢跪,你要她跪,她絕不敢站!惜惜,你可喜歡本王送你的這樣一份禮物?”

君天翔回過頭來,對姚惜惜展顏一笑,笑容中又是邪佞又是惡毒。

“啊!三殿下,你對惜惜真好。”姚惜惜轉怒為喜,看向君天翔的目光中脈脈含情,溫柔如水,柔柔道:“三殿下,快上榻來,讓惜惜好好的服侍你。”

君天翔身子一僵,喉結上下一動,慢慢說道:“你先睡下吧,待得你我洞房花燭之夜,本王自會如你如願,到那時,本王……絕饒不了你這小妖精!”說完長聲一笑,頭也不回的轉身出外。

“三殿下……”姚惜惜含著幽怨不解的聲音還在他身後飄著,可他的腳步卻半點也不停留,反而越走越快,直到再也聽不到那勾魂般的媚叫聲。

美人在懷,他卻能坐懷不亂,隻不過!

他……不是不想!而是……做不到!

君天翔恨恨的咬著牙,猛的一拳狠狠捶在牆上,鮮血登時四濺,隻嚇得他的貼身護衛驚呼道:“王爺!”急忙衝上來幫他止血包紮傷處。

君天翔卻像是感覺不到絲毫痛楚,手上這點痛、這點傷算得了什麼!

他真正的傷處……讓他羞於啟齒,讓他無顏見人,讓他……簡直生不如死!

自打那日被若水當眾羞辱之後,他就駭然的發現一件事實,自己……不舉了!

他並不是沉溺女色之人,但他也是剛過弱冠之年,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偶爾在美人身上享受一下人生極樂,倒也是件極為愜意的事。

可是……他竟然再也無法享受到這種樂趣了,他甚至偷偷派人尋了青樓裏最有名最浪蕩的女子進府,都無法讓他重振雄風!

包括姚惜惜!

她的來意,他豈會不知?卻正中下懷,借著酒勁,親熱纏綿,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誰知事到臨頭,卻還是……不行!

他仰起頭,恨恨的磨著牙,手上青筋暴起,緊握成拳!

柳若水,都是你這賤人!害得本王這樣!

本王一定要娶你進府!一定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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