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澤在保貝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此時正在傷害我的難道不是你嗎?”
“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我愛你都來不及呢。你喜歡幹淨的人,我可以繼續偽裝下去,難道我做得還不夠好嗎?”保貝抬起手臂溫柔繾綣地撫摸著寒澤的臉龐,而後者似乎連躲避撫摸的力氣都沒有了。
“叮咚!叮咚!”門鈴聲突然響起。
也許是林竹到了,寒澤緊皺的眉頭終於稍微放鬆了一些。
保貝似乎也猜到了來人是誰,於是抱起華言將人抱進了臥室裏。保貝明明比華言低了十公分,然而他抱起華言來卻毫不費力。
在搬運了華言之後,保貝也將寒澤藏進了同一間臥室裏,並且威脅道:“不要試圖發出任何求救的聲音。對麵樓層裏的狙擊手已就位,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開門進入這間臥室都會被一槍斃命,所以你最好閉嘴。”
把華言和寒澤藏好之後保貝終於將門打開。
“寒哥和華言呢?我找他們有事。”林竹開門見山,直接表明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保貝指著餐桌對林竹說道:“華言哥哥吃飯吃到一半卻說要喝啤酒,可是我家裏隻有紅酒,所以老公就陪華言哥哥一起去超市買啤酒了。兩個人剛走沒多久呢你就來了,不如先進來等一會兒吧。吃飯了嗎?要不我再添一副碗筷?”
保貝的話看似無條理,卻邏輯嚴謹;語速不急不慢,毫不慌亂;主動邀請林竹進門,以退為進。
一整套說辭聽下來,林竹差點就真的相信了保貝的話。但好在林竹比保貝了解華言的多,所以還是聽出來了保貝話裏的破綻。
“他們去了哪個超市?我去找他們。”林竹決定暫時不要打草驚蛇,於是他裝出一副完全相信保貝的模樣。
“附近隻有兩個超市,你去了也許就能看到。”保貝也是大意了,還在心裏想著被寒澤當做得力幹將的林竹也不過如此,所以根本就沒想到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將會完全出乎他的預料。
“好吧,我去找找。”林竹囑咐道,“如果我和寒哥他們錯過了,麻煩你告訴寒哥在這裏等我,先別離開。”
保貝點頭:“我會的。”然後送客關門。
確定林竹已經離開之後,保貝立即吩咐手下快速帶走華言,免得夜長夢多。
寒澤眼睜睜地看著華言被帶走卻無能為力,他今天晚上實在是太輕敵了!
保貝端著一碗飯坐在寒澤的身邊:“剛才你沒吃多少東西,餓了吧?我喂你吃飯好不好?”
寒澤掃了保貝一眼,後者立即感覺到一陣涼氣入體。
“藥效大概持續多長時間?”寒澤恨透了此刻完全沒有力氣的自己!
“怎麼?你想要快點恢複力氣然後追回華言嗎?我不會如你所願的!”保貝主動親吻寒澤的唇,讓他吸入更多的香水味道。
“你已經很久都沒有碰我了……”保貝有些情動,剛想脫掉寒澤的衣服,電話鈴聲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喂!”保貝不耐煩地說道,“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否則老子剝了你的皮!”
電話那頭的小弟被嚇得差點尿褲子,哆哆嗦嗦地說道:“少少少爺,我們剛剛把華言塞進車裏,車突然自己啟動然後咻地一下就跑沒影了!”
保貝氣極:“一群蠢貨!編故事也特麼給老子編得像樣一點!”什麼車自己啟動?明顯是有人在故意搗鬼!
“少爺,這是真的!”話音落,電話那邊突然傳來幾聲慘叫,然後就是手機被摔到地上的聲音。
掛斷電話,保貝對寒澤說道:“是我太小瞧林竹了。”
“你知道就好。我的左膀右臂豈是你隨意就能對付得了的?”寒澤的話語中絲毫不掩飾對於發掘林竹這匹千裏馬的驕傲。
“我要走了。”保貝說道,“等林竹處理完那些雜碎,我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我會讓他放你走的。”寒澤並不是在騙人,既然陰差陽錯之下華言沒有被保貝帶走,他自然也會放保貝一條生路。
保貝搖頭:“不必了。我得不到你的信任,你以為我就能完全信任你嗎?所以說,我們兩個才是絕配。”
“離開之後你準備去哪兒?”寒澤完全不記得保貝之前的容身之處在哪兒。
“去哪裏都一樣。”保貝說道,“不必找我,你是找不到我的。”
保貝活動活動筋骨,然後打開窗戶直接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