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零。”安常樂解釋道,“前任院長被警局帶走之後,我就猜想那些把領養的孩子當做寵物的人也許會為了撇清關係殺掉手中的玩物,所以我預估被領養出去到現在還活著的孩子共有零個。沒想到……這個數字很讓我意外。”
“好了,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華言起身,做出送客的姿態,“既然是給孩子們治療心理問題,安先生自然要多多接觸孩子。寒朗!你負責送安先生去看望孩子。”
“好!”一直在門外候著的寒朗聽到華言的喊聲後就推門走了進來。
看著華言一副“好走不送”的模樣,安常樂突然笑了:“你果然很有意思,怪不得寒澤藏著掖著十年不讓我認識你。”
“什麼意思?”華言的腦筋有些轉不過來彎。
安常樂攤了攤手:“就是那個意思。既然華先生還有事要忙,那我就不打擾了。”意思是既然你要趕我走,那你就別想知道我話裏的意思。
安常樂跟著寒朗離開華言的辦公室,直到寒朗將門關上之前安常樂還在等著華言喊住他,但是沒想到華言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唉,挺氣人的。
藏著掖著十年?華言的腦海裏還在回響著這句話,根本顧不上安常樂。
說真的,華言和寒澤在一起十年,他的確不認識寒澤的任何一個朋友。華言一度認為是寒澤性格的原因才沒有朋友的,他害怕提到這一點會讓寒澤傷心,因此一直沒有提過朋友這件事。
但是現在看來,寒澤不是沒有朋友,隻不過他不想把華言介紹給自己的朋友罷了。
想到這一層,華言的心裏是說不出的難受。如果伴侶是保貝的話,寒澤肯定大大方方地介紹出去了。畢竟保貝的條件擺在那裏,介紹給朋友認識也不丟人,不像自己……
寒朗將安常樂送到孩子們的身邊並由夏誠夏信負責後就回到了華言的辦公室裏,卻發現他一直在發呆。
“嘿!在想什麼呢?”寒朗還算是體貼,害怕嚇到華言所以說話的聲音很小。
“在想自己到底比保貝差在哪裏?”話出口華言才反應過來,立即搖頭否認道,“我什麼都沒想!”
寒朗大笑:“你是不是傻啊!你明明哪裏都不差!論學曆,他好像沒上過大學吧,你可是正規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論性格,雖然你也時常矛盾、優柔寡斷,但比那個軟不拉幾的娘炮好多了;論品相,你忘記上次見麵我叫你什麼來著?漂亮大叔啊!你這模樣,嘖嘖,你要是個女的我絕對現在就化成狼撲上去了!”
“啪!”華言直接用一本書拍在寒朗的腦門上,“閉嘴!不要在背後對他人評頭論足,很不禮貌。”
“好吧。”寒朗可憐兮兮地蹲在華言的腳邊揉著額頭,一言不發。
華言伸出手替他揉著:“真打疼了?”
“可不是嘛!”寒朗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額頭,“你看,都紅了!一會兒肯定會腫!”
華言很是無語:“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還帶著小鏡子,你還說保貝是那啥,我看你也差不到哪裏去。”
“對你這種思想我表示鄙視。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準許女人對著鏡子孤芳自賞,我就不能照鏡子欣賞一下自己帥氣英俊的麵容嗎?將來這張臉說不定還能迷倒美國總統的女兒呢!”
“嘔!”華言表示自己見過自戀的人,沒見過自戀他媽給自戀開門——自戀到家的人。
寒朗送給華言一個白眼,哥的帥氣豈是你這等凡人能夠理解的!
華言沒理寒朗的間歇性發神經,而是問道:“你把安常樂領到孩子們的寢室裏去了?”
“是啊!”說到正事寒朗立即正經了起來,“那個安醫生說他想要通過孩子們的睡姿基本了解一下他們的心理狀態。”
“聽起來很專業,不知道結果怎麼樣。”華言的眉眼裏都是遮不住的擔憂。
寒朗說道:“你別想那麼多了。這個安醫生很有名的!之前還來我們學校做過幾場講座,場場爆滿,座無虛席。”
“我怎麼不知道?”
“你都從學校畢業這麼多年了,你還能知道什麼?你是不了解啊!這個安常樂絕對是學校心理係所有學生老師的偶像,長得帥還有錢,關鍵是實力過硬,就沒有他對付不了的病人,所以你就放心吧!”
被寒朗這麼一說,華言還真的安心不少。那就等著看吧,期待安常樂別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