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難以接受的數字(1 / 2)

六十九、難以接受的數字

華言在休息了片刻後準備再給寒澤打一個電話確認保貝的話是不是真的,但是號碼還沒撥出去時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請進!”華言隻好再次放下手機。這個電話是怎麼都撥不出去了,也算是天注定保貝的取巧暫時不會被發現。

寒朗和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寒朗說道:“院長,這位先生是寒澤請來的心理醫生。”當著外人的麵,寒朗自然不能直呼華言的大名。

華言率先伸出手:“你好,安常樂安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對於安常樂的印象,華言還停留在他是個催眠師的程度上,所以對他能否治好孩子們的心理問題還是抱有一定的懷疑態度。

“哦?沒想到華先生居然還記得我,真是鄙人的榮幸。”安常樂也伸出手握住華言的手,兩秒鍾後瞬即放開。

這個立即放手的舉動是安常樂故意為之的。以他對華言的觀察,他看得出華言不喜歡與陌生人接近,甚至華言的性格也有些許孤僻,沒有太多朋友。所以為了在華言的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安常樂自然要主動和華言保持一定的距離。

看到華言的眼睛裏快速閃過一道亮光,安常樂就知道自己推測得很對。

華言的確很喜歡這種彼此保持著一種疏離感的舉動或者態度,所以連帶著看安常樂的眼神都莫名地柔和了幾分。

“請坐。”華言不喜歡說那些場麵上的話,所以直接切入主題,“不知道寒澤有沒有告訴安先生那些孩子的基本情況?”

“還沒有。寒總聯係我時隻說了讓我抽時間過來一趟,沒說別的。”雖然安常樂通過之前的新聞能猜到個大概,但還是聽華言說得具體點比較好。

華言說道:“是這樣的。孤兒院的孩子無一例外都受到過之前工作人員長達數年的謾罵和虐打,這是基本情況。”

安常樂拿筆記錄著,這一舉動令華言覺得莫名安心,於是對他的好印象更上一層樓。

華言接著說道:“另外,這個孤兒院裏還有一些孩子是之前陽光福利院被查封時前任院長從那裏接來的,也就是說,這一批孩子輾轉兩個地方都遭受著非人的待遇。”

安常樂有些不敢相信,停住筆問道:“這批孩子現在還有幾個?”

“當初前任院長從陽光福利院一共接收了五十三個孩子,這些年除去被領養的那些總共還剩下十五個。這十五個孩子僅僅隻是因為年紀還小所以才逃過被領養這一劫。”

安常樂將得到的信息一個個都記在本子上,然後問道:“隻有這兩種情況嗎?”

華言搖頭:“自然不是。還有最後一種情況也很普遍,這些孩子都直接或者間接地知道被領養出去的孩子的下場,所以他們即使在這裏受到責罵和虐打卻更害怕被人領養。”

“我知道了。我還有兩個問題。”

“請問。隻要你能醫治好孤兒院孩子的心理問題,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配合。”

安常樂先是給自己做一個心理建設,然後才問道:“這些年被領養出去的孩子一共多少個?還活著的有幾個?”

聽到這個問題,華言的臉色整個變得蒼白,良久才說道:“安先生真是問到點子上了。”

“是這兩個問題不方便回答,還是根本就無法統計數量?”安常樂已經在心裏預估了一個數字,就等著華言開口了。

“都不是。”華言之所以難以啟齒是因為一想到他之前看過的那份厚厚的死亡名單,他的心髒就像是被一隻手抓住狠狠地往外扯,這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痛楚。

“既然都不是的話,華先生不妨對我說實話。”安常樂從華言躲避的視線中察覺出了些許端倪,所以他不得不向華言逼問出實情。

“我隻是怕嚇到安先生而已。”華言不想再與安常樂繼續對話了,因為對方在無形中給他一種壓迫感,這令華言渾身都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立即讓華言忘記了安常樂剛剛給他留下的好印象。

所以為了盡快結束這次會麵,華言說道:“十年內從這裏被領養出去的孩子共有五百六十四個,失蹤者也就是無法確定生死的有三百零四個,已確定死亡的有一百九十個,也就是說被領養出去到現在還能活著的隻有七十人。”

安常樂將所有的數字都寫在紙上後說道:“比我預估的那個數字要好太多了。”

“你預估的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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