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五年的折磨期(2 / 2)

直到坐在餐桌旁,華言確定寒澤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後,他的情緒才慢慢地平複下來。

“華言哥哥吃菜。”保貝衝著華言眨了眨眼睛,害得華言的心跳又漏掉兩拍。

華言吃著寒澤精心準備的佳肴,突然覺得有些食不知味。

與華言的味同嚼蠟相比,保貝吃得倒是很香。

“這個糖醋魚真的是太好吃了!”保貝崇拜地看著寒澤,“老公你實在是太厲害了!你為什麼可以做飯做得這麼好吃呢?”

寒澤說道:“十幾年前專門向廚藝大師學的。”

這段學習廚藝的曆史華言是知道的,但他一直很好奇寒澤究竟為什麼要學習廚藝。一般有錢人都是不願意自己動手做飯的吧,但寒澤不一樣,他隻要有時間就會親自下廚。

保貝顯然也很好奇,接著就問道:“老公為什麼要學習廚藝呢?難道是老宅裏的廚師做飯不對你的口味?”

寒澤搖了搖頭對保貝的猜測予以否定,然而他卻沒有將原因說出來的打算。

“怎麼不說了?”保貝放下筷子搖晃著寒澤的手臂,“老公說嘛!我想聽……”

“沒什麼好說的。”有些事情是寒澤不願提起的。

聽不到想要的答案,保貝開始悶悶不樂,連剛才還在不停誇讚的美味菜肴都吃不下了。

華言不想看到保貝不高興的樣子,於是對寒澤說道:“其實我也挺想知道,如果不是什麼大秘密的話就算說出來也沒什麼吧。”

“你也想知道?”

華言點頭:“以前就想知道,隻是沒開口問過而已。”

“告訴你們其實也可以。”寒澤放下手中的筷子,問華言,“你還記得陽光福利院嗎?”

“當然記得啊。”這個福利院和幸福孤兒院差不多,都在虐待孩子的同時又利用孩子做一些不法的勾當。它在幾年前就被整垮了,如今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他曾經存在過。既然寒澤提到陽光福利院,難道這件事也是寒澤做的?

寒澤一邊回憶著過去,一邊說道:“我小的時候曾在陽光福利院待過一段時間。”

“什麼?!”華言和保貝同時被寒澤的話嚇到了。這事如果不是親耳聽寒澤說出來,誰能相信?

寒澤接著說道:“我不記得自己待在福利院的原因了,不過父親說他當時正在躲避仇家的追殺無暇顧及到我,於是將我暫且寄放在福利院中。”

華言有點後悔剛才的追問了,這對寒澤來說明顯是痛苦的回憶。

“然後呢?”保貝問道。

“我在福利院住了整整五年,長久到我已經忘記了自己是誰。除了基本的責罵與鞭打外,這五年以來的每一天我都不曾吃過一頓飽飯。不僅如此,福利院的主廚總是喜歡在飯菜裏摻雜著各種各樣折磨我們的藥,特別是瀉藥。他們害怕我們逃跑,所以就用各種方法剝奪我們的行動力。”

華言聽得眼淚都已經落下來了:“以前你怎麼沒有對我說過這些?”

寒澤聳聳肩:“你沒問過。已經過去的事都不重要,反正我早已親手毀掉了陽光福利院,也沒留下什麼遺憾。”

“五年啊!你是怎麼熬過來的?”華言心疼不已,在他的心裏寒澤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所以他真的沒有想到寒澤竟然也有過一段如此黑暗的日子。

“很簡單啊。”寒澤笑了,如魔鬼一般,“五年時間,我在福利院偷偷殺掉了將近二十人。誓死殺光那些折磨我們的混蛋就是我熬下去的動力。如果不是當年我還小,我一定能手刃更多仇人。”

聽到這裏,華言瞬間清醒了。坐在他眼前的人是寒澤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寒澤!他哪裏需要別人的同情?!

華言佩服寒澤的勇氣:“你把殺人之事告訴我們,就不怕被我們說出去?”

寒澤大笑:“你們隨便說。我殺過的人多了,可是哪個有證據?所謂的法律與證據,不就是為了給我們這些人鑽空子用的?”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華言還沒從剛才的心疼中走出來就被寒澤這幅官痞模樣氣到了。

“你呀你。”寒澤無奈地揉了揉華言的腦袋,“別總是操著自己的聖母心了,你隻要記得凡是我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就行了。這兩年我已經收手了許多,畢竟我也不想讓自己的雙手徹底變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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