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我呢?好吧。”華言仔細查看,幾分鍾後說道,“他應該有一個女兒。”
“沒錯。你很聰明。”寒澤對林竹說道,“現在你知道該怎麼辦了。”
林竹一邊點頭一邊在心裏懊悔,他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男人還有一個女兒呢!難道他比華言還笨,不是吧?
半個小時後,林竹的手中多了一張照片。
林竹將照片放在男人的麵前,男人立即哭著哀嚎道:“我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女兒!我的所作所為和我的女兒一點關係都沒有!”
林竹出手將男人的下巴卸掉又裝上,成功地封住了男人的叫喊聲,然後問道:“說吧,誰是幕後主使?”
“我不知道。”男人開口,“我真的不知道。對方通過電話聯係到我,定金也是直接打在我的銀行卡上,自始至終我都沒見過這位雇主。”
“今天上午那通電話是怎麼回事?”華言問道,“那也是對方讓你打來恐嚇我的嗎?”
男人點頭:“雇主說你的精神狀態經常不好,晚上容易失眠。如果我不能綁架到你,隻要我每天能恐嚇你幾次,我依舊能得到相應的報酬。”
“……”華言扶額,他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人品不太好,怎麼會有人如此了解自己但又很恨自己呢?
“別想太多。”寒澤安慰華言,“你很好。”
“不用說那些好聽的,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樣子。”華言不想再問下去了,所以說道,“我想離開,可以嗎?”
“好。”寒澤吩咐林竹,“接下來的事情由你處理。”
“沒問題。”林竹對男人說道,“我們沒動你的女兒,所以你放心吧。現在試著聯絡你的雇主,別耍花招,否則的話我們不介意將你女兒扔給那些能狠下心對她‘好’的人,明白嗎?”
“我明白。”男人在被抓住的那一瞬間就知道會有這種被人拿女兒逼迫的時刻,但他能看得出來這次抓他的人不會傷害他的女兒,雖是直覺卻很準。
華言的心情很糟糕,和晴朗的天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於是華言不想看藍天隻想低著頭走路,卻沒注意一腳踢到了一塊大石頭。
“疼死了……”華言坐在地上抱著腳痛呼,果然人倒黴的話連走個路都能踢到路上唯一的一塊石頭。
“怎麼這麼不小心。”寒澤蹲下,脫掉華言的鞋替他揉著腳趾。
“我在想自己究竟得罪過誰,所以才沒注意腳下。”華言說道,“你別隻揉那一個腳趾啊,它旁邊的腳趾也很疼。”
“要求真多。”寒澤嘴裏吐槽著,然而手卻很聽話地開始揉其他的腳趾。這輩子他也隻給華言揉過腳,可惜某個身在福中的人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他寒澤的心裏有多麼特殊。
待腳上的疼痛感完全散去,華言將鞋穿好,然後從兜裏掏出一張五十塊錢的大鈔放在寒澤的手裏,說道:“這是給你的小費,不用找了。”
說來也奇怪,兩人之間的溫馨硬生生地被這五十塊錢拉開了一道壕溝。這大概就是華言聰明的地方,他總是知道在什麼地方該用什麼方法來提醒自己與寒澤已經不再是情人的這個事實。
寒澤若無其事地將錢裝進西裝裏麵的口袋中,然後伸出手:“小費太少,還不夠一杯現磨咖啡的錢。”寒澤有的是辦法來對付華言的自以為是。
華言在心疼兜裏的錢:“現磨咖啡也有貴有賤,你喝那麼好的做什麼?五十塊錢足夠了。”說完就往前走,也不管寒澤伸在外麵的手。
寒澤失笑,收起手跟上華言:“過幾天是不是該給家裏打錢了?”
“是啊。”華言突然停下腳步,“這個你也知道?這麼多年我根本就沒告訴過你,我還以為……哦,所以這麼多年爸媽說每隔一段時間政府就會往家送日常生活用品,其實都是你派人送的?”
“不容易,終於聰明了一次。”華言的父母就是他寒澤的父母,寒澤自然是將兩位老人照顧得很好。
華言覺得有意思:“最近很奇怪啊。這麼多年你瞞著我做過的事慢慢地都讓我知道了,怎麼回事?想借此在我的麵前刷好感嗎?”
寒澤點頭:“是。一些做了沒說的事情,想讓你知道,我不想等到徹底失去你之後再後悔。”
華言沒想到寒澤居然承認了,這心裏頓時覺得很複雜,果然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才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