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被抓住的闖入者
提到之前在公司的事情,華言就有些刹不住閘了:“我剛進公司的時候還真的很受人欺負,不過好在認識了胡勵和秦石。他們兩個都是好人,幫了我很多。後來升了職,頭上頂著總經理的烏紗帽。管他們喜歡不喜歡我反正都要對我點頭哈腰,現在想起來還是挺爽的。”
“你也就這點出息。”寒澤的話語中帶著嘲笑和戲謔,然而看向華言的眼神卻滿是寵溺。
兩人說話間就走到了廢棄倉庫的門口,周圍很安靜,所以華言這聽力極好的人自然聽到了倉庫裏一個男人不斷慘叫的聲音。
華言有些打怵:“你的手下不會要把人打死吧?”
“不會。他們有分寸。”寒澤這些年已經收斂了許多,連帶著屬下也一樣。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他們不會製造出什麼命案。
那些屬下似乎是算好了寒澤到達的時間,倉庫的門從裏麵被緩緩打開。
華言一看開門的人,傻眼了,轉頭質問寒澤:“你怎麼能雇傭未成年給你賣命?這是違法的!”
寒澤也不急著解釋,他等著看好戲。
“我說兄弟,”未成年開口說話了,“我比你還年長兩歲呢,你信不?”
華言搖頭:“你當我傻呢?就你這皮相,我猜十七歲,不能再多了。”
未成年看著寒澤說道:“寒哥我說得很對吧,我就應該天天帶著身份證。”於是將兜裏的身份證拿出來遞給華言。
華言看了一眼身份證,媽呀,這未成年叫做林竹,居然真的還比他年長兩歲!這是什麼道理!
戳了戳林竹的稚嫩臉蛋,華言問道:“你是吃了返老還童的仙藥嗎?”手沒離開,戳過之後接著捏了捏,手感超級棒。
“……”林竹對寒澤哭訴道,“寒哥啊,你老婆調戲我,你也不管管?”
“哎?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華言糾正道,“我現在和寒澤隻是員工與老板的關係,你家寒哥的老婆是保貝,你應該知道吧。”
“什麼情況?”林竹問寒澤,“不是已經分手了嗎?那夜小海給我打電話,讓我派人準備一套房子一款新車,分手費不是嗎?”
寒澤無奈地說道:“華言一直不相信我與保貝分手了。”
聽到這裏華言忍不住了:“什麼叫做我不相信?你們明明還沒有分手!我本來是不想明說的,既然是你先提起,那我們就好好說道說道。”
“你說,我聽著。”
“你安排了不少人來告訴我你與保貝已經分手的消息,羅海銘也好,卞漣也罷。不管我信與不信,聽得多了自然會以為你真的和保貝分了手。但是今天早上保貝一口一個‘老公’地喊你,你卻沒有否認。這你打算怎麼解釋?”
聽完華言的說法,寒澤瞬間想到早上他以為聽錯的‘老公’聲看來並不是錯的。保貝也許隻是順口,並不是有意的。
“你總要給保貝一些時間,好讓他改過來已經習慣的稱呼。”
“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華言懶得爭論下去了。既然已經分手,早上人家送飯都送到公司裏去了,又是什麼意思?還不是斷得不夠徹底?
寒澤一聽就知道華言又將自己縮進厚厚的外殼裏了。這人永遠都是這樣,忍不了的時候反駁兩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時立即後退,絕不給任何人傷害他的機會。夠聰明也夠笨!
寒澤擼了一把華言的頭毛,說道:“真蠢。還好你在我的身邊。”否則的話,這麼蠢早晚被人賣掉。
華言瞪了寒澤一眼,什麼都沒說,然而鼻子卻有些酸酸的。寒澤對他的保護他不是感覺不到,隻是他已經習慣了,所以就從沒當回事。
被兩人忽視的林竹在心裏想到:不知為何感覺自己被莫名其妙地秀了一臉恩愛。
幾個人結束談話走進倉庫裏麵的時候,剛才還在慘叫的男人已經被打得沒有喊疼的力氣了。
“對對對,就是這個人。”華言指著被綁在柱子上的男人說道,“雖然他昨晚遮擋得很嚴實,但這雙特別嚇人的眼睛我認得。”
寒澤問道:“結果?”
林竹搖頭:“嘴太硬,沒結果。”這次林竹也算是碰上難對付的人了,不管怎麼打怎麼折磨,對方就是不開口。你說他不怕疼吧,每次挨打又叫得那麼慘;你說他怕疼吧,又死鴨子嘴硬。真是氣人啊。
寒澤將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後問華言:“你發現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