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澤聽到後大笑,他沒想到這輩子竟然還能聽到有人用這樣一個詞語來形容自己;若是華言看見自己手沾鮮血的模樣,他還會這麼說嗎?
華言覺得寒澤的笑聲中藏著許多無奈,是他的錯覺吧?
寒澤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寒澤按下接聽鍵:“說。嗯,我知道了,人在哪兒?做得不錯,把人看好。”
切斷通話,寒澤對華言說道:“昨晚上襲擊你的人已經被抓到了,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嗎?”
“這麼快?”華言對寒澤豎起大拇指,“你派來監視我的人可比另一撥有用得多。”
這次倒是寒澤吃了一驚:“你居然知道有兩撥人在監視你?不錯,有長進。等等,我怎麼被你繞進去了?我派去的人是為了保護你,而非監視。”
華言笑了:“哦,保護啊?那昨夜我出事的時候怎麼不見那些人呢?”
“這就要問監視你的另一撥人了。昨夜我的人在第一時間就要衝進去保護你,但無奈被那撥人攔著。等我的人脫身之時,闖入者已經落荒而逃了。”寒澤說的是事實,並無虛言。
“好吧。”華言接受這個說辭,他覺得反正自己也沒受傷,其他的事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昨天晚上是個意外,我沒想到那些人居然這麼早就展開行動。”寒澤承諾道,“這種事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怎麼感覺你替我立了一個早晚會被綁架的flag呢?”華言將看過的資料規整好放在一邊,沒看過的自然放在另一邊,然後說道,“不是說要去看昨夜意圖綁架我的人嗎?走吧?”
半個小時後,華言隨著寒澤來到一個大型廢棄倉庫的附近。
這個地方華言很熟悉,他記得倉庫的周圍是多年前被政府規劃過的工廠用地,倉庫就是為了這些工廠而建。然而工廠沒建起來,倉庫自然就被廢棄了。
華言之所以熟悉這個地方,是因為當年政府無法建成工廠隻好低成本出售土地,華言剛剛參加工作卻被指派為公司代表曾與政府協商這塊土地的購買價格以及使用年限。當時進行競價的還有其他十幾家公司,後來卻是初出茅廬的華言贏了那場硬仗,從此之後他在公司的地位就開始直線上升。
看著周圍依舊沒有任何建築的大片土地,華言問道:“當年不會是你讓我作為公司代表參與競價的吧?以前不知道那是你的公司,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曾往你的身上聯係。如今想想,真是蠢得可以。”
寒澤說道:“知道自己蠢那就說明還有救。幾年前若不是我將你拉進自己的公司,想必你就要往環世集團投簡曆了。進了公司之後被一些所謂的前輩欺負,也隻有你能做到被打不還手、被罵不還口。”
“誰說的?我還手也還口了!”
“什麼時候?在哪兒?”
華言很驕傲地大聲說道:“在心裏!”
“慫!當年看你那麼慫,我隻好給你一個為公司立功的機會,順便給你加薪升職好讓你不受人欺負。”
說到這裏,寒澤就恨得牙癢。有些事他是不會告訴華言的,比如說當年很喜歡欺負華言的一個男職員居然真的是因為喜歡華言才欺負他的。後來若不是羅海銘及時發現,那個男職員怕是已經給華言下藥成功了!
“……我還應該謝謝你了?”華言提起升職加薪就來氣,“我記得當年有個同事居然想要給我下瀉藥,百分百是因為我升職礙著他的路了。”
“瀉藥?你怎麼知道的?”
華言特驕傲地說道:“主要是我聽力好啊!我上廁所時聽到他在隔間的隔間打電話,他說話聲音很小,不過我依舊聽到了什麼‘藥’、‘華言’、‘肚子清理幹淨’等關鍵信息。絕對是瀉藥,那人實在是太壞了!我不過是礙著他升職加薪了而已,至於嗎!”
“哈哈,”寒澤忍不住開始大笑,“後來呢?你還知道什麼?”
華言不明白寒澤在笑什麼,不過還是說道:“後來那個同事在莫名其妙失蹤了一個星期後去公司辭職,看見我就跟看見鬼似的,啊啊啊的大叫著逃走,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因為什麼那麼怕我。明明起壞心思的人是他啊,我什麼都沒對他做過!”
華言自然什麼都沒做,寒澤將他保護得很好。一切髒了手的事情都是寒澤做的,那人想給華言下藥,寒澤自然讓他自己把藥喝下去,順便把他和一匹發了情又喂了藥的狼狗關在一起,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