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我?”得到了所謂的真相,華言隻覺得心都要被撕碎了。十年啊!十年啊!!他就這樣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耗費了十年光陰!
寒澤看到華言如此痛苦,心裏卻沒收獲預期中的快感,反而有些慌亂。
為什麼是華言?寒澤從十年前就開始思索這個問題,直到最近才查明白。而在查明白的第一時間他便追回已經被自己拋棄的華言,也算是可笑至極。可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反正華言也不錯,就算湊合著過也挺好的不是嗎?
華言實在是太過堅強,強到他以讓寒澤震驚的速度從打擊中恢複過來。仿佛揉揉臉、深呼吸等打氣的動作就能讓華言忘記之前被浪費的十年時光。
說實話,這種堅強讓寒澤很不爽,好像他的存在和帶來的傷害對華言來說都算不得什麼。寒澤喜歡看到華言的臉上出現除了平靜之外的任何表情,哪怕是痛苦、傷心都無所謂,總比每天麵無表情和活死人一樣要來得好。
此時華言若是知道寒澤內心的想法,那麼他一定會賞給寒澤一個響亮的耳光,讓這個混蛋知道那些傷害究竟算什麼!
冷靜下來之後,華言在想寒澤“必須”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理由,然而無果。
在一起十年,華言對寒澤的了解卻很少。經常是寒澤說什麼,他便聽什麼,從來不會多嘴詢問一些有的沒的。這令華言此刻很後悔,早知道就應該多了解一下寒澤,說不定這個時候還能想出對付他的辦法。
對付?嗬!談何容易?寒澤的父親可是鼎鼎大名的寒振坤啊!這實在是讓華言對自己的未來充滿擔憂的重要原因之一。華言不禁想給自己一個耳光,以前的心究竟是多專注於寒澤,怎麼會從沒注意過他的家人!
華言突然想到,既然寒澤如此肯定地說他未來的伴侶必須是自己,那麼這個意思是寒振坤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並且認同這段關係。
這實在是太奇怪了!這天底下哪有父母願意自家孩子和一個同性在一起過一輩子的?!
這個寒振坤絕對有問題!如果能夠親自詢問他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獲。華言像是終於找到了所有疑惑的突破口,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晚宴什麼時候開始?”華言重新打開裝著西裝的盒子準備試一試衣服,萬一不合身也好提前做準備。對於見寒振坤,華言不得不上心一些。
寒澤不太高興,連呼吸都重了幾分:“怎麼心情突然就變好了?難不成你想趁參加晚宴的機會做什麼事?”晚宴上邀請的客人都很尊貴,萬不能讓華言砸了場子。
“我還能做什麼?你想太多了。”華言拿起衣服走向臥室。他現在就是籠子裏的燕子,隻是撲棱幾下翅膀而已,能鬧出什麼亂子?
寒澤也很期待看到華言穿上這套白西服的模樣,所以就沒有阻止他。但是十幾分鍾過去了,華言卻一直沒從臥室裏走出來,寒澤坐不住了。
“你在做什麼?”寒澤推開門,入眼的景象便是如王子般的華言站在落地鏡的前麵,溫文爾雅公子如玉,鏡裏鏡外都是那麼的迷人。
華言轉頭看到寒澤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瞬間緊張了起來:“不好看?我也覺得這衣服實在是太好了,不是自己能夠配得上的。我這就換下來,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
寒澤回過神來,走上前握住華言的手,並且替他整理衣服:“很好看。讓我想起了當年初見你的模樣。那時候你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像貓咪一樣黏在我的身邊,趕都趕不走;偶爾也會對我很高冷,似乎是在吊我的胃口,不過那時我還真的很吃你這一套。”
華言打掉寒澤的手,恥笑自己道:“誰還沒個犯賤的時候!不過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了。”
寒澤看著自己的手,莫名失落,然而很快他便想起來自己已經擁有了其他更可愛的貓咪。而且隻要他想,就會有更多的可愛貓咪排隊等著自己的寵愛。至於華言這隻假貓真老虎的心思在誰的身上,他才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