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言雖然心裏不高興,但是卻什麼都沒說。
寒澤把華言抱進懷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良久,華言問道,“我明天就可以上班了,是嗎?”
寒澤眉頭一皺,抱著華言的手臂緊了幾分,“你就這麼著急想要見到柯旻嗎?我後悔了,除非你換一份工作,否則就不用上班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華言被寒澤的出爾反爾氣到了,於是張開嘴就咬上他的肩膀。下一秒,寒澤的衣服就被血染紅了,可見華言咬得多麼用力。
寒澤不僅沒有發火,反而拍著華言的後背,“隻要你能出氣,隨便你怎麼咬我都可以。但是上班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是不會讓你再見到柯旻的。”
華言鬆了口,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寒澤的衣服上,暈染了血跡。
寒澤以為華言的眼淚是為柯旻而流,所以心裏惱火得厲害。但是華言卻不明白,這眼淚究竟是為何而流。
與華言初相識的那一夜,柯旻作為司機曾經把他送到一棟樓前。如果柯旻沒猜錯的話,寒澤的家就在那棟樓裏。
稍作打聽,柯旻便知道了寒澤的家在302。
柯旻坐在車裏,在那棟樓前等著,等到寒澤上班後,他也好上樓去找華言。但是過了大半天,卻不見寒澤的身影。
等待永遠是最磨人的。
柯旻在被“等待”這兩個字折磨得像是死了一次之後,終於決定下車,不管寒澤是否在家,他都要上樓見華言一麵。
門鈴叮咚叮咚地響著,屋裏沒有人應答。
對門的那家人似乎被門鈴聲煩到了,於是打開門大聲吼道,“這家人兩三天都沒回來了!”
柯旻微微欠身,“抱歉,打擾到你了。”
對麵開門的是個少年模樣的人,看起來像是正在睡覺卻被人吵醒的樣子,在看到柯旻後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看你長得這麼帥的份上就算了!”
嘭地一聲,門又被關上了。
柯旻無奈地笑了,這個世界上像華言那般有著起床氣的人還真的不少。
突然,對麵的門再次被打開,那個少年一邊整理頭發,一邊對柯旻說道,“姓寒的好像不住在這裏了,他的房子多得是,你去別的地方找他吧。”
柯旻說了一聲謝謝便離開了。
那個少年在柯旻離開之後說道,“長得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那方麵的能力行不行。”
柯旻倒是不知道自己床上的能力被質疑了,他現在一心想要找到華言。
寒澤現在所住的地方是一個表麵看起來不算太高檔的小區,但是小區的保安係統卻十分嚴密。
柯旻花費了兩三天的時間才查出來寒澤的新住所,又花了幾天時間摸清楚寒澤上下班的時間,然後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趁寒澤出去時接近他的住所,想要見華言一麵。
但沒有想到的是,柯旻在小區門口就被拒絕進入了,因為沒有通行證。
柯旻怎麼也想不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區竟然還需要通行證!
柯旻長年待在國外,國內認識的人本來就少,此時需要幫忙他能夠想到的也隻有邱遠一個人。
於是柯旻打電話給邱遠,問他能不能想辦法弄到這個小區的通行證。
邱遠在聽完柯旻的請求後直接說道,“對不起,我也幫不了你。住在這個小區的人都是既有錢又有權,是我們萬萬得罪不起的。你剛回國,管好自己就行,千萬不要惹事。”
“我不想惹事,我隻是想要見華言一麵。”
“華言?”邱遠剛才還在想找個機會約華言出來吃飯,他的長相和性格都比較合自己的口味。
柯旻想起來邱遠看華言的眼神透露著古怪,於是便不想找邱遠幫忙了,想要掛掉電話。
沒想到邱遠說道,“我有一個朋友認識寒澤,他們的關係好像還不錯,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柯旻沒有拒絕,現如今他隻想見華言一麵。
開著車來到與邱遠約定好的中餐廳,邱遠和那個人也剛到。
柯旻一看那個人便愣住了,這不是幾個小時之前才見過的少年嗎?
那個少年也沒有想到來人竟是不久前被自己猜測過床上功夫的帥大叔,心下一喜,差點笑出來。
但是少年知道這個帥大叔是來求自己辦事的,而且還是和寒澤有關的事。這個事辦不好的話,得罪寒澤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少年不能笑,不能給帥大叔一種他一定會答應對方請求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