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終手指緊握,他腦海裏還清晰的記著,弱小的他被所有人欺負,眼前的人在他渾身是傷的時候出現,哭著對他說對不起,沒有盡到當爹的責任。
他還以為自己有爹了,高興的跟著他走,結果,嗬,他恨不得扇當初自己兩巴掌,天真愚蠢。
中年人踏著他的皮鞋要走了,無終垂下眼瞼,任由鑽心的疼痛侵蝕他,反正要不了他的命。
在玻璃門打開的那一刹,無終突然睜開眼睛道,“你沒有對他下禁製,認為他會聽你的話嗎。”
下禁製要在對方自願的情況下才生效,強迫會被反噬。喪屈安那個性子,他才不信會任人宰割。
中年人停下腳步轉身,殘忍道:“能用則用,不用則毀。”
無終立刻睜開眼睛,和中年人對視。“颯鳳,你一定會渡劫失敗,並且死的很慘。”
名喚颯鳳的中年人眼神幽冷,“你也就隻能口頭上宣泄,放心,無論我多慘,總有人比我更慘。你應該也知道他的身上藏了很多的秘密?我們有的是時間,一點一點剖開他的身體分析,慢慢的搜查他識海。”
颯鳳踩著連灰塵都沒有的地板離開,無終痛的額頭上全是冷汗,他閉上眼睛,心想還不如讓喪屈安那小子埋在墓裏算了。
終究他還是存了一分希望,以為颯鳳這個老不死的會給他解禁製。
蠢貨蠢貨蠢貨蠢貨蠢貨蠢貨!
過了十五分鍾,身體和靈魂的折磨都漸漸散去後,無終從地上坐起來,吐出口中的血水,絲毫不在意把這個纖塵不染的的地方弄髒。
他還是太弱了,平時行動全部被監製,麻痹若是能自由行動,早就建造新勢力殺了颯鳳。
無終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玻璃門剛受到感應打開,他就聽到了警報聲。
“實驗體出逃,故障故障,非係統原因非係統原因。”
無終深吸一口氣,朝著警報的地方跑去。
而從實驗室逃出來的喪屈安,穿著病號褲,上身都是繃帶,赤腳在地,拎著一個嚇到腿軟的白大褂醫者帶路。
不遠處的一個研究室裏,一把劍長一米寬一指的夏禹劍,嗡嗡震動,徑直浮起來撞向玻璃,那玻璃卻黃光一閃,隻出現裂痕。
喪屈安和夏禹劍相通,察覺它的所在立刻朝之而去,。
腳步聲從四麵八方傳來,無非就隻有前後兩個方向,堵滿穿黑色西裝的人。看見喪屈安手無寸鐵就拎著一個是他們的白大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一道冷冽的命令傳到每個人的耳中:“抓活的,不必管他。”
喪屈安醒來後,內傷已經在快速的痊愈,隻留下一些外傷,看起來很嚴重。
那些西裝男也不拿槍,用的都是符咒道術法術,這些通通都不對喪屈安生效。
因為喪屈安有個無形的防護罩!
當身體機能和機能都下降到百分之五的時候,受到攻擊時防護罩就會開啟。
無終趕到這裏,踹倒礙事的西裝走狗,上前踢飛那個白大褂一把抓住是喪屈安,“跟我走!”
喪屈安很快回神,冷靜道:“夏禹劍在這裏。”聲音卻是有些啞。
無終掃了一眼他身上透血的蹦帶,煩躁說:“撐住,走。”
有了無終的帶路並打開玻璃門,夏禹劍立刻從裏麵衝出來貼在喪屈安手邊。無終之前可沒有瞧見這把劍這麼有靈性,眼睛瞄到喪屈安被繃帶纏繞的手腕,搶過夏禹劍快速道:“我們先逃出去。”
喪屈安卻不動,眼神定定的看著無終,充滿了不信任。
夏禹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半個月,這些東西都是MYG組織搜回來。
無終算是服了,把劍交到他手上,“okok,你自己拿總行了吧!”
喪屈安接過劍,冷冷的看向身後追來的西裝男,用沒受傷的手臂提劍劈下,地麵裂開一條縫。
西裝男個個停下腳步,驚疑的看著喪屈安。
無終拉著喪屈安繼續逃,後麵竟也沒有人追來。
颯鳳看著視頻裏的喪屈安,目光多了絲火熱。
無終逃到陣法處,傳送到他學校的天台上,外麵正是大晴天,久違的陽光讓喪屈安忍不住眯起眼睛。
隻是感覺有些刺眼並非在笑。
無終累癱了,直接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追我們,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才行。”
喪屈安的低頭看他,嗯?半妖?
“你被下了禁製。”頓了頓,喪屈安搖頭:“你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