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喪屈安來到一條長長的通道前,兩邊是靜止的死水,散發著無法言喻的臭味。他的腦海中飛快的閃過一兩個畫麵,沒反應過來就是一陣劇痛。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他從進來到走到這裏的熟悉感悉數不見,剩下隻有陌生感,

墓中墓以及墓下墓。

他現在站著的地方就是墓下的墓,陣法應該就在這底下,他深深的盯著那看不到盡頭的黑暗,而通道兩旁的火盆突然嘭一聲自燃起來,照亮了牆上的壁畫。

喪屈安沒有太大的反應,這些火盆雖然點亮了,上方卻縈繞著那麼多黑氣,都是這數十年來不斷積累的屍氣怨氣。

之前墓中墓裏的那些‘男梭’還有洞裏猴臉生物都是受到這些東西影響才變成那樣,更別提在這個陣法範圍內會有什麼東西。

隻是在這裏呆久了都會有危險,喪屈安赤手空拳有些不習慣,但也容不得他站在這裏耽擱時間,他看著牆上的壁畫。

壁畫剛開始是黑壓壓的人群,一路看過去,他們開始挖土建墓,建成了最底下的墓室,接著建最上麵,整個記錄了他們怎麼把這個墓建成。

這幅壁畫最可貴之處是連陰邪陣的陣法都被刻畫了出來!

喪屈安不自覺走近一兩步,火盆卻忽然間撲滅,四周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

‘噗嚕嚕 ’水裏傳來幾聲動靜,在這片黑暗中是那麼的讓人提心吊膽,喪屈安下意識的後退兩步。

一片水聲濺起,似有什麼從水裏蹦了出來,帶著幾滴水珠落在喪屈安的臉上,腥臭撲鼻!

喪屈安皺眉,抬起一半的手剛想擦去臉上的水珠都來不及,就連忙閃身一躲。啪的一聲,重物打在地上的沉悶。

喪屈安一個後翻退後,仍舊不忘把臉上的髒水髒掉!等他剛落地,前方就有噠噠噠的腳步聲朝他衝來。

這一片墓穴裏,沒有一點的光線,適應黑暗的瞳孔勉強看出一些輪廓,卻不能看出是什麼東西。

東閃西躲,喪屈安沒有武器不會貿然進攻。往後退是不可能了。他皺起眉頭,趁著前方物種帶來風向感知攻勢,一躍而起,生生躍過它,跳到它的背麵,而他落地的瞬間地板往下陷了幾分,頓時心生不妙。

‘唰唰唰’箭矢射出的破空聲,喪屈安麵色一震,立刻朝前衝去,隻能靠感知來避開那些箭矢,還要提防身後的怪物,精神的高度集中讓他的額頭冒出汗水,一滴汗珠隨著他的行動流到他的睫毛上,反正也看不見東西,喪屈安索性閉上眼睛,完全靠聽覺前進。

高速射出的箭矢,其中一支擦傷喪屈安的肩頭,若非他側頭避開,隻怕會射穿他的臉頰,危險十分。

喪屈安睜開眼睛,箭矢聲、他的腳步聲、水聲、那東西追在後麵的噠噠聲,在這個靜寂的通道裏交雜在一起。

箭矢的破空聲逐漸消失,噠噠聲還跟在後麵,前方卻突然亮起火把,他看見一個全身被布纏著的人形,拿著一杆長槍透過黑黝黝的眼洞看著他。

喪屈安不得不停下腳步。那跟木乃伊相仿的東西緩緩揚起它手中的長槍,在橘黃色的火光下那槍頭閃著點點銀光。

“*@#R#$$……&×%#@”不知名的語言從它的喉嚨裏發出來,更像是某種生物的吼叫。

喪屈安一貫的麵無表情出現些許怔愣,他閉著嘴,聲音也從他的後滾動的喉嚨中:“!##¥%¥%”

“!@#¥×&%”

不知道說了什麼,木乃伊將長槍扔給喪屈安,喪屈安直接接住,轉身對上快要追上來的東西。借著火光,他冷冷盯著那能把魚鰭當腳用的物種,黑乎乎看不到多仔細。但那帶刺的獅子尾是它特征。腦袋寬大,身子細長黑皮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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