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屈安就是那種眼睜睜看著他倒在地上而無動於衷的貨。
酒精的味道確實衝鼻,他昂起頭感歎,剛才倒下去的時候竟然沒有考慮到這一層,真是失策。
盯著躺地上昏睡過去的無終,喪屈安勉為其難的從舊衣服裏,挑出一件最難看的扔在他身上完事。
是的,就那麼隨手一扔……噢,還挺準的,至少衣服碰到了無終的手臂。
喪屈安坐下準備幹活,接二連三的有人去世給這個村落蒙上一層死氣,也給他增加了工作量。
然而他剛折好兩個金銀寶,外麵的日.光就開始暗下來,跟大暴雨來臨前的天氣相似。
他拿掉鼻梁上的眼鏡,淡漠的目光多了幾分淩厲。收好桌上的紙張,走到門口,院子裏大黃狗朝著他吠了兩聲。
變天了,卻不是因為下雨。
他摸了摸大黃狗的腦袋,說道:“看好木屋裏的人。”
“汪!”
大黃狗退後幾步,一個衝刺越過了一米五的籬笆,四隻爪子落在地上立刻搖著尾巴,似乎在炫耀。
“喵”
黑貓踏著籬笆走來跳在大黃狗的背上。一狗一貓頓時又玩鬧起來。
喪屈安看了它們一眼沒有阻止,轉身往外走,忘記了桌上的眼鏡。
烏雲密布的天刮起了大風,喪屈安往山裏去,那是一條鮮少有人踏足的小道。有的植物已經長到路中間。
他手中翻轉著一把匕首,擋道的植物枝幹,隨著他手臂的起落都被砍落在地,斷口整齊。
喪屈安一直往裏走,草長得越茂密,光線也漸漸昏暗,周圍早就沒有了房屋人影,隻有看不見蹤影的烏鴉在上空叫喚著。
平添了幾分詭異。
站在這片安靜的山林中,上方有枝葉繁茂的大樹遮擋光線,本能的讓人感覺到壓抑。
喪屈安一路走來麵無表情的清理路上障礙,他彎彎拐拐,滿身汗水的來到一處空地停下。
在這個漫林碧透的山林中,這個十米為直徑的範圍內寸草不生的空曠極其特殊。地上的落葉都是黑色腐爛的。
喪屈安握著匕首,一步步踩在發黑的土地上,他走到中間的大坑前,這個坑裏插著一顆大樹,堵死了入口,當然也不會有人想進去。
踏入這片區域,烏鴉的叫聲聽不見了,爬蟲蚊蟻也難尋。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下你一個人,這種強烈的孤寂衝擊著你的感官。
喪屈安伸出白皙的手掌,按在那棵倒插在坑裏的大樹上,過了好一會他咬破中指,在樹上迅速的寫上幾個字,看不懂寫的是什麼,隻知道當他寫完之後,紅光一閃再閃血跡就不見了。
喪屈安收回手,目光複雜的盯著那個坑口。裏麵散發出來的黑色氣體在侵蝕著周圍的一切,植物、土地、空氣。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從他在這個村裏睜開眼睛起,他就意識到這片山林有個東西絕對不能放出來!
他無法確定村裏有人相繼死去是否跟這個東西有關,因為他對兩年前的過去一無所知,那段記憶就像被人抽走一樣,無論他怎麼想都一片空白。
喪屈安抬頭看著擋住陽光的大樹,不是沒想過將這些大樹砍掉,然而每當冒出這個想法心裏就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不能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