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煙心裏咯噔了一下,連忙解釋:“沒什麼,長空和我開玩笑呢!”
哪知司長空卻在一邊涼涼地道:“對旁人來說是沒什麼,我和我媳婦商量婚姻大事,自然是我們的事!”
“長空!別瞎說行不行?”妲煙皺眉,眼睛瞟見風輕寒風雨欲來的臉色,低聲喝止司長空。
司長空聳聳肩,先是一臉無所謂的神情,隨即反應過來,捂住了臉傷心地控訴:“妲煙,你吼我!為了個不相關的人,你居然吼我……”
妲煙很是無奈,這個司長空,怎麼一直是個長不大的孩子樣?他到底是怎麼收服鳳嶺寨那群土匪,發展壯大煙波築的?
風輕寒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幸好在夜色中也看不大出來,他自覺失態,連忙調整了語氣,對著司長空一抱拳:“在下風石堡風輕寒,這位想必是鳳嶺寨的大當家司長空了,久仰!”
司長空至風輕寒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就已經知曉他就是風石堡少堡主,雖然一邊在和妲煙胡鬧,眼睛卻有意無意地打量了風輕寒,見他穩重大氣,果然不愧人稱“風行郎君”這個雅名,當下拱了手回禮,也正經起來:“在下司長空,久仰少堡主大名,今日一見,風行郎君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大當家裏麵請!”風輕寒側了側身,讓出路來。司長空居然也很客氣地回道:“少堡主客氣了!”當下和風輕寒並步而行。
“不知大當家今日來我連雲舵,所為何事?”入了大堂落了座,風輕寒便切入了正題,一副公事公辦地口吻,似乎剛才在大門口的一切什麼也沒發生,但妲煙卻知道,風輕寒內心裏絕對是一團怒火,因為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她一眼,完全把妲煙晾在了一邊。
司長空儒雅一笑,慢慢道:“少堡主是聰明人,焉會不知我此行的目的?九冥已經盯上了風石堡,少堡主想必已經知曉了;一樣的,九冥也看上了我鳳嶺寨。九冥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你我心裏都清楚,單靠你我兩家各自的力量,肯定是以卵擊石……”
“你的意思是,鳳嶺寨和風石堡聯手,共同應對九冥?”風輕寒皺眉。
“正是!少堡主是個爽快人,個中厲害也已經清楚明白,司長空也不多說了,成與不成,長空就等風石堡一句話而已!”
“哈哈哈,既然大當家都說輕寒是個爽快人,那輕寒怎麼敢讓大當家失望呢!”風輕寒哈哈一笑,站起身來,對司長空行了一個抱拳禮:“如此,我風石堡從此以後可要仰仗鳳嶺寨的關照了!”
妲煙在一邊笑了。風輕寒從來都是恩怨分明,清楚個中利害關係的,涉及到風石堡的眾人時,他不會把自己的喜好帶進去,影響一切先明的決定。就比如現在,即使他多不喜歡司長空,他也不會因此而拒絕兩家的聯盟,這是妲煙最欣賞風輕寒的地方。
“這樣就再好不過了!”妲煙笑道:“隻要你們能共同聯手,不管九冥計劃什麼,我們的勝算也多一些,我也少擔心些。”
風輕寒和司長空雙雙轉臉看她,尤其是風輕寒,聽見妲煙那擔心二字,一雙深沉的眼眸瞬間放出神采。
“對了輕寒,行雲館是風石堡名下的產業是嗎?”
“是啊,怎麼,行雲館出了什麼問題?”
妲煙沉吟道:“我覺得行雲館裏的那個虞媽媽和楚細細有問題,她們很有可能都是九冥的人。”當下將下午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說給另幾人聽。
“既然如此,我們不能不小心應對。”風輕寒想了一下,道:“牧放,你去打探一下,凡是和虞娘楚細細等聯係密切的,統統給我留意著。還有行雲館,給我死死盯著。”
牧放道:“不如我去一趟吧!這會兒正是行雲館生意最好的時候,說不定能探到什麼。”
“不行!”妲煙斬釘截鐵地否定了牧放的提議:“今天下午那人連我都摸不透他的深淺,你去了會有危險的。”
“不用擔心,我隻是去看看,隻要我不招惹他,想必他也不知我的目的何在。更何況,過了這麼久,那人隻怕早已經離開行雲館了,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牧放笑道。
“就讓牧放去吧,小放的武功我是信得過的。”風輕寒道:“不過小放,萬事小心,一旦有什麼不對,立即離開那裏。”
“我又不是秦雙那個莽撞鬼,我辦事你放心!”牧放拍拍風輕寒的肩膀,笑道:“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