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叔每說一句,冷月的心都跟著揪一下。
????又是因為這樣其實本不必要的擔心。
????他剛才站不穩,走起路來直晃悠,恐怕多半是因為疼得厲害,不讓她扶,是怕她一扶之下看出什麼端倪吧。
????這傻得冒煙的人……
????冷月把腿收了下來,火氣卻還未收盡,“他說讓你紮你就紮,醒腦的法子多了,你就不會抽他兩巴掌,就是澆他一頭涼水也比往他身上紮刀子強吧!”
????“夫人,我抽了……”齊叔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戰戰兢兢地回道,“我剛抽爺一下,爺回手就給了我兩下,您也知道,爺可是向來不與人動粗的啊……您說我一個當下人的,哪還敢吱聲啊……我不動手,他就要自己紮,我怕他暈暈乎乎的下手沒個輕重,就動手了……”
????冷月轉頭看了一眼仍然靜靜睡在床上的人,心裏泛起些說不出的滋味,聲音平和了些許,“那腰帶也是你給他纏的?”
????“不是不是……那腰帶是爺自己纏上的,藥也是他出去之前吩咐我備的,爺說不用叫大夫,您一準兒會管他……”
????冷月心裏又微微顫了一下。
????居然是他自己纏的……
????這一刀要疼成什麼樣,才能讓一個剛剛還醉得滿嘴胡話的人一瞬間清醒到這個地步?
????冷月很想躺到床上抱緊他,在他身邊一直陪到他睡醒,讓他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自己,然後送給他一個足以讓他銘記一輩子的深吻。
????可惜……
????“齊叔,你起來吧……”冷月把佩劍拿到手裏,聲音已徹底恢複到了原有的平靜,“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替我照看好他。”
????“是、是……”
????冷月冒雨去了一趟京兆府。
????這回的屍體還是那個樣子,男人,宰得幹幹淨淨的,大腿根處有零星的幾個被白蠟充填的□,隻是因為下雨,還仰麵朝天擱在大門外石獅旁的一張破席子上,所以掏空的肚膛裏積了盈盈一汪雨水,把屍體搬進棺材之前也就多了一步控水,於是看守屍體的京兆府衙差在大雨中吐得格外洶湧。
????冷月把棺材暫留在京兆府,又冒雨去了一趟雀巢。
????一般而言,煙花館的大門是不準有夫之婦進的。
????不過,作為京城第一的煙花館,雀巢比較特殊。
????有夫之婦是可以進來的。
????隻要姿色達標,且懷揣一顆要錢不要臉的心。
????雀巢的頭牌花魁畫眉姑娘就是因為符合了這個條件,才進了這個門,捧了這隻飯碗。
????冷月帶著一身蒙星的水氣從窗中躍進去的時候,畫眉的香閨中紅燭搖曳,有些過暖的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近年來煙花館中流行甚廣的房藥的淡淡香氣。
????冷月輕輕皺著眉頭,無聲無息地走到床邊,揚手為刀,往床上那個光著身子像豬拱白菜一樣吭哧得正起勁兒的男人脖梗上一斬,男人如豬的身軀頓時一僵,冷月輕手一撥,男人便以渾圓的姿態從床上墜落到了冷月腳下。
????除了一聲重物墜落的悶響之外,男人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
????被男人按在床上拱了半天的女子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起起伏伏地使勁喘了好一陣子,又接連咳了幾聲,才偏過頭來對著冷臉站在床邊冷月香汗涔涔地笑了笑,媚得讓冷月一個女兒家心裏都不由自主地蕩了一下。
????“不是跟你說過嗎……男人這個時候被打斷,興許這輩子就完了……”
????冷月彎腰拾起那幾件被粗暴撕扯開後丟在地上的女人衣服,揚手往上床上一丟,毫不客氣地道,“中秋節晚上還往你被窩裏鑽的男人,這輩子已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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