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三番,那就沒錯了。”他幽深的眼神令她心悸,裏麵是運籌帷幄,堅硬的胸膛蹭她一下,“或者,要脫了衣服你才能感受真切?”
“陸墨沉,你的女朋友還在外麵,你說這話合適?!”雲卿動了怒,嫣紅的瓜子臉清清冷冷。
腦海裏恍惚地一下,怔住,之前模糊的那些猜測,這一刻仿佛證實了一般。
聯想前前後後,雲卿抬頭,震驚,羞憤到無以複加,這是個何其無恥危險算計的男人!
步步為營,從容不迫的設圈設套,她是個傻子,鑽得還挺快樂!
他從一開始的目的,恐怕就不是治病求醫……
仿佛寒氣沁骨,他那地方陽剛赤鐵般,彰顯著一個男人極有可能爆發的危險,身子綿綿無力又緊張,她咬牙切齒,“陸先生,我不是吃素的,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現在停止,我和你善罷甘休!”
腰際的那隻大手,忽而扯開她紮在褲子裏的真絲襯衫,摸到緊貼著她肌膚的腰鏈,他眯起的眸子暗欲沉沉,“聽你走路總是叮叮當當有響聲,一直找不到鈴鐺,上次在治療室被我看見了,真美,雪白細腰,暗紅絲線,你老公給你栓上的?”
“你也知道我有老公。”雲卿拚命地扭動,破口大罵,“還是你這類尊貴有地位的渣男眼裏,隻要想玩,人妻照樣上?”
他笑了,沉鑄的容顏有些玩世不恭,“照樣。男人心底的劣根性,越是別人打上印記的,越惦記,所以才有玩人妻更刺激這一說,不對麼?”
那根長指挑起細細的絲線,玩弄手間,“女人戴腰鏈的我隻見過你一個,讓人有點欲血沸騰。”
他毫不掩飾,直白到底,神情絲毫沒有下流之感。
若是尋常女人,早被這高超迷人的調情技能五迷三道了,更何況還有這顏值,這身材。
可她不是,是非分的很明確。
受他蠱惑,可是還有理智在。
“手拿開,不然我一巴掌不會留情麵。”
“一個男人,他的紳士分場合地點,快用完了。”
“你還打算怎麼著?”雲卿氣炸。
“今天非要辦你,你走不掉。”
“那陸先生等著坐牢,你是天潢貴胄,我也相信朗朗乾坤!”
他的手指幹淨修長,粗糲的拇指摁著她的鎖骨摩挲,蹙眉看她,“真倔。見死不救?”
“不知道陸先生指的‘救’是什麼?”
“做一次,嗯?”他深沉深沉地低語,緊皺的眉頭微挑,“有人說過我持久超強,想試試,是不是真那樣。”
“……”哪個無聊的犢子跟他說這話?助長一股橫氣!
雲卿看著眼前完美刀刻的臉廓,他眼神裏正經直白的情/欲挑動著她的臉紅。
從沒見過這麼不遮掩的男人,關鍵還一股子男人的野性魅力,壞男人,就是得女人偏愛。
胸前一緊,那羞恥都是被他弄出來的。
雲卿冷冷低頭,“麻煩陸先生另找試用品。”
他薄唇重新壓著她耳畔,低沉誘導,“你怎麼不行?國外的X治療師都親自上陣。醫學發展成熟,治療是治療,不牽扯任何私人感情,醫生的眼中,人體不是最熟悉的東西?你付出到什麼程度,得到雙份回報,舒服和……金錢。隻要你心裏端的清楚。”
雲卿幾乎是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他,果然是商人嗎?談判交易的信口拈來,運籌帷幄!
她譏諷地扯動粉唇,“我看起來像個蕩/婦?”
陸墨沉壓下一道墨眉,“雲卿。”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男性醇厚的嗓音自有一股威懾力。
雲卿卻偏偏不懼這股強大氣場了,歪著腦袋,柔發似錦浮動麵頰,陽光穿在臉上,有種禁/欲般驚心動魄的美。
她指著他高挺俊美的鼻梁,“難道漂亮的女人就該被男人輕浮?國外是國外,國內的我就這樣,有家室的女人都這樣!違背醫德的事情我不做,更不恥。陸先生你有錢有權身份高貴,我惹不起,但心裏默默地討厭著你,更希望今後再無瓜葛!您若是要臉麵的男人,就別再為難我!”
等於撕破了臉,話已經罵的不能再直接,徹底得罪了這個男人。
炙熱的空氣一瞬間仿佛慢慢的陷入僵冷。
寬敞的包間外麵沒有一點聲息。
雲卿維持這個被他強悍身軀架著的姿勢很久了,男人刀削沉毅的臉廓在暗影裏,散發出越漸淩厲的氣息。
也許這才是他開始釋放的真麵目。
她的雙腿分開,很酸軟,小手推拒他堅硬的腹肌,腳尖慢慢點到地麵。
皺著眉頭動了動,她撿起地上的包就要走。
手腕被男人大手攥住,他兩根手指按著她的靜脈,嗓音那麼幾分不正經的輕挑,“非惹我?”
雲卿回頭怒視他漫不經心的五官,她點頭,“世界上總有那麼幾個你搞不定的女人。”
身價無數,養尊處優,大概從來沒人敢忤逆他。
逆鱗的滋味,總得嚐一嚐。
男人薄唇挑動著笑意,那張臉就俊美得不可言說,骨子裏的不可一世散在低冽的嗓音裏,“下回求著我弄你,我沒那麼好說話了。”
她拎著包,背影筆直,長發隨著走路太快而微微動蕩,可那臉卻是一分不肯投降。
直到走出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