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乖的,難怪留的時間比宋謹美長。
包間裏靜下來。
他靠著椅子抽煙,西裝外套搭在上麵,襯衫袖挽起露出有力的手臂。
側臉成熟近乎完美。
雲卿咬了咬唇,想起山莊裏的種種,再看著他,難免耳根還有些微發燙。
大概是等了很久,他掐滅煙蒂扭頭,率先開口:“有事?”
女人微微低頭,蔥白的手指摸著耳垂,一雙淺口低跟露出雪白的腳背。
黑色小腳褲,那腿纖細,真絲襯衫,身材隱約地在裏麵。
雲卿看著他擰眉,五官冷漠又似乎再平常不過,幽深的眼睛看不出任何別的情緒。
那樣對待過她,全無愧疚心。
這個男人真是厲害。
倒顯得她扭捏了。
裝的好像不知道她來幹嘛一樣,那之前讓她空等一個多小時?
她低頭從小包裏拿出那張存了90萬的卡,準備給他。
男人不知何時走到了裏間,雲卿才看到那沙發上堆了一疊文件,批閱了的放在一側,沒有批閱的放在另一側。
難道那一個小時,他是在看文件?
雲卿回頭看了眼餐桌,似乎還沒怎麼開始用。
她不管這些,走到他高大無比的身前,“陸先生,這是90萬剩款,還給您。合同我也帶了,您當麵撕毀。”
他兩根手指夾著一份文件,沒動。
雲卿就彎腰把卡與合同都放在桌麵上,“沒什麼別的事,那我就……”
文件甩在沙發上的聲音。
緊接著眼前一黑。
雲卿立刻一退。
這過程太快,都不知道怎麼被他逼到牆邊的。
她防備心很強,幾乎立刻要惱怒,男人完美剛毅的身軀停住,與她有一臂距離,雙手插著褲袋,問她:“你治好我了嗎?”
“我現在跟您談的是中止治療。”
“我像是這麼好敷衍的人嗎?”
他一分低沉的音色都沒變,從容優雅,可雲卿感覺到濃濃的威脅感了。
她咬著粉唇抬頭,“當初那個賭約很明了,治得好你給錢,治不好我不收錢,10萬是山莊收的。”
他朝門口甩了個眼色。
助理立刻把門關上。
雲卿抬腳,“喂——”
啪。
男人長腿向前一步,寬闊的懷就一氣嗬成把她按在了牆上。
他雙手從褲袋裏出來,不緊不慢地捉住她對抗的小手,另一手撐著牆壁,好聞的呼吸立刻將她淹沒。
雲卿的心噔的一下,剩下全部憤怒,瞪他,“怎麼,陸先生要學敗類,還是本來就是個斯文敗類?”
他五官沉鑄,視線幽深,並不理會。
頭一低埋進她香香的頸子裏。
在雲卿喝氣的低呼中,他更混蛋地腰身往前一頂,長腿強行撐開她緊閉的雙腿。
男女力量懸殊,何況他無比強健,身體每一處都是堅硬,怎是她纖細所能抵抗。
“你確實是個混蛋!”光天化日,無比囂張!
那腰緊緊地卡住了她的腿跟,又是一頂。
“嗚……”雲卿小臉發白,會本能的恐懼,這男女的親密即便是強行的也叫她耳根發燙。
幾乎要崩潰。
這麼個下/流男人。
他的薄唇貼著她馨香的發絲,深深呼吸,低低地有些不穩,無論她怎樣強力反抗,他都是鎮定,也毫不為所動的。
一絲的溫柔,展現在他摩挲她臉蛋的大掌上,“這麼大脾氣,嗯?”
他在磨蹭,雲卿麵紅耳赤,不曉得他這樣幹什麼。
然而沒過幾秒鍾,她就如同血滴漲滿了整張臉一樣,粉唇輕抖著都不會說話了。
她微微低頭,那一刻的表情,實在難以形容——
男人眉宇微蹙,麵容緊繃,神色卻是沉穩的,幾分暗色地盯著她,“感覺到?”
“你無恥。”雲卿透紅了脖頸。
心思卻是慌亂不已,烏沉的瞳孔薄薄的顯出震驚。
他離她的臉又近了一寸,氣息不經意地吹拂著她光滑臉蛋上細細的絨毛,似那兩片性感薄唇在似有似無吻著她一樣,令她都招架不住,他的眼睛深沉認真,似乎還有些煩憂,嗓音魅惑地吹進她的耳蝸裏,“它對你活蹦亂跳我可控製不了,你是醫生,似乎是你欠我一個解釋。”
“……”話一挑開,雲卿止不住的發顫,何況那地方的威脅感越來越壯大。
她驚覺這個男人這張嘴這腹黑的腸子,太厲害了。
什麼都匡她頭上?
她羞惱又震愕,回不來神。
明明就是接了一個ED患者,確診他對所有女人都……不行的。
怎麼矛頭突然直指向她。
那麼,那晚在車裏他的反應,治療室他再度反應,都不單單是催/情藥和熏香的緣故?
“你們醫學界,有沒有認主這一說?它對別的女人無動於衷,唯獨衝你興奮。”
男人捏起她的下巴,幾分輕挑幾分深邃,朝她的耳蝸裏繼續吐氣:“一靠近你,就漲的特別大……”
那溫熱的邪氣字眼,顫得她一抖。
“這種話陸先生不要亂說。”她輕咬著顫動的唇,已是慌不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