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要嘴硬嗎?沈小姐。要不要去浴缸裏試一下遊泳的滋味。沈木雨在他懷裏放肆掙紮,可是就像抱著一隻大灰狼抱著小綿羊般沈木雨無可逃脫,就連動一動都有些困難。
放我下來,陸朝顏,你這個瘋子,本小姐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要是敢把我放進浴缸,我就敢把你推進大海。她在嘴上依舊不依不饒,她那張毒嘴,已經有很多人英勇葬身在了下麵,而陸朝顏似乎越戰越勇,絲毫沒有退縮的痕跡,反倒是沈木雨被逼得退無可退,很多時候也隻有妥協。
最近很久沒鍛煉身體,正好,現在有這個機會給我鍛煉一下手臂的力量,若有人還要大呼小叫的話,那我就直接把她舉起來,到時候可別怪我用力過猛。他已經試著在展示他身體的力量了,而沈木雨除了用盡全力想要拜托,絲毫沒有其他的辦法。男人和男人之間可以用力量解決問題,而女人和男人之間解決的方式就複雜了。
哎呀,肚子好痛,真的好痛,沒有騙你。沈木雨裝作肚子痛的樣子,眉眼之間釋放的痛感,那絕對是非常像的,誇張的臉部表情和無盡的呻吟聲,陸朝顏不得不信,他立刻把木雨放在床上,在這樣的問題上,他不敢馬虎。
怎麼了,怎麼突然肚痛了起來,是不是吃錯東西了。他立刻緊張了起來,看到沈木雨的樣子越來越痛苦,而沈木雨在心底暗暗的發笑,誰叫你在我麵前那麼囂張,折磨你是應該的。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早上沒吃東西,胃有些受不了了。沈木雨裝地似乎就是胃病發作的樣子,捂著肚子,一陣又一陣的哎呀。以前鄰居家的小敏胃痛就是這樣做的,她已經把當時小敏痛的樣子在腦海中使勁地回憶,生怕陸朝顏看出破綻,眼睛還時不時地瞟瞟他的神情。
他立刻起身,拿出手機,正要撥打電話的時候,沈木雨突然說,不用打電話送去醫院,我似乎不那麼痛了,你去做好早餐,我吃點可能就會沒事的。狡猾的她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而陸朝顏當然不是傻子,不過剛才木雨演的和真的也差不多了,要不是用打電話試一試她,還真被她騙了,這就是所謂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陸朝顏緩緩地走了過去,摸著木雨的臉頰,笑了笑。
小壞蛋,不要和我耍花招,否則,我會讓你比剛才痛苦。
誰耍花招了,明明就是很痛,你還說我騙你,不懂得體貼人就算了,不想給我做早餐明說,想看著我胃痛而死你就高興了吧。誰都別想在她麵前占到一絲上風,你說一句,她一定有一萬句等著你,這就是沈木雨,一個從小出生在軍人家庭的怪胎。從高中時代的那個懵懂無知甚至有些膽怯的小女生成長為如今的鐵齒銅牙,或許改變她的也就是那幾個她真正在乎的人吧。
好了,我輸了,行嗎,以後不要嚇我了,誰嚇我都行,但你不能。懂嗎?小壞蛋。他環過她柔軟的身子,緊緊地把沈木雨抱在自己懷裏,這個女人是他費勁心思奪回來的,絕不允許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先躺會,鬧了一早上了,蓋點被子,我先去弄早餐,過會再喊你起床。乖,睡會吧。他突然間變得特別溫柔,每一句話都如德芙般絲滑地侵入她的體內,那咖啡色的甜蜜在胃中翻江倒海,女人想要得到的無非就是這些。
那句話,女人最想得到的東西無非是很多的愛和很多的安全感,絕對是真理。
或許愛就是如此,在苦盡甘來的時候,才會真正享受到那份期待已久的感動和甜蜜,我們允許分離,允許隔閡,允許痛苦,允許那些揮之不去的記憶在深夜隱隱作痛,是因為我在期待,期待終有一天會回到起點,回到最初,即便時間在變,模樣在變,環境在變,心情也在變,可隻要愛不變,那麼一切都還在原地。
兩天後,沈木雨開始恢複正常生活,她學著重新開始麵對生活,即便鋪天蓋地的報紙和電視上輪番上演這個比還精彩的故事,但她似乎已經開始釋然,任同事在耳邊如何議論,是羨慕也好,嫉妒也好,她泰然處之,一笑而過。而,對於白樺林,她更多的是回避和愧疚,她自然清楚他的痛苦甚至是憤怒。
陸朝顏在回到北離後開始正常運營公司,他其實在訂婚的前一晚就已經掌握了公司的主動權,爭取到了更多股東的支持,拿到了公司的大部分控股,此前很多信任和追隨蔣方宇的董事因為清楚了事情的真相和內幕,開始變化態度,真正聰明的當然知道如何抉擇,一個費盡心思利用各種手段花錢雇人故意栽贓陷害公司走私的人,誰都不會願意走進一步,畢竟他們不會知道,下一個被栽贓陷害的會不會就是自己。陸朝顏其實在上一次公司陷入走私門的時候便已經開始懷疑蔣方宇,隻是當時證據不足,而且已有替死鬼,便沒有再追究,他當然知道這其中定有幕後主謀,他甚至希望這是一次殺雞給猴看的好戲,就此收手,大家都不會難堪,而蔣方宇一次又一次的緊逼,讓他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