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睜開已經疲憊的眼睛,身上的酒味把水果熏得連呼吸都困難。
你先躺好,我去給你煮醒酒湯。水果的語氣裏沒有多餘的溫暖,她更多的是冷漠和生氣,隻是這時候,她一個人生氣又能如何,和一個醉酒的人吵架,那是最大的愚蠢。
我不要,你坐在我身邊來。方宇把水果往自己身邊一拉,他坐了起來,雖然有些東倒西歪,可是仿佛意識還是清醒的。
水果無奈,她這輩子最討厭喝醉酒的男人,他的父親水建國以前就經常喝醉酒,而一旦回來稍有不順心,就會和她的母親吵架,在她童年的記憶裏,這樣的畫麵經常上演,這是她內心的陰影,揮之不去的痛,就在那晚水建國走之前,也曾因為喝醉酒而和母親吵了最後一架,把家裏能摔的不能摔的都摔了。而眼前這個看上去那麼斯文的男人,為何也已經變得越來越不再符合自己的想象,她很害怕。
為何要喝那麼多的酒,水果不在顧及,她必須要弄清楚,上一次喝醉是因為要見客戶,而這一次他該用怎樣的理由搪塞自己。
幾個朋友在一起,高興,就喝了,你怎麼還沒睡。他摸著她的頭發,眼神中是她看不懂的模糊,似乎是愛戀,似乎是揣度,似乎是。總之,是她說不清的感覺。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喝酒的。水果不再看著他的眼睛,她把頭轉向其他方向,用這樣的方式來提醒她,此刻她很生氣。
對了,那個樺林喝的更多,他快把酒吧的酒都喝完了,我還算是好的。方遠臉上如談露出一絲笑意。
樺林也和你在一起喝酒?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他還好吧。水果自然清楚,樺林的情緒是不會好到哪裏去的,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在這麼多人麵前被別人抱走,就算是一個普通人也都承受不了,更何況,今天到場的那些人中來了那麼多的媒體和企業高層,而他又是珠寶之家之子,在北離有誰不認識他。
他今天喝的比誰都多,我和朋友一進去就看見了他,他今天出醜出大了,女人都被搶走了。方宇說著說著就睡著了,他今天怎麼那麼反常,平時的他從不參與這些事情,和樺林在一起喝酒,巧合遇上,或許是吧,男人可能也需要發泄。水果不想讓自己想太多,她走到廚房,給方遠煮了醒酒湯後端到他的房間,這一夜,她又失眠了。
陸朝顏已經安排好了專人去送木雨的父母,沈父沈母在當晚就坐飛機離開了北離,他們尊重木雨的選擇,隻是對於樺林而言,還是很心疼的,畢竟這個小夥子並不差。
沈木雨這一晚睡的特別香,陸朝顏在旁邊的沙發上睡著了,他昨晚又上演了那一幕因為怕老鼠不敢自己睡,所以跑來沈木雨的房間玩電腦,最後躺在沙發上睡著的劇情。
醒來啊,太陽已經曬屁股了。沈木雨看著在沙發上呼嚕打鼾的陸朝顏不知如何是好。那邊的電腦還在閃現著那些怪獸的武器的畫麵,這麼大了,還在玩這遊戲,幼稚不幼稚。沈木雨拍了下他的肩膀,他隻是轉了個身,又開始打呼嚕。
沈木雨的衣服被陸朝顏壓在下麵,而他似乎壓的那麼理所當然。從未有過如此近的距離端詳他睡覺的樣子,貌似他可能昨晚很晚才睡,所以現在他用什麼方法都是無濟於事,幹脆坐在地毯上,開始看他有什麼其他的小動作。
竟然在大白天還說夢話,沈木雨立刻拿出手機,這樣的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不過遺憾的是,沒有帶相機,就用手機拍下來,以後當做威脅恐嚇他的好武器。
他的嘴裏還在喊著別跑別跑,看我不把你打下十七層地獄,這樣的喊聲既不大也不小,剛好可以催眠一個喜歡睡懶覺的人,沈木雨又開始犯困了,她甚至都懶得爬到床上去,徑直躺在靠近沙發的地毯上,開始回憶昨晚。
為什麼會想著在海邊住。沈木雨和陸朝顏躺在海邊的沙灘上,春天的沙灘夜晚還是有些涼氣的,微微的海風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