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顏坐在一邊悠閑自在地喝著其中一位丫鬟盛的湯,丫鬟長的眉清目秀,像極了古代的佳人,隻是丫鬟舉止小心翼翼,鬆怕哪裏做的不對。
沈木雨正準備也盛一碗,另一名丫鬟便快步向前。沈小姐,我來幫您吧。沈木雨笑道,美女,我自己來就行了,說完後又覺得不對,美女和這個丫鬟氣場不太對。果然這句話沒有說得得體,丫鬟的神情立刻變得緊張,似乎有些為難,沈小姐,老爺交代過,不能讓客人盛湯,這是雲霧山莊的規矩。
不能讓客人盛湯?這是什麼規矩,也太以自我為中心了吧,以為每一位客人都是那麼一副少爺小姐架子嗎?有其父必有其子,難怪平時那麼張揚。沈木雨在心裏暗暗地想著,沒有說出口。
讓她自己來盛吧,她平時的工作就是這個,自己的工作被別人搶了,是很不開心的。他說完後,丫鬟老實地退下了,隻剩下沈木雨尷尬地舉著勺子。你才做這工作呢,什麼理由。
吃過晚飯,她便開始在這座巨大的宮殿內遊走,說是宮殿其實並不過分,牆麵全用玉石打底,地麵鋪上了最好的地毯,每一步都是輕柔的,仿佛真的置身於古代,從上至幾百年前的古董到下至世界最前沿的電子設備,或許,那一句如臨寶殿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
在幹嘛?又在視察啊?陸朝顏突然出現在她的身後,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帶著幾分挑釁。
不行嗎?為什麼你家總讓我有種不在人間的感覺。就是覺得哪裏不對呢。沈木雨抓了抓頭,她真的有些雲裏霧裏了。
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很久以前,我的母親還在人世時,父親就曾答應過她,要在一座滿是櫻花的地方,建一座房子。母親是個喜愛清淨的人,當時父親在商場叱詫風雲,如魚得水,隻是還是顯得力量單薄,要知道,商場如戰場。後來,母親突然去世了,父親說母親得了病,隻是我也不知道究竟得了什麼病,他沒有告訴我們。就這樣,母親臨走的時候,父親緊握她的手,答應她一定讓她的願望實現。母親一輩子喜歡看雲,她傷心的時候會看,開心的時候也會看,而父親愛霧,所以山莊取名雲霧。
陸朝顏說完後,眼睛裏一片空洞,似乎藏不下任何事物,卻又滿懷心事。她緩緩向前,沒有說話,隻是靜默地陪他一起緬懷過往。
帶你去一個地方。沒等沈木雨緩過神了,他已經完全脫離了剛才的狀態,似乎剛剛的他是遊離了,而現在回到自身。
去哪啊?他碩大的手掌緊緊抓住這隻白嫩小巧的手,掙紮和對抗都是無濟於事。
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庭院,走過了多少花園,才抵達了這裏。
眼前是一扇半透明的門,他站在門前,一秒鍾後,門開了。難道這是所謂的人臉識別?木雨沒敢出聲,這裏一個比一個神奇,已經來不及驚訝了,她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包括碰到花仙子之類的美人。
徐徐走進,整個房間被海藍色包裹起來,五顏六色的魚兒在透明的玻璃牆裏自由的遊動,而音樂已經開啟。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開在綠色土壤上的九朵幽藍色的花,從未見過的美。
你是第一個走進這個房間的女人。陸朝顏蹲在花旁,而她則睜大眼睛注視著那些如精靈般美麗的魚兒。
是我很榮幸嗎?木雨反問道。
知道為什麼帶你來這嗎?你還記得你曾對我說過你想要一個像海底世界那樣美的房間嗎?陸的眼神中透著深沉,又是那麼執著,甚至是有些固執。
就因為這個,因為我曾經的一句話,他就真的讓它實現了,可是這樣的一句話僅僅隻是我隨口而出不假思索的玩笑話,他竟然當真了。
我可以摸摸這些花瓣嗎?她小心翼翼地蹲下,眼睛在花瓣和土壤之間轉動,為什麼美的那麼不真實。
他默點頭答應,葉片摸上去很滑嫩,甚至感覺不到一絲葉片上脈絡。
房間內氤氳著花香,談不上好聞,卻很特別。
是你種的嗎?沈木雨抬起頭,他的眼眸裏滿是憂傷,落滿一地。
是我媽生前最愛的植物,沒名字,她說,它代表著愛。他清澈的眼眸被濃霧籠罩,連陽光都照不進他的心裏。
你媽是一個特別的女子。隻是沒有機會見到她了。她說完,站起來,歎了一口氣。
把手給我。陸抬頭,微笑著。
幹嘛?你要。其實我想說,我遇見了一個奇怪的男子。她把眼睛望向其他,臉微微泛紅。
忽然,他猛的起身,一把摟過有些害羞的木雨,直逼璃壁。他低下頭,靠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已經無法呼吸,如同被野獸擒拿的獵物,沒有反抗的餘地,連掙紮都那麼力不從心。從臉頰到眉毛每一處都覆蓋著他那火熱的唇,忽然,他停下了下來,漸漸伏下身子,沉沒在她的脖間,每一個吻都如此熱烈,似乎每一次都是最後一次。她沉重的呼吸聲,讓他的欲望更加強烈,吮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她閉上眼睛,漸漸感受,第一次,被一個男人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