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農曆新年,這一年過的飛快,回到雪城,已是大年三十。
在外勞累了大半年,沈木雨終於可以享受在家皇帝般的生活,吃媽媽做的紅燒魚,聽爸爸講他那輝煌而偉大的部隊故事,偶爾在晚飯過後,三人湊在一起,撲克牌也足以讓這個三口之家溫馨浪漫。
在哪呢?親愛的。
誰是你親愛的,我在回北離的機場。木雨耳夾手機,手上提滿了臨走前母親硬塞滿塞的各種雪城小吃,恨不得能運滿一車,她知道木雨挑食。
在機場?慢著,我找找。陸朝顏剛下飛機,本以為可以在雪城遊玩幾天,看樣子現在計劃全泡湯了。
找找?難道你在?沈木雨左手提著的東西猛地掉在了地上,真是無語啊,為何什麼事情都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呢?
嘈雜的人聲浩瀚的人海,沈木雨左顧右盼,忽然間,前麵,正前麵,那個穿著一身運動裝笑意盎然的男人正有條不紊地向她走來,一身白色,帶著墨鏡,目光對接,這一刻,或許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吧。
為何這幾天一直關機?他取下墨鏡,新年見麵的第一天,開頭竟是這句話。眼神中帶著氣惱,可內心泛起的漣漪卻隻有他自己清楚,終於,找到她了。
我,我忘記帶充電器回家了。說完這句,她發現自己這個理由是如此的愚蠢,可是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理由啊,關機的原因主要是不想被各種電話騷擾,更是因為他的那句,過完年後來我家,帶你去見我老爸。
你說,是要我說你笨呢,還是要我說你蠢,走。他無奈地歎了歎氣,對於眼前這個蠢女人,除了罵點沒營養的話之外,還能拿她怎麼呢?
嘿嘿,走到哪裏去啊?木雨眼神裏露出的不是疑問而是恐懼,她當然知道要去哪。
你說呢?沈小姐,這次我也準備專程過來看望阿姨和叔叔的。他說完後,朝站在一邊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隻想著跑的木雨眨了眨眼睛。
拜托,我明天就要上班了,今天我必須趕回去,不然,老板又會說,沈木雨,你怎麼又要請假,才剛剛放完假呢。雖然她也覺得假期太短,都不足以塞牙縫。
很抱歉,沈小姐,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你隻需要老老實實跟著我走就行了。陸朝顏露出得意的笑容,這種得意足以讓沈木雨秒殺他數百次。
你給我請假?親愛的陸總,我知道您有著極高的統治權,可我覺得您還不至於管轄到我們公司啊。
這你就別管了。他拖著沈木雨的箱子,徑直朝出口走去,不管不顧她在後麵拳打腳踢還是鬼哭狼叫。
她最終還是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
喂,不是要去。你的車怎麼在這。沈木雨氣喘籲籲坐在副駕駛。
係好安全帶,手不要放到窗外,衣服扣好。木雨把伸出窗外的手立即縮回,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兩粒扣子鬆了,這麼出醜的事都被注意到,陸朝顏,你,我詛咒你吃方便麵連麵都沒有。
她極其無奈地望向窗外,這一次真的要死定了,什麼命運嘛,碰上這樣一個專製的男人。用餘光看他的側臉,陽光的一塌糊塗,是想拒絕也無法拒絕的美好,剛一路小跑,腳上的高跟鞋還把腳磨得生生發疼。
沈木雨想脫鞋又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旁邊坐在一位男士,還是那麼帥氣的,可是腳真的很疼,她微微露出腳跟,這樣好受些,瞟了瞟旁邊開車的他,似乎並沒有發現。
想脫就脫,以為我沒看到嗎?他眼睛看著路況,甚至在說完後,加速超車。
你,你不是在。怎麼什麼事都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你以為你是孫猴子啊,孫猴子也有遇到如來的時候,哼。
緩緩脫掉鞋子,看了看後跟,出血了。什麼腳嘛,難怪那麼痛,可是現在也隻好忍著,每次穿新鞋都會磨破腳,不知道是鞋有問題,還是我有問題。
突然,他把車停在了路邊,命令她把腳後跟給他檢查一下。她說沒事,他不依不饒。
陸朝顏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了一些藥物。
抬腿。他右手輕舉她的腿,先是噴了一些有些涼爽的藥物,接著這一下,便是致命的痛,噴完這藥後,沈木雨足足叫了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