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沈木雨吧,長的確實不錯,我們老大的眼光還不賴。站在中間的黑衣人指著沈木雨,他的左眼上一塊淤青,顯得比右眼小。
明哥,老大說明早就把他們運到船上,今晚要不我們先玩玩他們,這一個也不錯啊。站在最左邊的黑衣人摸了一下水果的下巴,水果立刻把臉給扭開。
如果你想死的話可以先玩玩,老大交代沒有他的命令不能動她們一根汗毛。那個叫強哥的人小聲地對剛才那個黑衣人說。
藍衣人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他的眼神特別怪異,一直盯著沈木雨看。現在是淩晨3點,如果沒有人來解救她們的話,就會被運往其他地方,沈木雨越來越覺得糊塗,究竟是什麼人來綁架他們,而目的又是什麼,不是錢,不會是賣到國外去做小姐吧。她心裏有些害怕了,各種猜測湧向腦海,之前隻是以為給點錢就可以解決問題,可現在完全出乎意料意外,究竟自己得罪了誰?
就在沈木雨絕望地準備閉上眼睛一會的時候,她發覺身後有一個人,是白樺林,他示意沈木雨不要發出聲音,他用最快的速度解開沈木雨和水果身上的繩索準備帶著他們從剛剛他爬進來的窗口逃走的時候,黑衣人在不遠處的舊廢鐵旁賭博,看見白樺林後,拿著身邊的廢鐵衝了過來,而藍衣人不見了。
三對一,白樺林不是他們的對手,沈木雨和水果在一旁嚇得不知所措。
快跑啊,木雨,水果。白樺林剛喊出一聲就被一個黑衣人用廢鐵朝他背上打了一棍,白樺林臉上全是血,其中一個黑衣人也被打倒在地了。白樺林又被狠狠地踢了一腳,撞到了旁邊的柱子上,沈木雨看到自己身邊有一根棍子,她隨即扔了過去,正好打在其中一個黑衣人身上,白樺林並沒有就此倒下,他很快站了起來,撿了一塊身邊的磚頭砸了過去,水果順勢又扔了一塊木頭到白樺林身邊,就在其中一名黑衣人從衣服拖出長刀的時候,警車來了。
當很久以後的午後回憶起回憶當時的場景,沈木雨覺得還是特別驚心動魄,而這樣的驚心動魄不僅讓她明白了很多事,也讓她學會去看清真正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警方並沒有查出這次事件的緣由,最後不了了之。
白樺林因此也住了一個星期的院,沈木雨每天在醫院照顧著他。讓沈木雨疑惑的是,那晚陸朝顏為什麼沒有接電話,即便當時沒有看到在之後也會打過來的,可他這一次無聲無息。
曾經沈木雨隻要她出現危難陸朝顏就會立即出現,她甚至深信不疑的以為他就是她的守護神,可真正在這樣的時刻,他卻什麼都沒有做,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深夜,坐在沙發的角落,沈木雨蜷縮著,她不知道該相信誰,當她問起白樺林為什麼會知道她被綁架的時候,白樺林隻是笑笑說,因為我是你的天使。可世界上真的有所謂保護自己的天使嗎?
在她的腦海裏總是呈現著那一幕,那一幕告訴她男人的行為很多時候隻是一場遊戲,玩累了過後便會決然地走掉,不留一絲情意。
樺林,聽依依說你受傷了,好些沒有,木雨也在啊。蔣晴晴的表妹蔣依依是白樺林的助理,蔣晴晴和白樺林打過幾次交道,說著便開始給樺林削蘋果。
蔣大小姐,消息夠靈通的,我不過是小傷,過幾天就沒事了。
我聽說好像是你為了救沈小姐,沈小姐的命可真好,有這樣一位文武雙全的帥哥保護。沈木雨勉強地笑了一下,什麼也沒有說。
那是,我怎麼可能讓木木受傷。白樺林說完看了沈木雨一眼,沈木雨的眼神告訴他她是反感這句話的。
那一天也是巧了,我父親生日,朝顏喝多了,也就睡在我那。那晚,他說了,誰的電話都不接,不然。
北離這些日子的夜晚開始漸漸變冷了,有時候會因為風太大而被冷醒,沈木雨是最怕冷的,她開始拿出冬天的棉被,把自己包裹得嚴實,經常半夜做夢驚醒,醒來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
孤獨,就像兒時最好的玩伴風零悄無聲息地離開,隻留下一封信件,就像爺爺悄無聲息的離開,隻留下香樟樹下的那些故事,就像自己的童年漸漸離開,留下孤獨的沈木雨。
可這些離開從未有過征兆,就像愛情,就像信仰,就像星空的變幻和人世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