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沒想到你刷牙的樣子也那麼可愛。
你沒看到過女孩刷牙呀,真是的。木雨滿嘴的牙膏含糊不清的說著。
我家就我一個,我媽媽又不是女孩了,難道我還為了看女孩刷牙跑到同學家去嗎
木雨在有點大的純白睡衣下看起來特別的瘦弱,亂亂的頭發很可愛。陸朝顏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孩,特別想過去抱住她。
呆子,你怎麼還站在這。
我想上廁所了,老大。沒等陸朝顏說完,木雨憋著笑屁顛屁顛的走了出來。
木雨換好了衣服,天藍色的棉布短裙,米色的帆布鞋,她對帆布鞋一直有著執著的偏愛,她覺得那是青春的標誌,是一個永不退色的諾言,她的旅行包裏裝滿了她喜愛的帆布鞋。
生活在無邊無際的蕩漾著,蒼茫過後便是陣陣的心痛,或許我們無法選擇一些過往,但是未來卻不再那麼模糊。遇到的某些人會讓我們看到生活的光芒,縱使隻有黑色,那也還有人在身邊陪伴。
吃過午飯,他們回到房間休息了一會,午後的陽光懶懶的躺在樹葉上,屋頂上,一點也沒有回家的意思。
收拾東西,沈木雨,我們等下去搭汽車。
這裏有通往桀驁島的汽車嗎
是的,跟我走,沒錯。
路上還是特別泥濘,木雨小心翼翼的走著,怕弄髒了帆布鞋。
來,我背你。
木雨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從小到大,除了他爸爸背過她外,陸朝顏是第一個男人說要背自己的,這一天特別明媚。
陸朝顏早已蹲在那裏,木雨把身子慢慢的伏在了陸朝顏的背上,他寬大有力的肩膀讓她覺得特別安心。
年少時,父母把她丟在鄉下,每個黃昏沈木雨坐在山坡前聽火車的聲音,木雨一直覺得不會再有幸福了,12歲的時候,轉瞬即逝的年華再一次為自己開花,而那時兒時最好的玩伴卻離開了她,去了很遠的很遠的城市,從此再也沒有了聯絡,收不到她的信件,也等不到她的電話。現在,一個男孩緊緊的被自己依靠,但是她不知道這樣的美好到底能存在多久。
想什麼呢?沈木雨,不會睡著了吧。
木雨裝作沒聽到,心裏在暗暗的發笑。
喂,懶家夥,醒一醒,我都快累死了,那麼重的豬。
誰是豬。木雨扯著陸朝顏的耳朵,現在你任我宰割吧。
哎呀,我倒了幾輩子的黴,為你做苦力,你還打我,親我一下就算了。
喂,你企圖不良,我要下來了,木雨強烈的掙脫著,陸朝顏隻好把她放了下來。
那麼著急幹嘛,我又不吃了你,你還真以為我要你吻我啊,就你那樣,算了吧,拿100塊給我我都不吻。
誰要吻你這個大頭豬,醜八怪。說完木雨便大步大步的向前走了,其實前麵的路已經很幹淨了。
到底要走多遠才有車啊,我的天。
就在前麵了,快點。
陸朝顏大步向前走著,時不時停下來等木雨。
師傅,這是去雪村的車嗎
是的,快上車吧,這是今天最後一趟了。
一天有幾趟?
平時有四趟,但是這幾天隻有一趟了。這幾天下好大的雨,來往的路上很多地方都發生了泥石流,很多路現在都被堵了,現在還在疏通中。
哦,謝謝你了,師傅。陸朝顏示意木雨趕緊上車。
我們是要去桀驁島,不是去雪村啊。
現在火車不能開了,桀驁島就在雪村。你跟著我走就是了,哪來那麼多廢話。說完。陸朝顏捏了木雨一把。
汽車在泥濘的道路上顛簸的走著,由於路不是很寬,司機也顯得特別謹慎,有些地方由於長久的被壓塌,已經出現了了許多小山溝,車上的乘客隨著汽車的搖擺而極有規律的扭動著,沈木雨和陸朝顏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他們的位置是在後車輪的正上方,好像在坐蹦蹦車一樣,經常把木雨彈的很高。
聽他們說,雪村其實是有由來的,它的海拔有一千多米,夏天的時候由於雪還不融化,所以就稱之為雪村,雪村的北部一座島,有人說那是一座愛情島,有人說那是一座隻開花不結果的島,反正亂七八糟的說法都有,由於在雪村與島嶼之間隔著一條藍色的河流,河流環繞著島嶼,所以很多人都把這條河稱作海,住在島嶼周圍的居民每年都會去島上采集一些花種,這些花種無論是泡茶還是養身都是極好的配方。
陸朝顏認真的聽旁邊的老人們說著,窗外又開始下起了磅礴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