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漸漸的陰沉了下來,雨滴開始拍打著窗,遠方的風放肆的吹著,樹葉在空中狂亂的起舞,一片又一片的原野迅速的在腦海滑過,木雨多想在原野上拍上幾張照片,仰望著藍天,坐在草地上,穿著純白的裙子,頭發微微的拂過臉頰,帆布鞋自然地擺放著,在一個黃昏的傍晚,背景是微黃的,身後一大片的樹林,那會多麼美好。
一直喜歡安靜的雨天,就像此刻,木雨靜靜的仰望著藍天,雨打濕的季節是一場美麗。列車一直一直沒有停歇,陸朝顏早已把此刻畫了下來,木雨並沒有察覺。
旅客朋友們,非常抱歉,由於前方發生了泥石流,列車無法前行。為了保證旅客朋友的安全,請旅客朋友在本站下車。
看看車上的乘客,已經隻剩下沈木雨和陸朝顏了,因為很少有人會去桀驁島,也很少有人知道那裏的傳說。
那我們怎麼辦?木雨有些著急。
先下車再說吧。跟著我走,沒問題。木雨將信將疑的下了車。
天空中還在下著雨,一路上朝顏一直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衣服保護著木雨,自己卻全身濕透。在雨中奔跑一直是一件特別享受的事情,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此刻木雨突然覺得很感動。抬頭看看陸朝顏,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似乎沒有察覺在雨中一樣,隻是一個勁的護著木雨。
終於到了一個可以躲雨的地方,泥濘的小路上到處是行人的足跡。
沒事吧,沈木雨。
還好,我沒怎麼淋到。
呀,你全身濕了。
我沒事,一個男人,這點雨算什麼。
突然木雨覺得眼前的這個男孩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估計今天是不能去桀驁島了,我們先找個旅社住下來再說。
旅社?不是吧,我的神啊。自從很久以前的一次旅社被劫,木雨就一直覺得旅社是一個不安全的地方。
先生小姐,需要什麼房間呢?一個20來歲的姑娘很有禮貌的問著,眼睛直直的盯著陸朝顏。
這是一家隻有兩層卻裝飾精致的旅社,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盛夏光年。淡淡的音樂穿過耳膜直達心底,像一條小溪從雲間流過,未留下任何痕跡,很久後的某個夏天回憶起來才知道那種感動再也無法尋找。
一個雙人間。陸朝顏看了看木雨,確認她沒問題。
不,兩個單人間。木雨覺得和一個陌生男孩住在一起不安全。
你不相信我,我隻是擔心你一個人害怕才開雙人間的。
誰知道你是不是這樣想的,看你那痞樣子,我才不信,木雨口不擇言的說了出來。
在他說隻是擔心自己害怕的時候,木雨突然覺得這個男孩是那麼真實,帥氣的男孩原來也可以這麼可愛。
我,我痞?好,我就是痞子,我要把你吃了。
好啦,你們別吵了,先生小姐,不好意思這裏隻有一個單間了。
沒有辦法,外麵下那麼大的雨,木雨沉默一會後看了一眼陸朝顏,最後還是妥協了。
到了房間後,木雨放下背包,直接去了浴室,帆布鞋已經濕透了,牛仔褲也緊緊的粘著腿,淋浴之後,她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出來了,長長的頭發隨意的擺放著。
陸朝顏舒服的坐在椅子上,濕濕的頭發緊緊的貼著臉,眼神迷離的看著木雨。
哎呀,今天晚上你就睡地上吧,小木木。陸朝顏斜斜的看著木雨,眼睛裏滿是壞男生的表情。
喂,你是男的,幹嘛要我睡地上,而且我的衣服是白色的。木雨沒好氣的說著,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嘟著嘴,木雨穿了一身純白的棉質衣服,天空漸漸的黑了下來。
陸朝顏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孩就像天使一樣,幹淨的眼睛永遠有讀不完的故事,房間的一側開著窗,木質的房間裏沒有電視機,卻有一台小空調和一台音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