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到很晚才回閣樓,推開門後另我頓時一愣。這個女孩並沒有離開,她正赤身裸體的站在壁爐旁邊的水盆裏洗身子。
女孩被我的突然出現嚇得失聲,她急忙蹲進了水盆裏,抱緊自己那剛突起不久的胸脯,張著惶恐的眼睛看我。
我沒有理會她,進屋關上了門,酒精燃燒著我的大腦,我感覺到天懸地轉,就對她說:“拿一塊濕毛巾來,我的頭有一點痛。”之後我倒在床上,閉著眼睛試圖睡去。
嘩嘩的水聲響起,我感覺到她從盆裏走了出來,之後又是嘩嘩的水聲。在我正要昏睡過去的一刻,一雙冰涼的小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可又迅速地拿開,然後把一團濕毛巾按在我發燙的額頭上。頭痛的滋味頓時被冷卻不少,輕鬆的眩暈感使我很快入睡。
後半夜,我醒了,我看到女孩抱著雙膝蹲在壁爐旁邊,正望著跳躍的火焰發呆。我坐起身的聲音驚動了她,她望著我,我也望著她。
我問她:“你吃飯了嗎?為什麼沒有拿著錢走?”她沒有說話,指了指桌子。那些錢照舊在那,旁邊放著儲存櫃裏的臘肉和麵包。
我明白了,原來拿些錢改變不了她母親的主意,也不會使她放棄跳海的選擇。而臘肉和麵包,我記得是昨夜櫃子裏剩得最後一點食物,她想把食物留給我,自己卻餓了一天肚子。
我告訴她:“你吃,我現在不餓。”她憂鬱地看了我一眼,又垂下頭搖了搖。看得出來,這個女孩是要把這點食物留給我。我笑了笑,起身走到桌前,拿起臘肉和麵包丟給她,告訴她趕緊吃。她還是倔強的搖頭。
這次我沒有生氣,也不想再像昨夜那樣嚇唬她,我知道她不肯吃是怕我趕她走。於是就對她說:“你吃吧,但有個秘密你必須保守。”說完,我就爬到床下,打開一扇木板,像泥鰍掉進沼澤裏似的消失了。
這是我偷偷設置的一個地下密室,裏麵儲備著足夠的食物,當然還有軍火。不一會兒,我推動著一個木箱子爬了上來。
女孩驚訝地看著我,我用匕首撬開那個密封的箱子,拿出裏麵的幹魚片,撕開後給她,叫她吃。又把裏麵的臘肉、堅果堆放到她麵前。
女孩這時才用力咬了一口手裏的魚肉,看著她饑餓的吃相,我也感覺到了餓,就和她一起蹲在地上,咀嚼起堅硬的食物。
女孩與我對視了一下,我倆都笑了起來。我告訴她說:“你說話,我不喜歡不吭聲,你和我說話吧,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這屋子隻有你我。”
女孩靦腆的低下頭,穩定了一下情緒說:“我媽媽說女人嫁給你這樣的男人會很幸福。”我當時就愣住了,她一說自己的媽媽,讓我想起那天在這屋子裏的事。
我問她,她的媽媽為什麼要這麼
她回答不出來,想了半天才說:“你有很多食物。”
我這才釋然,還以為她的媽媽把那天買菜的私下交易告訴了女兒。我問她是不是很怕我。她說:“不怕,我媽媽說你是好人。那天你對她很溫柔,沒有把她當下等女人對待。”
原來女孩的媽媽把那天的事情告訴了她。我問女孩說:“你會恨我嗎?”女孩搖一搖頭說:“不,你是好人,我恨自己的爸爸,他賭輸了錢就喝酒,回來後就折磨媽媽,或者打我。”
我沒有說話,捏起一個堅果用匕首在上麵刻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