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 於文娟 沈雪 伍月(三十)(1 / 1)

1108房,是出版社為費墨新書首發式包的一個會務房間。房間的地毯上,還堆放著費墨許多新書和沒有散發完的紙袋子。房間的牆上和鏡子上,用膠條貼著幾張費墨新書的招貼畫。伍月也有些喝大了。嚴守一一進房間,剛關上門,就被伍月逼到了房間的屋門上,兩人開始狂吻。自去年郊區的狗叫聲中一別,兩人有一年多沒在一起了。唾液一接觸,嚴守一就驚心地感到,在人群中找來找去,在黑暗中最貼心的,原來還是伍月。就好像在自己的影子中找自己,找來找去,哪一個都不是自己。伍月的雙手岔著,捺在房門上,支撐著兩人身體的重量。接著兩人摟抱著向房間內移。壁櫃“哢嚓”一聲,被他們的身體頂陷進去。又移到矮櫃上,矮櫃上的書和雜物,被他們“嘩啦”一聲撞散到地上。接著兩人的身體重重摔到了床上。伍月在上邊,將嚴守一的衣服扒光了,就脖子裏剩一條領帶。嚴守一也將伍月的旗袍順著衣襟撕開了。原來裏邊就一個乳罩和褲頭。乳罩被他一把拽掉,褲頭沒等他脫,伍月就自己用手退了下來。伍月伸頭去習慣性地咬他的肩膀,嚴守一似乎清醒一下,用手從後邊扯她的頭發:

“別咬。”

伍月急不可耐的聲音:

“不咬你,要你!”

又扯下嚴守一的領帶,卷巴卷巴,塞到嚴守一的嘴裏:

“讓你再說!”

壓到嚴守一的身上。嚴守一這時突然看到房間鏡子上貼著的費墨頭像,想起剛才停車場的事,腦子又有片刻清醒,拚命推伍月的身體:

“不行。”

但已經來不及了。伍月的身體已經進來了。嚴守一感到,自己渾身,似乎陷進了一條正在下雨的洶湧的大河。

確實好長時間沒有這麼好過。兩個多小時。兩人大汗淋漓,倒真像掉進了河裏。由於出了汗,兩人的酒倒醒了。床上的毯子,早被他們踢蹉到地上。完事後,兩人一身光,並排躺在床上。喘息片刻,嚴守一吐出領帶,想起身穿衣服,又被伍月扳倒在床上。這時伍月拿起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對著床上“啪”“啪”拍了幾下,讓嚴守一看手機畫麵。手機屏幕上是幾張嚴守一和伍月的裸體照片。裸體上了手機有些變形,不像剛才的實際感覺那麼好。這時一陣疲憊襲上身來,嚴守一開始有些懊悔,一邊說:

“以後不能這樣了。”

一邊想將手機上的照片刪掉。但手機一把被伍月奪了過去。嚴守一:

“知你換了新手機,有這功能。你拍它幹什麼?”

伍月:

“留個紀念。”

嚴守一還奪那手機:

“刪了吧,別讓人看見。”

伍月躲手機:

“我就是想讓人看見。”

嚴守一這時看伍月,發現伍月的神情有些不對。他一邊拿過一件襯衫蓋到自己身上,一邊忽擼伍月的頭:

“別學傻,我知道對不起你,但我們隻能這樣。我跟沈雪,已經在一起大半年了。”

伍月:

“我不是讓你娶我。”

嚴守一看著伍月:

“那你想幹什麼?”

伍月:

“我給你前妻找了一個工作,你也給你前情人找一工作吧。”

嚴守一奇怪:

“你不是有工作嗎?”

伍月:

“你們《有一說一》不是正招女主持人嗎?我想去麵試。”

嚴守一:

“剛才在會上,我是開一玩笑。”

伍月:

“我不是開玩笑。這事我想了好長時間了。”

嚴守一看伍月,這時知道她是認真的。嚴守一將身子仰起來,倚在床頭:

“你現在不是挺好嗎,當主持人幹嘛?那就是一個戲子,一個‘三陪’。”

伍月:

“我就是想當戲子,我就是想當‘三陪’。”

用手捏嚴守一的鼻子:

“你不是當名人當累了嗎?我這叫見賢思齊。不就是借助電視鏡頭嗎?我覺得我不比別人差。”

嚴守一:

“也沒你想得那麼容易!”

伍月:

“讓不讓當由你,當好當不好由我!”

又晃了晃手機,擰了嚴守一一把:

“你要不答應,我就把它公布出去!”

嚴守一還想開玩笑:

“你這不是訛詐嗎?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伍月:

“不是訛詐,是交換,跟你學的。我知道你這人,好好說沒用!”

又“呸”了嚴守一一口:

“兩年多了,我才知道你是個自私的人!”

嚴守一光著膀子,將頭埋在手裏。半天抬起頭說:

“就算我同意,這事我哪定得了哇?得台長。”

伍月:

“你甭管別人,台長會同意,你隻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