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月喉嚨裏發出痛苦的嗚咽,雙頰駝紅,眼淚斷續如珠哭著掙紮,無奈兩隻手都被他緊緊的扣著。
詹熊斐長歎一聲,用力將她擁入懷裏。她可知,他忍這一刻,忍了多久!偏偏她還總是想著法兒的勾.引他挑.逗他。
緋月嗚嗚的哭著,怎麼可以這麼對她,怎麼可以!因為知道他是她的侍衛,昭才會去那麼做的。
詹熊斐低頭,終於親在了她的嘴上。一吻結束,詹熊斐抬起頭來俯身看著緋月。眼角都是淚水,張大眼睛,滿是懼意的看著自己。埋下頭去,伸出尖一點點舔掉她的淚水,說不出的深斂的寵溺和深情。
緋月不敢凝視他深邃的眼睛,原本是漆黑如墨,如今卻帶上了極暗極深的血紅色,變作深不見底的漩渦,暈眩更讓人窒息。
咽了下口水,激烈深.吻的強烈感還殘存在唇齒之間。卻不知這樣的動作給詹熊斐帶來怎樣的刺激。
早已情yu高漲的他挑著嘴角,靜靜的看著她緋紅的臉笑,伸出舌.尖描著她的嘴畫了一個圈。緋月微微轉動過頭,卻被他強扣住下巴扳轉過來。
“為什麼……你到底愛的是誰?”
緋月身子一震,淚水又要落下,她此刻很想大喊“我愛你”,可是他根本不給自己機會……
詹熊斐身子猛然一挺。
“啊……哈……”緋月一聲喘.息。身上的的血液燃燒到沸騰,詹熊斐鉗製住她的兩隻手,放在頭上。她連半點抗拒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無力的挺起腰身,卻又不敢大幅度的掙紮和扭.動。
疼痛仿佛沒有終止,沒有盡頭。
“說,再也不離開我!”詹熊斐在她耳邊低語,熱的氣息刺激著她敏感的耳膜。在腦中劇烈的回蕩著,曖.昧夾雜著他拖長的喘.息聲,撞擊一次比一次猛烈而迅速。
“我……我再也不離開,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啊……”緋月哭著感覺眼前炸開一朵絢麗的煙火,耳膜開始嗡鳴起來,眼睛失去焦距,大腦一片空白,攀著他升上了尖端。終於還是暈了過去,似乎沉睡了很久,似乎又隻有一刹那。卻又被詹熊斐猛烈的動作給弄醒,甚至半點都不讓她有合眼的機會。
緋月幾乎快要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痛苦的閉著眼睛。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轉換著姿勢,千百個方式,顛來覆去,持續著侵犯,持續著懲罰。
醒過來的時候她還有一點恍惚,身上的每一根骨頭似乎都要裂開了。想要微微伸展一下都不能夠,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依舊渾身赤果的被詹熊斐禁錮在懷裏。兩人外麵裹著詹熊斐的衣袍,早晨的涼風卻一點也沒有讓她感覺冷。因為詹熊斐溫暖的身.體整個的環繞住自己,她半點都不敢動,生怕吵醒那個突然變得如此可怕的人。雖然遭受一整晚的淩虐,可是她的心裏,還是有幾分欣喜的。因為他如此發狂瘋癲的原因是因為愛她,怕失去她。那麼為了他,承受再多的折磨和痛苦她都心甘情願。
看著他的睡顏,依舊眉頭緊鎖,表情淡然從容,卻略顯滄桑疲憊。這些日子,他瘦多了。心疼的看著他,淚水就滑了下來。罷了吧,就這樣吧,還能如何呢,不管以前自己愛的是誰,就這樣好好守著他,再也不離開了吧。
緋月瞪大眼睛注視著詹熊斐慢慢睜開的漆黑如墨的雙眼,裏麵先是寫滿了問號,然後隨著記憶的恢複,波浪洶湧澎湃,緋月驚異的看著詹熊斐的頰上瞬間變得緋紅,然後竟然又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睛。
他不動,緋月也不敢動。他不說話,緋月也不敢說話。兩人沉默僵持著。詹熊斐依舊閉著眼睛不肯看她,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突然委屈起來,拚命忍住眼淚不掉下來。掙開他僵直的雙臂,艱難的還未站起來便想邁步,又摔倒在地上。
“月……”詹熊斐慌亂到不行的張開衣服把她裹了個結實,然後摟在懷裏。
“別,別哭……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錯了……我,我……我不該那麼粗.暴對你,你原諒……”詹熊斐慌亂的擦著她的淚水,心疼的看著她傷痕累累的皮膚,恨不得插自己兩刀。
“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對不起,原諒我,不要再離開我……”詹熊斐緊緊的將她擁在懷裏,低聲請求,緋月渾身骨頭本就要散架了,再被他一握,簡直都快要碎了。
“以後,以後不準在這樣對我……”緋月嗚嗚嗚的提出抗.議。
聽到緋月說以後,詹熊斐這也才鬆了一口氣。她不離開就好,不生氣就好!還有以後就好……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詹熊斐信誓旦旦的保證,看著她被自己虐成這樣的身子,自己怎麼可能還舍得。自己昨天真的是瘋了!一想到她與別的男人相擁就失去一切理智了。
念君樓內,緋月睡得正香,忽被一人推醒,還未看清對方麵目整個人便被點了穴。那人陰陰一笑,抱起緋月飛出念君樓……
“月兒——”後麵傳來詹熊斐震天地嘶吼!
那人一路不停,似乎飛了很遠,來到一所山莊,緋月被直接被帶到了地牢。
緋月內心苦笑,雖然覺得這個人不會對她太好,但也沒想到會把她帶到地牢來,怎麼,當她是犯人?她好像沒得罪什麼人啊!
一路經過大牢,裏麵關的人不多,但一個個麵目恐怖,大都已經身.體不全,可是卻又偏偏都不讓他們死,隻是留著一口氣在,就這樣全身潰爛,在黑暗的牢獄裏苟延殘喘,任憑蛇蟲鼠蟻啃咬。緋月盡量目不斜視的往前走,腐臭的味道充斥滿屋,惹的她胃裏翻江倒海。在經過一個牢房時,她忍不住瞥了一眼,頓時驚恐的捂住嘴,以免驚叫出聲。
那……那裏居然有一個被剝了皮的人!他雙手被釘到了牆壁上,脖子以下早以麵目全非,血淋淋的肌理分明,有的還在微微顫動著……
在最接近裏麵的時候,那人停了下來,將顫抖的緋月推了進去,“喀喇”一聲,鎖上牢門。
“等等,你是誰……”那人要走,緋月趕緊叫住他。
“這可是我精心給你準備的房間,你怎麼可以離開呢?”那人低沉的聲音,幽幽地從暗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