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呢……”緋月看著詹熊斐有點手足無措,他的身子火一樣滾.燙。詹熊斐閉上眼睛,不去看這鮮紅的世界,散去全身的功力,隻是用力壓製。
緋月慌亂的摸了莫他的額頭:“糟糕,發燒了。”
“不要碰我!”詹熊斐差點就伸出手去把她整個拉入懷裏。
“啊?”緋月急著,“怎麼辦呢?
緋月在水盆裏濕毛巾,然後放在詹熊斐額頭上,盡量不要碰到他。她不停更換著毛巾,希望可以幫他把溫度降下來一點。
此時詹熊斐的整個五髒內腐都受著激烈的煎熬,額上那一點點涼意又怎麼可能澆得滅他心裏的火。全憑他個人令人稱嘖的強大的意誌力在那壓製。苦苦掙紮堅持了快一個時辰,終於才昏昏的睡了過去。
緋月費力的把詹熊斐解.開,放在床.上,然後虛脫的趴在他旁邊,看著他漸漸呼吸均勻的側臉,心裏惡寒著,到底是怎麼了,這麼折騰人。
她擰了擰一條濕毛巾,替他小心的擦擦臉上的汗水,還好吧。
嘿嘿,她偷偷的點了點他的鼻尖,哼哼,平時那麼嚴肅,趁現在好好欺負一下你,用力在他鼻子上擰了一下。哎呀,她竟揪下一層薄薄的麵皮,麵皮下麵是一張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
雖然緋月知道他易容了,但是再次看見他的臉仍不由得激動,偷偷在他的嘴上飛快的親了一下。見他皺眉,趕緊閃到一邊,確定他沒有醒後又重新坐回來。
緋月望著他,想到第一次在他懷中醒來,一起趕路,上雪山……抓血玲瓏……“咚!”緋月的心猛的一跳,淚,劃過臉頰,原來……原來自己在說“他若死了,我要血茯苓何用?”這句話時自己就已經愛上他了……
詹熊斐突然在這時醒來,看見淚流滿麵的緋月,心中一痛,親上.了她的嘴,他的吻開始時很溫柔,後來變得很凶猛,孤男寡女,幹.柴烈火,果然容易擦槍走火,衣衫半退,緋月明顯的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他的鼻息粗重而灼.熱,帶著他獨有的魅力,向她席卷而來,緋月完全的沉迷了,可是沒想到詹熊斐他居然急刹車……明明燙到不行,明明粗喘到不行,明明眼裏布滿深沉,可他居然停住了,緋月很是不解的望著他。從他的眼睛裏看到強壓的深沉,深呼氣了幾次,然後將衣服為她穿好,:“對不起……”
緋月有些失落,為何他不碰她呢?難道他已經不愛自己了?怒氣衝到腦子,不由得吼道:“你這算什麼?難道你真要娶婆婆的侄女嗎?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為什麼不碰我?”
詹熊斐深吸一口氣,帶著憂傷的說道:“你愛我嗎?既然不愛,何必要糟蹋自己。”
“你——你你……”緋月暴怒,甩門而去。她生氣了,真的生氣了,自己都主動上了他的床,還問自己愛不愛他,如果不愛,又豈會那樣做。
回到房內,緋月平複了氣憤,決定展開追男計劃,她就不信,憑自己的姿.色勾.引不到他。她似乎忘記自己已經易容,此刻毫無姿.色可言。
第二日夜晚,緋月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子酒菜單獨與詹熊斐對飲。詹熊斐也不拒絕,二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緋月本想把他灌醉,然後拖上.床開始那個啥啥啥……結果……自己先醉的趴下,連怎麼上.床的都不知道,看著完好的衣衫就知道自己失敗了。
第三日夜晚,緋月特意穿了一層薄紗衣鑽入詹熊斐的房間,結果占著人家的床一覺睡到天亮……憤憤的打開門,發現那人竟在樹上睡了一夜。
第四日夜晚,裝作腳扭傷了,終於死皮賴臉進了他的房間,手中拿出一包迷約剛要灑出來,結果人家說:“我去幫你找師父,讓他給你看看。”說完,嗖的一下,人沒影了……恨的緋月手上用力,卻不小心抓破藥包,自作自受的昏睡了一夜。
第五日夜晚,緋月滿臉淚痕的站在他門口,喃喃說道:“為何大叔不喜歡我?是因為我帶著一個孩子嗎?”
詹熊斐上前,手把著門板,內心掙紮,開還是不開。
“我這孤兒寡母的,也沒個靠山,大叔就不能可憐可憐嗎?”緋月聲音淒苦,心中暗道:“以後再也不往眼睛上抹洋蔥了,難受死了。”
詹熊斐心中一顫,原來她並非愛自己,而是想找個靠山。於是說道:“老板不必這樣的,詹熊斐是老板買下的保鏢,所以絕不會讓老板受欺負。你大可不必……不必這樣。”
緋月抹了抹眼淚,怒道:“好,就當是老娘犯賤,沒男人不行。況且這世界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男人,我這就去醉月樓找個小官去。”緋月被氣糊塗了,什麼買下的,什麼保鏢,她要的不是這個。既然如此,我去找小官,看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