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徵身子一僵,垂下頭,納悶道:“父皇不喜歡徽兒這樣,那當初為何要將徽兒交給太傅來教育呢?”
那是因為你爹那德行根本不適合教養孩子,而她除開抽點時間來陪伴他成長,亦忙得根本沒有足夠時間來語重心長地教育孩子,靳長恭一噎。
但不可能否認,她將孩子交給靳微遙養還是有別的目的的,她希望他能真心喜歡上徵兒,將來亦能忠心不二地輔助他,令其成為一國聖明之君,統領四海。
這十年來,靳國能夠從一個貧困潦倒,經濟民生皆墊底的國家,迅速地奮發為國強民富,拔地矗立傲視,她所耗費的精力與時間不可謂不大。
靳國已然於五年前從一介三等國,一躍而為尊臨於諸國十強之一,再用了一個五年計話,她因地置宜,一邊興建農業,一邊搞經濟建設,私下駐兵力屯米糧,築國防敵來禦,帶著靳國一度力壓來犯敵軍,終於漸漸成為這軒轅大陸獨樹一幟的軍事化強國。
這其中的苦辣酸甜,她無法用言語來描述,但這麼多年來,她幸慶她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努力。
她累的時候,有人溫暖地陪著她扛,她苦的時候,有人微笑著陪她分憂,她樂的時候,有人擁抱著她一塊笑……
她看向窗外,心惆悵亦沁甜,若不是因為有他們在,她想她會堅持得很辛苦,也估計不可能這麼快地實現這計劃中的一切。
“父皇,你究竟想跟徵兒說什麼?”靳徽那粉雕玉砌的小臉偏起,拉了拉靳長恭的衣角,打斷了她的深思。
靳長恭回過神,低下頭,望進他稚子般黑亮的眼睛,眸光一柔地捏了捏他的嫩臉蛋兒,微微一笑:“徽兒,這一次幫母後一個忙,好嗎?”
從西方大陸被接回軒轅大陸,這是靳徽這是第一次聽到她的“父皇”對他自稱為娘,不由得傻了。
以往無論是她自已,還是別人,包括他的親爹,都不準他私下或在外麵喚她為“母後”的,因為爹說她在是他母後前,便先已經是靳帝了,所以注定母後並不隻會是他一個人的母後。
這句話,從東方大陸被“父皇”接過來的時候,他並不能理解,甚至一度失落難過,可當他得知她的“父皇”究竟為這個叫靳國的國家做了多少事情,受了多少累與苦,完成了多少令人矚目與驚奇的輝煌時,他內心產生了一種炙熱激動亢奮的情緒,他知道——那叫做驕傲!
他為他的娘,他的父皇驕傲,他已經將她視為心目中神隻一般的存在了!
神是沒有性別區分的,而他的父皇亦當是如此特別!無論是母後,還是父皇,她都是她最敬最愛的人。
“好!”靳徵幼小的心靈一直奉行“父皇”的話,便是神聖的聖旨,況且他的爹從小也便是這樣教育他的,所以不問原由,他都會絕對無條件執行。
上京,七月七,再次迎了一年一度的七夕放彩燈的節日,這一日滿城皆帶顏色如燦,花海淹城霓虹暖融融,一片蔚海繽紛美麗。街上男男女女都相伴而遊,更為這一日的增添了幸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