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川上渺若簿紗的輕煙裏,若隱若現的畫麵突然也變得旖旎了幾分。
不僅秦帝看怔了一下,周圍一眾男亦莫名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接著一個二個激伶伶地打了一個冷顫。
都覺得自己撞鬼了,竟會覺得靳帝長得很美?
美這種字眼,怎麼也該用在粗暴,血腥,殺人如麻,總是一臉蠻橫囂張可惡的靳帝身上!
“裝神弄鬼?”靳長恭似嗤笑一聲,而這一聲亦完美地撕破桃花霧障,令眾人看清楚,她微微抬起下巴,那傲慢冷笑的模樣。
不僅她,她身後的靳軍全體腳穿著一種底部鋒利薄片的冰刀鞋,身上穿著輕便的鎖子甲,肘,膝蓋皆有漆銅護膝,麵站罩著一種鐵籠頭盔,這一身裝扮令人看著挺稀奇的。
更挺別的是,他們穿著那種刀片薄刃的鞋竟在冰麵如履平地,身形速度一點都不受防礙,這也太神奇了吧?
“那你就當作是撞了鬼了吧!既然你已經準備好了,那就開始吧!”靳長恭微微一笑,對他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再將拇指反轉朝下。
即使,靳軍這方嗚嗚地吹響了號角,拉開了這一場對戰的帷幕。
而她身後的靳軍就收到指令,從她兩翼呼嘯衝去,如虎似狼的模樣簡直像睜著一雙綠幽幽的餓獸,準備大刀闊斧地將獵物大卸八塊。
要說,狼獅軍亦不是吃素的,他們亦吼天仰吼一聲,敲響戰鼓,地動山搖,他們跨著整齊的步伐,山嶽城牆般朝著推進,踏前一步喊一句:“殺!”
氣勢洶洶,震耳欲聾,亦是從容不迫地朝著逼進。
“黑鐵騎,將這群叫囂的孩兒通通給陛下打趴下瞧瞧!”領軍的金銘揮刀,高吼一聲,靳軍全體響應。
“諾!”
終於兩軍如火焰撞上冰山,兩股鋼鐵洪流迎麵撞擊成一塊兒,激蕩出一片耀眼的金屬光巷來。
初一交鋒,兩方前端前錯處,便估算出對方的實力,好家夥!遇到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對常勝軍的兩支軍隊,絕對是值得慶賀與值得驚喜的事情。
這兩支堪堪抗衡卻風格迥異的對伍,秦帝身穿青銅鎧甲,手持靈巧的彎月戰刀近戰武器,而靳長恭的隊伍則穿鎖子甲,每人手中拿著的既不是刀,亦不是劍,而是槍銀湛槍,槍身乃混鐵精鋼打造而成,長一丈一尺三,槍頭為鎦金虎頭形,虎口吞刃,乃白金鑄就,鋒銳無比。
“金銘,避其鋒,兩翼展開,給寡人揍!”
粗暴,凜厲,似隆隆雪崩般驚天動地,震得周圍人耳心甕甕作響。
秦軍當然不可能如此簡直便被靳軍壓製得死死的,但在雪地,靳軍與秦帝的差距便妥妥地暴露出來了。
靳軍身形如海中的箭魚,當他們散落於湖麵各處,就像一尾尾脫離籠網的魚,任你獵手再有能耐,亦觸不及它的一絲一角。
秦帝即使奔跑起來,即使曾將重鎧換成一身稍為輕便的輕鎧亦是一種負擔,陣形一旦被打亂,如雷的腳步聲便錯亂一盤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