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重新擺好陣!”秦帝皺緊眉頭,氣沉丹田,大聲吼道。
秦軍被震了震,恢複了冷靜,開始擺起圓陣,內可守外可攻。
但靳軍卻就像跟他們抓迷藏一樣,很快再次打亂他們的步驟,秦軍不是擅長玩“襲擊騷擾”“化整為零”嗎?
如今靳軍不僅將這種戰術發揮出來,甚至更為淋漓盡致地用在他們身上。
漸漸秦軍開始燥動,開始不耐,開始防守出破綻,而靳軍則瞧準了機會,便開始衝著“破洞”將他們衝散開來。
秦帝徹底失去了控製,秦帝看得火冒三丈,這種被敵人複製了戰術,甚至還超越的感覺,真T媽的糟透了!
周圍人亦看得直跺腳,恨不得衝身上去,將靳軍一掌就拍個扁扁的,看他們還敢不敢囂張!
可下一刻,他們卻臉色一白,打死也不敢有這種想法了。
隻覺靳軍一改方才采取的躲避騷擾政策,他們圍成一個鬆散的圈子,將手中的銀湛槍插入冰中。
若是別國的槍,用盡全力插入冰中頂多入地三寸,但靳國的兵器竟將銀煁槍直接沒冰半截,頓時看得眾人倒吸一口冷氣,臉上露出一絲懼色。
其實從剛才他們就注意到了,靳軍的一身裝備頗為考究,那一身怪異的護甲不似他們國家那種粗糙與笨重鐵鎧,而是由一種銀質色的鋼鐵絲或鐵環套扣綴合成衣狀,每環與另四個環相套扣,形如網鎖,看著輕便,但當秦帝的刀刃滑上時,卻隻激起一層火花,並不損其身體。鎧如環鎖,射不可入。
像這種既輕便又能最大程度發揮士兵能力的護甲,看著他們一陣眼紅與精光閃爍。
還有那能夠在冰上行走自動,且速度令人驚詫的冰刀鞋,簡直令人歎為觀止,既為靳國有這種奇思妙想而震驚,又好奇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麼有本事製造出這些神奇的東西。
靳長恭聽到四周竊竊私語,都沒有離開過她展示的裝備,緩緩地勾起嘴唇,眸露滿足的神彩。
等靳軍將銀湛槍插入冰麵時,眾人一陣驚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武器舍棄,接著他們就看到自出生以來,最不可思議,最難以置信,最野蠻,最粗暴的事情。
隻見靳軍一千五柄銀槍插入冰麵,再用力一扯,尖頂的收攏成一截現槍柄大小的尖端,頓時槍變成一根鐵棍。
還沒有等他們從這種精煁奇怪兵器的技術中回過神來,但見靳軍一個個化身成原始地野蠻人,不經任何技巧與花哨,掄起鐵棍便衝上去,對著秦帝就是一陣亂棍夾擊,那家夥,那叫一個狠準厲啊,頓時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顫抖!
後方的秦軍看此慘境,心中悸了悸,瞪大了赤紅雙眼,聽著同胞那淒厲的慘叫,亦隻能咬牙亂哄哄地衝上去,勢必拚個死不旋踵,一場硬漢的碰撞,一場別開生麵,卻慘不忍賭不畫麵,令所有人心驚膽顫,麵無人色。
靳軍舉起棍用力朝秦軍砸去,打得他們慘聲嘶叫,想反擊,可惜摸不著人家身影,想逃,可惜跑得又沒有人家快,想擋,你一彎刀還能躲得過無處不在地的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