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他已經下令但凡可以觸及的地方,嚴令禁止高洛賓出沒,可以殺無赦。
他勝券在握,因為鬱司城被關起來了,高洛賓在劫難逃。
沒想到,會出現一個她。
“我知道安先生在某些人眼裏的地位很高,加上他很會做人,進退有度,都能把競選失敗轉變為大度的退讓。”竹煙淡淡的道:“所以平常沒機會對他進行審判,隻好今天這樣的場合,對他做一個起底,占用大家時間,讓你們知道知道,安先生到底長什麼樣!”
安卿辭重重的拍了桌子,“放肆!這是你們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的地方麼?”
竹煙忍不住笑,“難道是安先生為所欲為的地方?”
“別忘了聯合部的宗旨是服務於誰,安先生這意思,是讓澳洲所有人服從你、聽命你?而不是你服務他們麼?”
一聽她的話,現場有了細微的躁動,畢竟是比較容易引起共鳴的話。
“竹小姐說的有道理!我們必須知道安先生的本質,否則沒資格坐上那把交椅!”終於一個扛著相機的人站出來。
當然了,這人就是之前跟著高洛賓的人。
他一個人出頭,立刻引來不少人附和,畢竟,那個位置很重要,奇奇怪怪的人不能隨便上,寧願空著。
安卿辭臉色很難看,“誰讓媒體進來的?”
他這話也沒人去回答,因為都不知道那人怎麼進來的,就跟高洛賓是怎麼進來的也不知道一樣。
高洛賓對安卿辭的很多事了如指掌,所以根本不需要打草稿。
他隻是看了安卿辭,“安先生是不是很後悔當初對我不守承諾,甚至想趕盡殺絕,沒想到吧,老天不讓我死啊!”
他笑嗬嗬的,一手撐著麵前的桌子,一手指了安卿辭,道:“要說這位安先生的為人,那就相當精彩了。”
“當年他輸給了鬱司城,卻給了外界一個主動退出的好名聲,甚至自動消失低調了好長時間,你們以為他解甲歸田、頤養天年去了?”
“頤養天年這麼用合適吧?”高洛賓還轉過頭問竹煙。
竹煙知道他故意的諷刺被人,一臉無語,站在台上,也不好搭話。
隻聽高洛賓繼續道:“錯!他是知道竹煙去了錦城,所以追了過去,因為竹小姐對鬱司城來說是跟心肝寶貝一樣重要的人物,當然,是那個時候重要哈,現在時過境遷了,先不說這個……”
“安卿辭追到錦城後,對竹小姐死纏爛打,想走深情人設騙得她信任和依賴,這樣就可以拿她威脅到鬱司城,可惜,竹小姐寧死不從,他隻好放棄了,然後找到我!”
“安先生找我的意思很明顯,因為他知道我和鬱司城有過節,或者說,我這個人幾乎跟每個大人物都有過節!他說我的身份不見光,辦事方便……”
然後看了底下的人,“這什麼意思,你們懂的吧?就是讓我去把鬱司城擦哢……”
他還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笑話說夠了吧?”安卿辭終於出聲,一臉嗤笑,“高洛陽先生,你以為在這兒憑一張嘴,就能損我麼?”
高洛賓搖頭,“當然不是,我有證據!”
“第一次安先生找我,我拒絕了,所以你蟄伏這兩三年,就為了今天再打敗鬱司城,在此之前,你又一次找到我,這一次捏準了我的軟肋,而我,也學乖了……”
說著,他笑嗬嗬的道:“我有錄音,還有你來找我時的視頻,我可以當眾播放!”
安卿辭雙手緊握,像是在賭他沒有所謂的錄音和視頻。
沒想到的是,真的有人送了U盤上來。
高洛賓確實是掌握了資料的,做他這一行,天天算計被人,當然也必須每天都防著被人算計。
隻是,別人都以為他高洛賓隻有身材沒有腦子,天天像個莽夫一樣活著,做事不經過大腦,所以很少有人會知道他防的謹慎。
比如安卿辭,就十分的意外。
安卿辭把東西放到了電腦裏,投到會議室前麵的大屏幕上,雖然光線暗,但該看清楚的基本都是看得清楚。
就算視頻不清楚,那段錄音出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嘩然。
安卿辭本人就在這兒,這聲音實在是太好認了!
可安卿辭就算臉色極度難看,還是道:“錄音可以偽造我的聲線,視頻也可以,這就像給我潑髒水?”
竹煙笑了笑,“沒錯,很多東西可以偽造,但也可以防偽,我們會派專業人士,在聯合部監查部門的親眼監督下來鑒別這兩個東西的真假!除此之外,還有隋意的事……”
“隋意靠近鬱司城,獲取鬱司城的行程、工作安排,甚至跟他鬧出緋聞導致他陷入作風風波,給你的競選提供便利,是共犯!也可證明你們違背聯合部保密原則秘密私通,這些,足夠安先生下輩子安靜的在裏麵待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