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亂了她的發絲,江寧心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偏頭看向鬱子歸:“你介意我抽煙嗎?”
鬱子歸點了點頭,江寧心照顧她的想法,隻好作罷,又繼續說道:“在意大利的時候雖然偶爾出來見麵,但是也聯係得不多。我和顧沉就是普通朋友,如果還要往深了講,可能還有一層利益關係,雖然知道你不怎麼在意這些,不過我還是想解釋清楚。”
“嗯。”鬱子歸點頭。
“好了,也出來了這麼久,估計裏麵那群人也等得不耐煩了,你是要去洗手間嗎?我在這裏等你,一會兒咱們一起進去。”
江寧心出乎意料地沒有多說,等著鬱子歸去洗手間後,兩人一前一後再度回到了雅間裏。
裏麵幾個人開了一桌麻將,穆喬果然如他所言坐了莊家,一邊得意地碼著牌,一邊摟著旁邊的美女。
見江寧心和鬱子歸兩個人進來了,大聲嚷道:“來得正好,阿寧在旁邊幫著可可,布穀鳥,今天我們要狠宰你老公一頓!”
鬱子歸不明所以,看著顧沉穩坐一方,慵懶地靠著椅背,修長的指尖摩挲著一張單牌,渾身散發著從容自信的氣度,眉眼中滿含傲然的笑意。
這時候穆喬口中的“可可”偷偷湊過來,朝著鬱子歸耳邊輕聲說道:“你不知道,上回穆喬也說要和顧沉戰個天亮,結果白天光著身子回去的。”
這話雖然誇張一點,可多少也能體會到當時穆喬的慘狀。
“顧沉完全就是神來之手,要什麼有什麼。”江寧心跟著在一邊搭話。
這回穆喬不樂意了,叼著煙打出一張牌,說道:“怎麼你們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呢?”
說完,顧沉嘴角一勾,推翻自己的牌,淡淡吐出兩個字:“自摸。”
此話一出,猶如魔咒一般讓穆喬抓狂,他也推翻自己的牌,一把將煙頭扔在地上:“我去,你還是人嗎?”
說罷,他驟然念頭一轉,拉攏一邊看得懵懵懂懂的鬱子歸,讓她坐到自己身邊來,不懷好意地笑道:“布穀鳥,嫂子,你就坐我旁邊,你說打什麼牌,我就打什麼。”
鬱子歸一愣:“我從沒打過麻將,你不怕輸錢?”
穆喬笑嘻嘻的樣子十分欠抽,得意地朝顧沉使了個眼色,又看向鬱子歸:“你不會輸的,絕對不會。”
鬱子歸一開始以為穆喬在扯淡,打牌的時候還認認真真的看全局,但是慢慢她發現,不管自己打什麼牌,都是一路暢通,也沒人截她的牌。
穆喬在一旁直樂嗬,一連胡了好幾把,拍了拍鬱子歸的肩膀笑道:“你就是我的財神爺啊布穀鳥,你怎麼能是布穀鳥呢?你簡直就是喜鵲!”
這家夥又在秀他的智商了。鬱子歸冷冷暼他一眼。
餘光不經意掃到一旁的顧沉,發現他指尖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夾了根香煙,煙霧繚繞在他的周身,他似笑非笑的俊容在煙霧裏讓人看得不太真切,不過鬱子歸發現,顧沉那一雙黑眸是在看著她的。
這下,鬱子歸算是明白為什麼她隨手指的牌也能胡了,合著是有人故意給她放了水。
一旁的穆喬笑得跟什麼似的,喝口水都差點被嗆到。
顧沉啊顧沉,你寵鬱子歸的癖好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小心翼翼地護著不說,就連打個牌都要讓著她,這回再也不怕打牌輸給你了!
鬱子歸一連給穆喬贏了好幾把,顧沉讓自家小妻子高興了一會兒,嘴角勾起,對鬱子歸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坐我邊上。”
於是鬱子歸又乖乖地跑到顧沉邊上坐著。
“過癮了嗎?”顧沉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低聲道。
“嗯。”鬱子歸下意識地點頭。
“下回要是還想玩,不用和別人一起,我帶著你玩個盡興。”顧沉把周圍的人都當成了空氣,輕輕在鬱子歸額頭上印下一吻,柔聲說道。
鬱子歸被顧沉突如其來的動作驚了一下,斂下眸子,長睫輕輕扇動著,半晌才揚起嘴角笑了笑,輕聲道:“好。”
江寧心受不了被這一對恩愛的兩口子虐,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站起身說道:“我要先回去了,你們慢慢玩。”
聽罷,顧沉也拉著鬱子歸起身,黑眸裏流轉著難以探究的笑意,說道:“嗯,我和鬱子歸回去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