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椿:“……第一個問題,你不肯把實情明明白白說出,連幫我把身體換回都設置了一堆禁製,是不是不想當初的施術者發現有靈魂脫離了偶身?”
鱷魚獸點頭。
賀椿見阿蒙還願意回應,心情好了一些,手指輕輕刮擦了下。
鱷魚獸:繼續撩,別以為隔著鱗片我就沒感覺。
賀椿不知他心理活動,又問:“那施術者是不是在偶身裏下了某種禁製,如果有靈魂脫離,他就會知道?”
鱷魚獸點頭。
賀椿對比偶身和他原身的相同變化,問出第三個問題:“禁製是什麼?是那骨刺?”
鱷魚獸點頭。
賀椿回想寒豆豆的情況,似乎行走正常,“是不是每個人的禁製表現都不一樣?”
鱷魚獸點頭。
第五個問題:“那施術者為什麼要給偶身下禁製?是不是偶身內的外來靈魂如果在四十九天以內脫離偶身的話,就有很大機會回去自己的真正身體?”
鱷魚獸眼中露出一點欣賞之色。
很好!賀椿擊掌,與偶身相關事宜他已經弄懂大半,現在還隻剩下一點小問題。
他轉而又請教煉製出初代偶身的蟒祖:“您之前提到一般龍血生物都舍不得自己的身軀對嗎?”
蟒祖:“對。”
賀椿暗中觀察蟒祖表情,問:“那麼有沒有辦法煉製出一具可以欺瞞龍硯池秘境天道規則,又不用原身血肉的偶身?”
“你是說?”蟒祖似乎真的不知道青年在說什麼。
賀椿也搞不清楚這蟒祖到底是敵是友,但他推測就算這蟒祖知道什麼,恐怕也不是真正的陰謀推手,但蟒祖不肯告訴他知道的所有,顯然在顧忌著什麼。
那麼蟒祖顧忌的對象是不是和阿蒙顧忌的相同?
鱷魚獸似乎猜出他在想什麼,發出一聲噴嚏一樣的嗤笑,用小爪子拍了拍他的臉。
看來顧忌對象不一樣。賀椿撩起眼皮,把鱷魚獸剛掙脫的褲繩又給他綁緊囉。
鱷魚獸:徒弟喜歡捆縛啊,挺好。
賀椿跟抱小孩一樣抱著被他綁緊四肢的鱷魚獸,對蟒祖說道:“有人利用您想出來的偶身想要逃離龍硯池秘境。您既然說您會直接過問此事,那麼我就不跟您客氣了,我之所以會來這個世界,就是因為我的親人遇到了離魂之事,當我和我的同伴一起找到這裏時,也被人換了原身。能告訴我交換回來的方法嗎?”
蟒祖目光從鱷魚獸背後掠過,“這樣,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我幫你找到你的親人和同伴,並幫他們把身體和靈魂交換回來,而作為交換條件,你幫我修補船身,讓這艘破界船可以順利出入魔界,時間以千年定。當然,我之前答應送你的酬勞仍舊會送給你。”
賀椿搖頭,“我要知道回魂方法。”
“你可以把你同伴和親人的消息告訴我,由我來找人,相信要比你快很多。你放心,隻要我找到他們時,他們還活著,我絕不會做任何手腳,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問問你懷中那位。”
賀椿沒有去看懷中的鱷魚獸,隻微笑道:“我喜歡把救命方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蟒祖見青年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也有點頭疼,“如果我告訴你方法,那麼你必須立刻開始幫我修補船身。”
“等我找到人,並把人都救回再送出這個世界,我就動手。”他還不知道到底要怎麼修複船身呢,不管了,先答應再說。
蟒祖考慮再三,終於鬆口:“我會把方法告訴你,不過我也希望你趕快動手修複船身,你自己找人太費時間,不如交給我。”
賀椿垂眸,與鱷魚獸對視,過了一會兒道:“好。”
“那就這麼說定!”蟒祖見交易已定,那位也沒反對,不由暗中吐出一口氣,當即以最高規格招待賀椿,務必要讓青年覺得賓至如歸。
賀椿雖然被招待得很好,但他並沒有把希望都寄托在蟒祖和殘種身上。
說到底,他和寒豆豆等人都是外來者,而不管龍血生物內部怎麼鬧騰,他們才是自己人。
“那位蟒祖既然敢跟我提出那樣的交換條件,說明他一定有把握。你說那些偶身會不會就是他煉製的?或者和龍血殘種有關?”賀椿托起鱷魚獸,坐在房間裏似自言自語道。
鱷魚獸腦袋上忽然冒出三個黑氣字:“跟我來。”